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蔓哂笑,攤攤手,“你是第一天認識我?”
秦遙吃癟,轉移話題,“你們兩個來的?”
她們姐妹倆的鬥爭,夏莉不好參與,但也沒有避開。
“還有霍硯遲。”秦蔓說。
提到霍硯遲,秦遙到這會還些微有點心梗的感覺,她深吸一口氣,“我下個月要訂婚了,你和阿……霍硯遲記得來參加。”
聽她故意換了稱呼,秦蔓撇她一眼,眨巴著眼睛俏皮道,“你求我啊。”
秦遙:“……”
她正火冒三丈時,寧晚晚走了過來,“遙遙姐,秀場要開始了,我們……秦蔓?”
在看到秦遙對面的秦蔓時,她聲音忽然拔高了兩個度,眉心攏著,原本一雙清亮的眼眸裡滲出敵意。
秦蔓發誓,她和寧晚晚不熟,就算以前在學校,兩人都沒什麼交集,更別說大學畢業後了。
她是小透明歌手,而寧晚晚是連著出演好幾部IP大製作的女演員。
能有什麼交集呢?
所以,她眼底這絲敵意,看到秦蔓很懵逼啊。
難道就因為她和她未來嫂子關係不好?
可真夠搞笑的。
“我差點忘了,你現在是這個品牌過去的代言人了,難怪會出現在這裡看秀,恭喜你了。”寧晚晚眼底的敵意並沒有收斂,說出來的話何止是趾高氣揚,還有點陰陽怪氣。
秦蔓擰眉,就聽夏莉在旁邊笑吟吟說道,“寧小姐客氣了,雷總選中我們蔓蔓,也是我們的榮幸。沒想到寧小姐行程這麼滿的人也有空來看秀。”
寧晚晚瞪向夏莉,甚至比看秦蔓時還多了幾分怨恨,“以前倒是我們小瞧了夏姐了,沒想到夏姐這麼厲害。”
“過獎。”
她們倆的對話,每個字秦蔓都能聽懂,但為毛拼湊在一塊,她就有點聽不懂了。
什麼東西啊?
寧晚晚被夏莉這句話給哽到了,氣呼呼的挽上了秦遙的手背,“遙遙姐,我們先去坐吧,別搭理她們,免得破壞自己的好心情。我看預告上那套《弗蘭蘿棲》的珠寶特別好看,還是限量款,只有五十套的樣子,你下個月訂婚戴著肯定好看。”
秦遙看了眼秦蔓,收回視線,頭也不回的和寧晚晚走了。
“你剛剛和寧晚晚在說些啥?她好像很討厭……我們倆的。”
夏莉失笑一聲,“肯定啊,不過相比之下,她肯定更討厭我。”
“啥意思?”
夏莉拉著她往前走,“賀靈和歐亞雲解約的事情當初鬧那麼大,多少人盯著這塊香餑餑啊,肯定都想毛遂自薦,拿下這個代言,然後走向國際了。”
“寧晚晚和你一樣,同是名媛千金,摘掉明星這個頭銜,也是能輕而易舉接觸這些奢侈品的。”
“而且,她現在名氣不低,所以對歐亞雲這個代言可以說是勢在必得的,然後……”
“然後沒想到我會……不對,是你會橫插一腳?”秦蔓接話反問。
夏莉點頭,“嗯,寧晚晚的經紀人那段時間其實已經約了好幾次歐亞雲國區的宣傳部總監,那楊總監其實已經在寫上述推薦報告了,但我那天正好在一家酒店外見到了雷總,就和他聊了幾句,後面,就約了時間去歐亞雲總部見面詳談了。”
這件事情,她也是和雷總見了三次,雷總才最終做出選擇了。
至於寧晚晚,她不清楚她的團隊已經在接觸歐亞雲了,更不清楚宣傳部總監的推薦報告打上去了沒有,只知道,這個香餑餑,當時那麼多人相爭。
她作為經紀人,既然秦蔓有拿下這個代言的可能,她就應該盡力去爭取。
何況,這還是秦蔓第一個代言,她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
別說商場了,在這花花迷人眼的娛樂圈,也是秉持著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原則。
“寧晚晚對我們的敵意,無非是覺得我們搶走了她信誓旦旦的香餑餑而已。”
“那麼多人都在爭取,合著誰爭取到了,就都成搶她的了?這歐亞雲又不是她家開的,有毛病。”秦蔓氣哼哼道,“你早點告訴我啊,害我剛剛都落了下風。”
架沒吵贏,晚上容易失眠。
夏莉眨巴眨巴眼睛,這是……重點?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行吧,怪我,以後有任何事情,我應該第一時間先告訴你,避免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很好,有覺悟,走,秀場快開始了。”
夏莉無語的飄了個白眼過去,被她拉著坐在了身邊,右手邊坐著的是宋承陽。
兩人點頭頷首後,便再無交集,連句話都沒有。
秦蔓在這場秀中,一共看上了兩套珠寶,雷慶以國區公司的名義送了她一套,另一套是霍硯遲給她買的。
晚上的宴會,秦蔓因為高興喝了點小酒。
這場宴會比下午的秀場多了些國外的貴公子,富二代,大多數都是來釣妹子釣女星的。
秦蔓因為長得漂亮,性格開朗,很快也被人搭訕了。
拒絕了一波又一波。
最後來了個金髮碧眼,長得比妖精還好看的外國男孩子。
秦蔓顯示被他的顏值吸引得愣了下,隨後笑著打招呼,“你好。”
“你好,你是一個人嗎?”
“不是,還有我老公和朋友。”秦蔓回答得落落大方,也不吝嗇的誇讚,“你長得……好漂亮。”
“謝謝。”男人愣了下,“你……結婚了?”
霍硯遲其實就離開了小半個時辰的樣子,回來找秦蔓時,就看見她和一個長得偏女相的外國男人談笑風生。
也不知道說到了什麼,秦蔓不僅和他碰了杯,還笑彎了眼,手輕輕拍了下對方的手臂。
他擰眉,舉步過去,帶點強勢的佔有慾伸手攬住她的腰,將人撈進自己懷裡。
秦蔓被嚇了一跳,驚訝扭頭看過去,“你……你回來了。”
“聊得挺開心。”霍硯遲望著他,語氣與往常無異,“不介紹一下?”
秦蔓:“……”
莫名地,她在視野的遠方,瞧見自己太奶了。
她手心忽然生出了細密的冷汗,尷尬的笑了笑,立即收回視線,對上那個外國男人探究和震驚的表情,“咳……這位是我老公,這是……”
說起來,聊了七八分鐘了,兩人也沒相互介紹,所以她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你好,我叫Aldrich。”
男孩倒是依舊很熱情,他主動伸手朝霍硯遲問好。
霍硯遲人雖冷漠了些,此時看他搭訕自己老婆,也不太高興了些,但良好的教養,還是讓他謙和有禮的與男人握了手。
“你從進入宴會廳開始,我就注意到你了,我還以為這是你女朋友,或者是……普通女伴,沒想你們結婚了。”
Aldrich這番話,是對著霍硯遲說的,眼睛裡還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但說到結婚時,那道光就隕落了。
霍硯遲擰眉,摟著秦蔓腰肢的力道加重,一臉冷漠的介紹,“這是我妻子,合法妻子。”
“你妻子很漂亮,很可愛。”Aldrich看了眼秦蔓,說得誠意滿滿。
但霍硯遲覺得他這是在挑釁自己正主的地位。
眉宇間不由的攏上一層陰霾,又聽外國男人嘆息了一聲,“看來我是沒機會了。”
秦蔓已經感受到了霍硯遲那滔天的怒火。
尤其是那醋味,這會估摸著已經飄滿了整個米蘭了。
正覺得好笑來著,Aldrich突然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霍硯遲,“雖然可惜,也不太厚道,對這位美麗的小姐尤為不公平,但為了我心底的那份歡喜,我還是想試試,如果……你哪天離婚了,或者……有想法,可以隨時聯絡我。”
霍硯遲:“……”
秦蔓:“……”
她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
等等,什麼玩意?
霍硯遲也傻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秦蔓看著Aldrich手裡的那張名片,瞳孔慢慢擴張開來,裡面盛滿了錯愕和不可思議,“你……看上他了?”
Aldrich見他們倆這麼大的反應,很懵逼,也很無辜,“嗯……怎麼了?”
秦蔓的世界‘唰’的一下就崩了。
合著該吃醋的人是她才對。
跳樑小醜也是她。
天哪,又是一件震驚她一萬年的離譜事件發生了。
她都不知道是要誇霍硯遲魅力大,還是誇這兄弟太勇了呢。
她機械式的看向霍硯遲那張比原先還鐵青的臉,莫名覺得有些好笑,紅唇囁喏了幾下,感慨著,“那個……魅力不錯,男女老少……通吃啊。”
但她還是覺得有點心梗,眼角稍稍抽搐了幾下。
霍硯遲無語的看了眼有點幸災樂禍的秦蔓。
隨後也沒有去接Aldrich手中的那張名片,一正言辭的拒絕了,“抱歉,我性取向是女。”
“不會變嗎?”Aldrich不死心的問,且大膽表白,“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喜歡的那一掛,我可以在下。”
“咳咳——”
秦蔓差點沒被他最後一句給嗆死。
我靠,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是她這種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女孩子能聽的嗎?
她抬眸看向霍硯遲的眼神有了細微的變化,卻被霍硯遲瞪回來了,她立馬堅定的收回視線,抱住了他的腰,生氣道,“你怎麼這樣啊,當著我面搶我老公,我老公是直的,他這輩子只愛我一個。”
“你再說下去,我會很難做。”霍硯遲也淡然的拒絕,“先失陪了。”
說罷,也不管Aldrich是什麼表情和眼神了,摟著秦蔓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被當眾挑釁了自己正宮的位置,還是蠻值得生氣的。
但對方是個男的,來和霍硯遲這個鋼鐵大直男表白。
就有點滑稽搞笑了。
她很有素質,受過專業的訓練,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噗——”
走到半路,她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調侃道,“看來以後我不止要防女的,以後還得防男的,而且,主要是防男的。”
霍硯遲:“……”
他揉了揉眉心,“還高興呢?”
“沒有,我一點也不高興啊。”她是齜著幾顆白花花的大牙說出這昧良心的話,“我很生氣呢,這人怎麼這樣啊,我還以為他來搭訕我,是因為看上我了,結果,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想透過我,撩撥你呢。”
“我以前只覺得,你這張臉,很招女孩子喜歡,但你這性子也不知道粉碎了多少女孩子的芳心,結果……沒想到啊,沒想到啊,霍硯遲,你……”
霍硯遲當機立斷把她嘴捂住,這麼多話裡,沒有一句是他愛聽的。
還齜個大牙在那笑得挺歡,別提多刺眼了。
“你幹什麼唔?”
秦蔓被他捂住了嘴,說出來的話也是甕裡甕氣的。
霍硯遲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也是第一次遇到,感到很荒謬和無奈。
“有點後悔。”他低聲輕喃。
“啥?”
秦蔓懵圈,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後悔什麼?後悔剛剛沒接他的名片,還是沒直接踹了我,跟了他?人家可是甘願在下……”
眼看著霍硯遲眸子又暗了下去,臉色也變得難看,她立馬噤聲,給他順毛。
“那你說你後悔什麼?”
她反倒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重新問。
霍硯遲捏了下她的臉蛋,聲音壓得很沉,“剛剛就應該當著他的面親你。”
秦蔓:“……”
“你心好黑啊,不止讓Aldrich心裡難過,還讓我難堪,你能不能做個人啊?”
霍硯遲淡定的睨她一眼,沒說話,看著前邊烏泱泱的又要來一大堆人,他皺了下眉,“等會少喝點酒,簡單意思一下就好了。”
秦蔓也注意到雷慶和歐亞雲總部的負責人們各個都舉著一杯酒朝他們走了過來。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今天要是敢喝多,我絕對不會管你,包括也不會讓宋特助管你,睡你的大街去吧。”
她說得兇兇的,最後一句,好似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似的。
霍硯遲唇角微揚,“心挺狠。”
“那是,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試試。”
他敢試嗎?
自然是不敢的,試試就有可能逝世了。
就算萬幸明天安然無恙的從床上醒來,還不知道要花多少心思和時間去哄他家這位小祖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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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