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陰鬱重生了書評

3 虛誇一下

季觀棋的確是受了點傷,但並不嚴重,主要就是為了讓蕭堂情離開這裡,他現在能忍著沒有動手已經廢了很大的力氣。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徹底消失,季觀棋在床上坐著,體內的靈力流動有些緩慢,他這一輩子在靈力錯亂之前醒過來的,所以沒有像上輩子那樣重傷,那麼這宗門大典也就沒理由避開了。

“如今只能等宗門大典結束。”季觀棋低聲喃喃,他輕聲嘆了口氣,只希望這幾天能安穩度過,不要再起波瀾。

晚上林間有些微冷,季觀棋出門前喜歡披上一件外套,他靈力不比兩位天賦卓越的師弟,加上曾經經脈受過重創,所以格外怕冷一些。

不過這山上小木屋處也就他一個人住,旁邊兩個房間都是空著的,蕭堂情被他給氣走了,估摸著是去後山修煉了,三師弟喬遊在外歷練尚未回來。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他披著外袍走在門外的竹林裡,心裡藏了太多的事情,翻來覆去睡不著,也只能出來走動走動了,手中的銀劍是向來不離身的,這銀劍名為君子劍,所謂“觀棋不語真君子”之意,是季觀棋的本命劍。

劍在人在,劍毀人亡,料想上輩子自己慘死之後,這劍應該也毀了。

“唰!”一隻飛鳥忽然從眼前慌張掠過,季觀棋握住劍柄,轉身立刻道:“是誰?!”

他剛剛在飛鳥振翅的時候,分明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靈力氣息,然而當他再次查探的時候,卻完全沒了蹤跡,彷彿是他的錯覺。

季觀棋記得上輩子宗門大典並未出什麼岔子,可難保自己重生之後,也可能出現各種各樣的偏差,他警惕地朝著飛鳥離開的方向走去。

他往前幾步,一柄刀斜刺過來,他下意識抬劍阻擋了一下,出手的人顯然也沒想到是他,立刻匆匆收住了攻勢,語氣不悅道:“你來這裡幹什麼?不知道別人修煉時不要貿然闖入嗎?若是傷了你,又得……”

他後面的話忽然停住,沒有再說了。

“我夜間閒來無事,隨處走走,感覺到了有靈力波動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是你。”季觀棋不欲與他多說什麼,轉身就要離開,卻被對方摁住了肩膀,他不動聲色地輕輕一抖,脫離了蕭堂情的掌控,語氣不鹹不淡道:“二師弟。”

被莫名掙脫了掌控之後,蕭堂情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手,心中那點不快逐漸擴大。

“我的靈力波動你會感覺不出來?”蕭堂情顯然覺得季觀棋這是個藉口,他道:“找藉口也不知道找個好點的,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若是你現在不說,以後也別來我面前說了,到時候我也不想聽。”

難得蕭堂情肯聽季觀棋說幾句話,若是換做上輩子的季觀棋,肯定得要跟他好好說說潛心修煉,勿要走歪魔邪道的事情,可是如今的季觀棋滿腦子只有死前蕭堂情追殺他的那兩刀。

沒抽出君子劍送對方一劍已經算是他非常理智了。

“二師弟多慮了,我沒什麼要跟你說的,也許是靈力有些混亂,所以一時間未能察覺是你的靈力波動。”季觀棋攏了攏自己的外袍,他因為本來是睡著的,所以頭髮不似往日那般用玉冠一絲不苟地束起,如今看上去有些鬆散,他臉色稍有點蒼白,說完這句話後利落地轉身準備離開。

“師尊今日出關了,你可知曉?”蕭堂情忽然開口。

此話一出,季觀棋下意識停頓住了腳步,上輩子這個時候,鎮南仙尊還在閉關,就算是收奚堯作為關門弟子,也是透過他人傳令,並未親至,如今怎麼突然出關了?

他心中重重一跳,隱隱有些不太妙的預感。

“看來你是不知道了。”蕭堂情往前走了幾步,他攔住了季觀棋的去路,道:“午後,師尊驟然出關,開啟了護宗大陣,宗門上下嚴加防備,直接擒拿三名扮作修士潛入我宗的邪修,若非師尊即使處置,只怕這些人會在新生處引起大亂,這些你都不知道?季觀棋,你是門派大師兄,修為落後便罷了,如今連這些瑣事都管不了了嗎?”

“仙尊在哪?”季觀棋問道。

“又重新閉關了。”蕭堂情擰起眉頭,往常都尊稱為“師尊”,如今季觀棋忽然稱呼為“仙尊”,讓蕭堂情下意識頓了頓,那種異樣的違和感再次浮上心頭,他將季觀棋上下打量了一番:“往常這些訊息你是最靈通的,如今人盡皆知,你卻不知道?”

“嗯。”季觀棋聽到鎮南仙尊再次閉關了,這才算是鬆了口氣,死前的恐懼太甚,對鎮南仙尊的恐懼,對他手中那柄方天畫戟的恐懼。

“季觀棋。”蕭堂情剛要再次說話,卻被對方直接打斷了,季觀棋說道:“我身受重傷,無力管理宗門事宜,你若是有心,你管便是了,不必來告知於我。”

“你……”不等蕭堂情再說第二句,季觀棋已經直接繞開了他,朝著自己的小木屋走去。

“身受重傷?”蕭堂情反覆咀嚼這四個字,在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時候,臉色已然變了,低聲道:“傷得真的很重嗎?”

他沒看得出來季觀棋傷得很重,但對方一向不是個亂說話的人,而且季觀棋向來做事井井有條,親力親為,從未像今日這般完全不理會宗門事務,蕭堂情想到這裡,已經信了七八分了。

而剛剛還說自己“身受重傷”的人,此刻已經回到了小木屋,他走到門口準備推門進去時,卻忽然停住了,抬起手直接握住了劍,輕輕走進了門邊,而後飛快出劍。

劍氣頓時震開了木屋的門,裡面什麼都沒有,然而窗戶卻是開啟的。

“好快的速度。”季觀棋上前幾步,扶著窗戶看了眼,早就沒了對方的蹤影。

他之前感覺的果然沒錯,這座山峰上有了其它外來者,且靈力甚至在蕭堂情之上,否則自己那位狼心狗肺的二師弟不至於被人潛入眼皮子底下了還未察覺到。

“怎麼了?”蕭堂情在感覺到了季觀棋的劍氣後,就立刻趕回了小木屋,只見對方站在門邊,而門框上有著一道深深的劍痕,上面還殘留著君子劍的劍氣。

他一摸就被劍氣稍稍劃傷了一點手指,微微抿唇,而後看向了季觀棋,道:“怎麼突然動手,是有誰來了嗎?你身受重傷,還敢這麼用劍氣?”

季觀棋並未回答,只是目光斜睨了他一眼,而後便徑自上床打坐,一副氣力衰竭,無心多話的樣子。

若是裝的虛弱點能避開大部分的麻煩,那裝一下也無妨。

“我就在外面,你有事直接叫我。”蕭堂情以為季觀棋要療傷,他轉身靠在了門邊,道:“稱你一句‘大師兄’,你有事自然可以找我,何必拖著傷硬扛,若是為此錯過了宗門大典,多不值得。”

這話聽著可真是兄弟情深,可如今的季觀棋只覺得可笑。

若是沒有上輩子,也許他真的信以為真了,然而實際上上輩子他向蕭堂情求救的時候,對方冷眼看著他,輕飄飄地下了定論:“小人行徑,蛇蠍心腸。”

他閉上眼睛,將思緒全都藏匿與心中,等宗門大典結束,護宗大陣關閉,他隨便找個由頭就直接溜走了。

因為他知道,在此之後,蕭堂情會因為修煉出了岔子,誤入邪修,被仙門百派討伐,上輩子是季觀棋拼命保住了他,這輩子,他要冷眼旁觀,看著蕭堂情究竟是何下場。

“季觀棋。”蕭堂情完全不知道床上人心中在想些什麼,他看著外面的月亮,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床上人一聲不吭。

“話多惹人煩,修為平平卻偏偏要去做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情。”蕭堂情說道。

蕭堂情覺得如果季觀棋能一直像今天一樣話少不煩人就好了,指不定有一天,他也會心情好起來,心甘情願地叫他一聲“大師兄”。

這人不就最喜歡他和喬遊叫他“大師兄”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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