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麼?”
王燁隨意的看了一眼四周,有些疑惑。
按道理來說,這麼一些東西,怎麼可能搞死天組的異能者。
畢竟都是經歷過二次永夜的人了,不會太蠢。
小五彷彿踩氣球一般,將地上的頭顱一個個踩爆。
地面上,那排染血的腳印,與王燁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一股淡淡的涼意襲來。
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突兀的抓在了自己的脖頸上,而自己脖頸的位置上,出現一雙血手印。
透明麼?
王燁略微思索,同時伸出手在面前揮了揮。
並沒有感受到阻塞。
虛無?
介於實與虛之間?
王燁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確實有一雙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並且越來越用力了。
但自己主動試探,卻空無一物。
難怪天組的異能者會栽。
王燁任憑那雙手掐著自己,淡定的在布袋中取出一件袈裟,披在身上。
好巧不巧的是,這袈裟,同樣可以將人介於虛與實之間。
果然,披上袈裟後,王燁的視線中出現一個淡淡的人形輪廓。
這人的手比普通人要長很多,充滿了不協調感,此時正牢牢的掐在自己的脖子上。
“能碰到你,就好辦了。”
王燁抽出鬼差刀,對著那手臂砍了下去。
伴隨一道入肉後的悶響,這鬼影的一條手臂突兀的掉落在了地上,這種結果顯然是他沒有想到的。
不給他反應的時間,王燁向前兩步,靠在他的懷裡,隨後反客為主,抬起手反掐住他的咽喉,將其舉了起來。
手部不斷用力。
那鬼影雙腳離地,不停掙扎著。
地面上那條被砍斷的手臂,同樣不甘的蠕動著,湊到王燁的身邊,死死的抓住王燁的腳踝。
只是...
這種程度的攻擊,對王燁來說,有些幼稚了...
“所以,在沒有了虛無這層保護傘後,甚至都不如一個普通的鬼兵麼?”
喃喃自語,王燁徹底失去了對這隻鬼的好奇。
拿出魂燈,將其封印。
看著房間內一具具已經有些腐爛的屍體,血腥的牆壁,以及惡臭的味道,王燁沒有任何感嘆,直接推開門離開。
見的多了,自然也不會再有過多的情緒。
況且,能被這麼一個腦殘電話就騙過來的人,智商也不會高到哪兒去。
王燁離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名名調查員來到房間,熟練的取出一個又一個屍袋,將屍體裝好,同時收好所有的肉沫殘渣,最後拿出一瓶沒有貼任何標籤的噴霧,對著房間噴灑。
做好一切後,一群人有條不紊的退了出去,順便在門口的位置貼上封條。
……
回到街面。
此時整座上京都已經陷入了恐慌之中。
無數的人在瘋狂逃竄,甚至有一些人對天組破口大罵,質問為什麼到現在都沒人來營救。
角落裡,一名名記分員將一切盡收眼底,統計著一切。
讓王燁有些驚訝的是,終於有普通人開始反擊了。
這個普通人王燁還認識,永夜期間,他曾經給這人一把黃金手槍。
此時這個青年正眼神堅定的擋在幾名老人身前,手槍的子彈似乎已經被打光了,被他扔在地上,手裡緊緊的攥著一把砍刀,警惕的看向四周。
而他的腳下,躺著一隻鬼物。
“大家不要怕,這東西是能被殺死的!”
青年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液,看著周圍呼喊道。
可是很多路人彷彿看智障一般的撇了他一眼,反而跑的更快了。
好在...
終究是有一些人,收束了心神,有樣學樣的拿起身邊的武器,抱成團,開始了反抗。
“這就是張子良的目地麼?”
“現在的普通人,終究還是過於依賴於天組了。”
“如果沒有了天組的保護,他們就會如同最普通的食物般,被無數的鬼,用最兇殘的方法殺害。”
而這也僅僅是街邊一角而已。
在整個上京市中,無數靈異事件不斷爆發,只不過情節都比較老套,大部分都是科普過的。
一時間,哀嚎之聲遍佈上京市。
殊不知天組十城,全部都發生著同樣的事情。
藉助著代組長的職權,張子良毫不猶豫的消耗大量資源,大刀闊斧!
“你故意給我調走,就是為了安排這場事件?”
電話中,楊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一字一頓的說道:“很多人都還有挽救的機會,這樣做太武斷了!”
張子良拿著電話,語氣平淡:“你高估自己了。”
“我沒有時間等他們自己成長,現在我是代組長,你只是一個員工,好好享受假期吧。”
說著,張子良放下電話,看著不斷傳來的分析報告,眉頭深皺。
資料太差了!
這只是模擬出比較普通,常見的靈異事件,而且都是普通人只要膽大,心細都可以解決的。
甚至裡面有很多一部分都是被不斷科普過的。
哪怕是這樣,這些普通人都手足無措,只會不停的打天組求援電話。
彷彿沒有了天組異能者後,他們完全沒有了自理能力。
好在...還是有一批人很快學會了適應,並且開始抱團反擊。
將那些評分高的人,單獨放置於一個文件中,張子良起身,點燃一根菸,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無喜無悲。
李星河那套大家長般的處理方式,太溫和了...
溫和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
天組能替他們抵擋一時,又真的能替他們抵擋一世麼?
張子良想要看見的,是人族的天組!
而不是天組的人族!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期間的變革,卻需要血的代價。
——
作者有話說:
睡了一天,吃了感冒藥,已經好了一些,開始還債...謝謝大家的關心,疫苗已經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