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比長安要更繁華,算是西南第一大城市,就連機場都擁有兩座,這座城市的消費能力特別驚人,旅遊業也非常發達。
最重要的是,蜀州人民懂得享受,所以才會有少不入川老不出蜀這句話。
從機場回市區路上,拓跋親自開車,陳啟明坐在副駕駛上。蘇秦透過車窗打量著西蜀這座城市,這是他長大後第一次來西蜀,本來他是很喜歡這座城市,可林家於家的所作所為讓他對這座城市充滿了怨念。
進入市區後,蘇秦終於開口道:“林家和於家現在什麼情況?”
“於家的麻煩已經解決了,林家這邊牽扯進了蜀州官場的窩案,雖說不會讓林家傷筋動骨,卻也會讓他們近期無暇自顧。”拓跋如實彙報道。
蘇秦默默點頭道:“他們要是知道這些都是我做的,不知道會不會恨我?”
“不會查到,韓先敬做事向來穩妥,他在西南深耕了這麼多年,人脈資源很不簡單。”拓跋底氣十足道,他自然要為異性兄弟韓先敬美言幾句。
蘇秦喃喃自語道:“韓先敬。”這個人他聽爺爺說過,絕對是小人物一步一個腳印爬起來的標杆,在蘇家內部更是左右逢源,如果不是他跟嶺南蘇家走的太近,那絕對不是現在這個位置。
“聽說這個韓先敬是你的結拜兄弟?”蘇秦不輕不重的問道。拓跋並沒有逃避道:“是,我救過他一條命,後來就跟我拜了把子,不過我們互不干涉對方的工作,私交歸私交,其他保持著距離。”
“他現在在哪?”蘇秦低聲問道。拓跋從後視鏡看眼蘇秦道:“已經在酒店等著少爺了。”蘇秦哦了聲就沒再說什麼,韓先敬不是方景龍,蘇秦不會跟他太客氣,也不會跟他走得太近,畢竟都說他是嶺南蘇家的人。
“林溪的父母今天在家沒有?”蘇秦眯著眼睛問道。拓跋當然知道蘇秦這次來西蜀幹什麼,有關林家於家的所有訊息都隨時掌控著,他眼神平靜道:“今天週末,他們都在家,暫時沒有出去。”
“直接去林家。”蘇秦毫不猶豫的說道。既然在家,那蘇秦自然得先會會這對未來的岳父岳母,看看他們會怎麼刁難自己,總不至於吃閉門羹吧?
最重要的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林溪了。在路上的時候,蘇秦買了些禮品,就當這是見家長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很快他們就到了林溪父母所住的牧馬山蔚藍卡地亞。牧馬山這地方到處都是別墅區,算是西蜀的富人區了,林溪父母所住的蔚藍卡地亞以前是西蜀赫赫有名的豪宅,隨便一棟別墅價格都在數千萬。
當到了蔚藍卡地亞小區門口後,拓跋下車簡單說了幾句話,門口保安就直接讓他們進去了,顯然他早就搞定了這裡的保安。
沒多久,拓跋就直接開車到了林家別墅門口,等車停穩後蘇秦若有所思道:“你們不用下車,我自己進去就行。”
“少爺。”拓跋有些擔心道。蘇秦揮揮手不以為然道:“不會有什麼危險,再說就離的這麼近。”既然蘇秦這麼說了,拓跋也不好繼續堅持,只能跟陳啟明坐在車裡等蘇秦。
蘇秦下車後提著禮品緩緩走到了林家別墅門口,按響門鈴後沒多久就有保鏢出來詢問道:“請問你是哪位?有什麼事嗎?”蘇秦不卑不亢道:“我叫蘇秦,來找林溪,你直接告訴林溪父母蘇秦來了就行。”保鏢盯著蘇秦打量了數秒後道:“你稍等,我這就通報。”別墅裡面,今天週末林望和寧卿都在休息,最近這段時間他們都忙壞了。
林望自然不用說,林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作為林家長輩自然得擔起責任,這段時間跑前跑後很是折騰。
至於寧卿,林家旗下公司所有法律業務都交給了她的律師事務所,平日裡她工作就比較忙,再加上這特殊時期自然不用說。
“也不知道誰將這件事捅出來的,現在鬧的是滿城風雨,老爺子現在壓力挺大。”林望很是頭疼的說道。
寧卿眉頭微皺道:“老爺子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棄車保帥唄,最多就是牽扯到下面的人,不可能牽扯到我們。”林望搖頭苦嘆道。
寧卿唏噓感慨道:“真是多事之秋啊。”林望抬頭撇眼二樓道:“咱們還是想想咱們那寶貝女兒該怎麼辦啊,於家那邊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最近又重新提訂婚的事情了,林溪到現在都不鬆口,你說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寧卿也有些無奈道。林望長嘆口氣道:“總不能就這麼拖著吧,她馬上就要開學了,難道讓她休學?”
“她願意耗著那就繼續耗著,我們最後也不能把她怎麼樣,畢竟是我們的女兒,那就讓老爺子處理吧,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趕出林家,她要願意我無所謂。”寧卿很是失望道。
她沒想到曾經寄予厚望的女兒,如今卻讓她如此的失望。愛情?在她眼裡,愛情似乎是最廉價的東西,可這位寶貝女兒卻奉為珍寶,總有她後悔的那天。
家族的事情讓林望本來就頭疼不已,想到女兒的事情就更加頭疼了,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候保鏢快步走進來了,林望抬頭看過去道:“什麼事?”保鏢沉聲彙報道:“二爺,外面有位叫蘇秦的年輕人前來拜訪,他說要找小姐。”林望在林家排行老二,所以大家稱呼他都是二爺。
“蘇秦?”聽到這個名字,林望猛然站了起來道。隨後他就看向了寧卿道:“他還真敢來啊。”
“事情都發生了這麼久才來,真是懦夫。”寧卿顯然有些不待見的說道,她從始至終就沒把蘇秦當回事。
林望若有所思道:“見還是不見?”
“見他幹什麼,直接趕走就是了。”寧卿冷哼道。林望思索片刻道:“還是見見吧,說不定我們可以說服他主動放棄,這樣林溪也就無話可說了。”
“你說意思是見?”寧卿盯著林望道。林望眼神堅定的點著頭。寧卿有些無所謂道:“那就見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