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豔芳臉色刷的一下羞愧的紅了起來,周圍的人也被驚到了。
“就這麼一個小傷口,還要搶孫子的救命藥,這也太不是人了吧。”
“都被流放了也不想著該怎麼度過這三百多天,在這裡內鬥,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路途遙遠,誰知道路上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人。”
一句話讓原本還在為秦湘他們打抱不平的人安靜了下來。
他們憂心忡忡的看著遠方,都是一起被流放的,都自顧不暇了,還管他們作甚。
劉豔芳被拂了面子,臉上也十分過意不去,不悅的低吼一聲,“楚氏!你這是以下犯上!”
楚琉月煩躁的皺著眉,冷聲道,“麻煩你看清形勢,現在是在流放,不是在你將軍府舒舒服服的坐著當主母的!”
這一天天的就不能安靜一點嗎?
劉豔芳聞言有些發懵,掃視一圈,滿是褶皺的臉上逐漸變得沉重。
是啊,現在已經……沒有將軍府了!
張大莊掃視了他們一眼,起身冷呵一聲,“時間到了,走吧!”
幾人嚇得身子一抖,劉豔芳在大房的攙扶下站起身,頗有些討好的看著張大莊。
“大人,此去經年,能否乘坐馬車出行?”
張淑見狀立馬從兜裡掏出碎銀兩塞到他手裡,同樣眼神充滿希冀的看著他。
她覺得此法可行,不然都不知何時才會到達邊疆,能不能活著到達都是問題。
張大莊隨即嗤笑出聲,目光陰冷,但卻並沒有歸還銀兩,“你當這是微服私巡呢?還馬車?要不要勞資親自揹著你啊!嗯?”
粗暴的怒吼聲伴隨著鞭子落地的聲音響起。
啪的一聲!
腳邊的石頭碎裂,兩人渾身一抖。
劉豔芳雙腿一軟要不是張淑扶著估計早就癱在地上了。
張大莊鷹眼一瞪,“滾!”
霍承山和大哥霍司忠上前來攙扶著兩人,霍承山邊扶著劉豔芳,邊跟衙役道歉。
“大人見諒,大人見諒!”
張淑落著淚心裡委屈極了,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掏碎銀了,現在好了,錢沒了,還被如此對待。
張大莊冷哼一聲,這才將目光移開,看著自己負責的百來號人。
“我是粗人,路上都給我安分一點,誰要是不聽,是死是活的自己掂量掂量!”
眾人嚇得連連點頭,畢竟有了前車之鑑,他們也不敢再造次。
一群被養尊處優的人此刻被趕著攆著,才走了一個時辰就有人走不動了。
王慧欣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問道,“娘,我走不動了,能不能歇,歇一會。”
再走下去她腿真的要斷了。
扶著劉豔芳的張淑見她臉色蒼白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樣子,不耐的蹙眉。
她看著一側的二兒子霍明宇,“明宇慧欣是你夫人,你也不知道攙扶著點?”
霍明宇此刻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從小就不是行兵打仗的料,身子骨自然不好。
此刻聽見也不悅的說道,“矯情,自己走!”
他自己都走不動了,還扶她?這不是累贅嗎?
被他這麼一說,王慧欣難堪的低下頭,捂面抽泣著,“霍明宇我好歹也是你的新婦,你怎能如此待我?”
她嫁過來也不過才幾日,就被他如此冷落,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霍明宇還想張口說一什麼,一旁的衙役先是不悅了起來。
“逼逼叨叨逼逼叨叨的,煩不煩!”
兩人眼底滿是懼怕之意,連忙閉嘴,老老實實跟著部隊往前走。
相比大房一家,二房寡婦江望月就輕鬆多了,嫁到霍家前,本就能吃苦耐勞,這點路程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娘,我好累啊,什麼時候才能歇一歇呀。”霍嬌嬌拉著她的衣袖撒嬌。
秦湘無奈的看著她,“嬌嬌乖,再堅持--下。”。
霍嬌嬌扁著嘴,嗔道:“哎呀,可是我真的走不動了呀!”。
楚琉月有些厭煩,抬手-一指,冷淡道,“你要是想跟他一樣的話,就多埋怨幾句,你看他打不打你就完了。”
這一路上都不知道聽她埋怨了多少句了,看看人家二房的女兒霍明珠,比她小,都不見得鬧騰。
霍嬌嬌聞言愣神,抬頭看去,正好見到一名男子被打得渾身血淋淋的,慘叫聲-陣更比一陣響!。
她丕由打了個哆嗦,死死的揪著秦湘的衣袖不敢再說話了。
.....得多疼?
很快,一股委屈又憤怒的情緒從心底悄然浮現!
壞女人,壞透了!。
要不是她整日纏著大哥,大哥也不會因為壓力而娶她,也就不會因此抄家了!
等我哥醒了,一定讓他跟你和離!
她抓著秦湘的手,查眸瞪著她,“娘,這楚琉月肯定是什麼掃把星,她才嫁過來一-天,霍家就遭此橫禍,就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