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演技派》小說閱讀

第四章 琢磨劇本

“譁!”

一桶水兜頭澆下,賀新頓時打了個激靈,身上的雞皮疙瘩肉眼可見的一個個凸起。拿起肥皂從頭打到腳,搓巴搓巴,眼看水龍頭下的水桶接滿水了,趕緊拿起來,分兩次把身上的肥皂沫衝乾淨,快速擦乾身體,趿著拖鞋一溜煙跑回自己的小屋。

月底公司結賬,這個月他的業績不錯,拿到手近小兩千,加上平日裡不透過公司的散件,月收入直逼兩千五。

說實話錢剛拿到手的那一剎那,他還真有點後悔接了王曉帥的那個電影。可畢竟合同都已經簽了,同時也許是自己心底還殘存著一個小小的明星夢吧,他還是跟公司提出了辭職。

他沒說自己要拍電影這事,這事說出來估計也沒人信,弄不好還得被別人嘲笑。只是說臨時有事,暫時不能在這兒工作了,估摸著三四個月以後,他還得回來。

這種快遞公司沒有基本工資,收入都是按分成算,加之賀新在這裡幹了將近三個月,沒出過什麼岔子,業績也還算不錯,臨走老闆特地熱情地表示以後歡迎他回來。

這也算是他給自己留的一條後路,省的等拍完電影又得到處找工作。

下午回到出租屋,大雜院裡靜悄悄,租客都去上班了,房東倆公母這個點麻將還未散場,趁著沒人他把自己扒剩下一條短褲,就在院裡衝了個冷水澡。

穿上衣服,髒衣服用洗衣粉先泡著,然後舒坦地躺在床上。說起來無論是之前在工地幹,還是後來送快遞,壓根就不存在什麼休息日,鮮有如此閒暇的時刻。

點上一根菸,不自覺地又把枕頭旁邊的劇本拿了起來。劇本一共七八十頁的樣子,當初王曉帥給他的時候,說這是文學劇本。賀新搞不太明白,文學劇本跟真正的劇本有什麼區別,反正看的時候跟小說沒啥兩樣。

這幾天賀新利用晚上的時間已經仔仔細細的讀了兩遍。他要演的小貴跟他一樣也是個快遞小哥,只不過小貴是剛剛進城,啥都不懂,很嫩。

小貴好不容易靠工作獲得了一輛自己的單車,轉眼就被人偷去,他不放棄尋找,結果找到了買二手車的小堅,小貴被小堅同學毆打多次仍然堅持,於是兩人共享一輛車。小堅打了瀟瀟的新男朋友,對方報復,偏偏小貴來交接車,瀟瀟的新男朋友誤以為他倆是一夥的,對他一頓暴打,還砸爛了他的單車。

顯然這是一個有關青春的故事。從小貴渴望擁有一輛屬於自己的單車,農村來的小保姆偷偷穿上主人的衣服和高跟鞋冒充“城裡人”,不難看出故事想反映進城打工者的種種不易和渴望的心態。

不過賀新對此卻很不屑,小貴哪怕再苦逼,至少還有個開雜貨鋪的表哥可以依靠。在原主的記憶中原主那會剛到京城的時候才叫苦逼呢,啥都不懂,被人騙到工地上累死累活幹了兩個多月,一分錢都沒拿到,還差點被人騙到山西去挖煤。

捱打,餓肚子,露宿街頭,得虧後來碰到一個好心的老鄉給介紹了一個靠譜的工地這才安頓下來。

但你說苦逼吧,現在回過頭來想想,賀新也偶爾會慶幸原主擁有一副好皮囊,一米八的大個子,長的雖說不像後世那些小鮮肉那麼“漂亮”但總體也算過得去。要是真像自己上輩子那樣,一米六剛出頭,二十歲那會還一臉的青春痘,保準王曉帥打死都不會看上自己。

賀新感慨了一番,他倒是沒啥想法,好歹人家王曉帥算是高看自己一眼,給自己臉了,那必須得兜著,怎麼著也不能把這活給幹砸了。

離進組還有幾天,進組後不是馬上開機,據說要進行劇本圍讀,演員之間相互熟悉之類的。賀新自問不是什麼聰明人,兩輩子都是初中畢業的學渣,笨鳥先飛吧。

起初他準備先背臺詞,但背了一陣又發現不對,感覺首先得先把劇本吃透。

怎麼吃透呢?

按照他的理解,就跟上語文課一樣,先得熟讀,總結中心思想,然後歸納段落大意。

關在出租屋裡潛心研究了兩天之後,他驚奇地發現在理解之後背臺詞往往會很順暢,而且還記得牢,不會前背後忘。

至此他才不由長嘆,難怪當初上學的時候老師不斷的強調背課文首先要理解,早知道這招管用,他也不至於語文老是不及格了。

背臺詞的進度上去之後,他又開始根據劇本中的描述琢磨臺詞語氣的變化,但是臺詞語氣的變化需要根據劇本中的描述來設定情境,於是他閉上眼睛開始想象。

比如這段:

小貴和他表哥秋生一邊吃麵條一邊偷看對面樓裡不停換衣服在視窗顯擺的小保姆。

秋生:“哎,她又換了一套,你看。”

小貴:“你還別說,那女的長的還挺漂亮!”

秋生:“漂亮咋啦?看看不犯法吧?”

小貴:“你認識她嗎?”

秋生:“她就是老來我這兒換醬油……小貴,你看見沒有,這城裡的女的,你看一換就是一大堆衣服,浪費!”

秋生推了一下小貴:“哎,行了,你別看了,看多了對你身心不好,幹活去吧。”

賀新能想象出來,熟門熟路的秋生扒拉著麵條,猥瑣的笑,說話酸溜溜的。

此時的小貴應該怎麼樣呢?

也是一邊吃一邊看?

不對!一個剛剛進城的十七歲少年,正值青春萌動,看到漂亮的城裡女人,還不停地換上漂亮衣服,像時裝模特一樣在落地窗前走來走去。他一定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端著碗忘了吃,哪怕秋生不讓他看了,他的目光還在戀戀不捨……

嘿,有點意思!他樂此不疲。

想象的畫面猶如在賀新的腦中推開了一扇窗,一個從未見過的世界逐漸呈現出來。

他感受著這些畫面,感受著劇本里的故事,感受著有關小貴的一切喜怒哀樂。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房梁和椽子,原本劇本上那些呆板的文字,此時在他的腦海裡鮮活無比。

京城的大街上車水馬龍,被打破了腦袋,臉頰紅腫,嘴角流著血的小貴,扛著半拉單車,手裡拎著變形的輪胎,一瘸一拐的走著……

這一切好像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賀新心裡一陣陣的難受。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表演吧,或者說這是一個從未有過表演經驗的菜鳥所理解的表演。

一轉眼到了進組的日子。

賀新沒有行李箱,當初從工地出來連鋪蓋卷都扔了,就一蛇皮袋。這會兒整理了幾件衣服,毛巾、洗漱用品,拿個塑膠袋一裝,騎上二八槓顛顛地直奔地頭。

劇組駐地還是在北太平莊的新影廠招待所。

“來啦!”

一進門,當初試鏡時站在攝影機旁邊幫著搭詞的姑娘就熱情地打招呼。

“來啦,娜姐!”

這姑娘是劇組的導演助理,叫塔娜,是個少數民族。

“導演他們在房間呢?”

大堂裡冷冷清清的。

“導演和劉老師、曹老師他們勘景去了。哦,你在二零一房間。”

塔娜問服務檯要了一把房間鑰匙給他,又道:“李兵也剛到,你跟他一個屋。李兵,你知道吧?就是演小堅的那個。”

“知道,導演之前跟我提過。不過就知道名字,人還不認識呢。”賀新笑呵呵道。

“給你倆一個屋就是讓你們儘快熟悉起來。”

“好咧,謝謝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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