許綰被打得耳鳴目眩,等回過神來,陳大勇正在撕扯她的衣服。
“救,救命!”
“閉嘴,不許叫。”陳大勇伸手去捂許綰的嘴卻為時已晚。
兩人的動靜驚動了附近巡邏計程車兵,也把推演沙盤的陸亦琅驚動了。
由於呼救及時,許綰身上的衣服並沒有破損,她用力推開陳大勇,奮力朝陸亦琅的營帳奔去。
也算是她運氣好,跑到半路就撞見了出來檢視情況的陸亦琅,當時雙腿一軟,跌入了男人懷中。
陸亦琅看著懷裡眼尾泛紅,頭髮凌亂,因沒穿鞋而磨破了足衣的女子,不由皺了皺眉。
本該藏在的足衣裡圓潤小巧的腳趾暴露在外,暈染著淡淡血色,在夜色的襯托下仿若晶瑩剔透的紅珊瑚,讓人忍不住想要把玩。
陸亦琅莫名有些口乾舌燥,某些欲動的雜念被陳大勇的聲音驀地打斷。
“將l軍,這小賤人想勾引屬下,被屬下拒絕後,惱羞成怒,還試圖殺了屬下,請將l軍處置。”
事情鬧大,陳大勇的酒也醒了,急忙跑過來進言,意圖倒打一耙。
陸亦琅眉心微擰,看向懷裡明顯嚇壞了的許綰,“你說。”
許綰拼命搖頭,縈繞在眼眶中的淚水如滾珠般從臉頰滑落,“將l軍,奴……婢沒有,是他趁著醉酒想要欺辱奴婢,奴婢是將l軍的人,怎能允他人侵犯,這才以命相搏……請將l軍明察!”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這個小賤人耐不住寂寞想要勾引我,主動獻媚,將l軍,這樣不安於室的女子就該拖下去浸豬籠。”陳大勇面容猙獰,滿臉義憤填膺,說著還不忘伸手去拽許綰,嚇得她一個勁兒地往陸亦琅懷裡縮。
陸亦琅眸光微斂,抬手將陳大勇的手腕翻轉,“放肆!”
陳大勇疼得額頭青筋暴起,“將l軍饒命。”
“將l軍,此人身強力壯,若非他自願,奴婢如何能解得開他的腰帶,況且奴婢一早就言明是您的人,可他依舊不肯放過,強迫奴婢,要不是奴婢跑得快……還請將l軍為奴婢做主啊!”
許綰自知身份低賤,陸亦琅不一定會為了她處罰陳大勇,只能往嚴重了說,委屈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看著好不可憐。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探究的目光,瞬間齊齊落在了陳大勇身上。
一小小女子如何能輕易解開軍中副將的腰帶!
他向來好色,私下不只一次埋怨過將l軍遣散軍妓的事情……
“陳福將,其實本將l軍也挺好奇,她一個柔弱女子,是如何強行解開你的腰帶的。”陸亦琅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懷中紅著眼眶楚楚可憐的人兒,聲音冷冽,周身氣壓也冷了幾度。
大家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只是許冠這番話言簡意賅,條理清晰,可不像是區區小丫鬟能說出來的。
她果然不像表面展現的那般柔弱乖巧。
“將l軍,屬下一時酒醉犯了糊塗,您就饒了屬下這一次吧,屬下保證今後絕對不會再有此等發生。”陳大勇眼見髒水潑不出去,只能跪地認罪。
“若軍中人人像你這般,今日敢騷擾本將l軍身邊的人,明日就能姦淫婦孺,那還要這軍機法度有何用?”
“來人,將陳大勇押下去,革去副將一職,三日後當眾問斬,以儆效尤!”
陸亦琅的聲音冷冽如冰,話音一落,整個軍營頓時鴉雀無聲。
士兵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震驚與不解。
一旁的許綰也愣住了,心中隱隱覺得不對,憑她三言兩語,陸亦琅怎會如此輕易地處置一名副將?
陳大勇也沒想到後果這般嚴重,臉色驟變,掙扎著喊道:“將l軍!她不過是個婢女,您竟為了她要斬殺一名副將?屬下不服!”
其他與陳大勇交好的將領也紛紛站出來求情:“將l軍,大勇雖然好色了些,但罪不至死,請您網開一面!”
“是啊,這婢女並無大礙,何必如此嚴懲?”
“將l軍,如此處置,恐怕會寒了將士們的心啊!”
底下計程車兵們開始竊竊私語,看向許綰的目光中充滿了敵意與冰冷。
陸亦琅卻不為所動,冷冷掃視眾人,聲音如刀,“軍法不容挑釁!再有求情者,以同罪論處!”
說罷,他一揮手,兩名心腹立即上前,將陳大勇五花大綁,押了下去。
雖然處置結果出乎意料,但對許綰來說是歡喜的,經此一事,應該沒人敢對她再起什麼歪心思了。
不過,當天夜裡,陳大勇打傷了看守,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