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棠汐肯定不能自己決定,但她確實想幫顧遇拓展一下港城那邊的人脈。
為了不唐突,她給周璟川發了一條資訊,先詢問對方的意見。
她以為像周璟川這樣的人,日理萬機,肯定不會馬上回復。
剛要放下手機,周璟川的資訊便過來了。
很簡單的兩個字:可以。
顧遇歡喜的一把將妻子抱起來轉了兩圈,“汐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別人削尖了腦袋也夠不到的圈子,竟然就這樣讓他摸到了邊緣。
第二天一早,顧遇去了公司。
棠汐還沒起床,便聽到樓下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
下樓時,客廳裡坐著一個人,顧溫暖正和她有說有笑。
“媽。”棠汐喊了一聲。
何桂蘭冷冷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這都幾點了,你看誰家的女人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顧遇真是太慣著你了,不賺錢也就罷了,這麼懶散墮落,以後怎麼能好好相夫教子?”
棠汐習慣了何桂蘭一見面就劈頭蓋臉的數落。
但是看在顧遇的面子上,她從不跟何桂蘭衝撞。
何桂蘭雖然不是顧遇的親媽,但是從小把顧遇養大,顧遇把他當成親媽一樣孝敬。
“小灃要上幼兒園,顧遇是小灃的舅舅,這筆錢,理應他來出。”何桂蘭頤指氣使了一通後,終於說到正題。
怪不得何桂蘭會來,原來是被告狀了。
而告狀的人正一臉挑釁的看著她。
棠汐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接過傭人遞來的茶水。
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才說道:“媽,顧遇是小灃的舅舅,不是小灃的爸爸,他非要上這麼貴的幼兒園也不是不可以,找到小灃的親爸來出,或者由您來出,反正顧遇不可能出這筆錢。”
一個月三十多萬,一年近四百萬,顧溫暖還真把這個哥哥當搖錢樹了。
“你……”何桂蘭氣結,“我養了顧遇這麼多年,我不相信他連這點錢都不肯出,歸根到底就是你這個毒婦在慫恿他,故意破壞他們兄妹之間的關係。”
棠汐抬起一雙晶晶亮的眼睛,“媽,您剛才也說了,是您養了顧遇這麼多年,不是顧溫暖養了顧遇這麼多年。要是小灃是您兒子,這筆錢,我們肯定拿。”
“棠汐,你怎麼跟我媽說話的。”顧溫暖厲聲呵斥,“沒大沒小,你們棠家的家教也不過如此,怪不得你媽死得早。”
“住口。”棠汐目光一厲,“顧溫暖,你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提家教?但凡有點教養,也不至於做出穿著哥哥的睡衣在嫂子面前招搖過市的無恥行徑。”
何桂蘭從沙發上站起來,手指著棠汐怒罵:“你這個毒婦,就是看不得婆婆和小姑子好,我要把你善妒不孝的名聲傳出去,看看京都的太太們還敢不敢跟你這種不孝不敬的人來往。”
“那您可別忘了說,您女兒為何有家不回,非要天天賴在哥哥家裡,親兄妹尚且懂得避嫌,您女兒可真夠開放。”
在何桂蘭眼裡,棠汐一向都是不聲不響,好像沒有任何脾氣,她從來不知道,棠汐懟起人來竟也伶牙俐齒。
她偽裝的真好,什麼賢良淑德,什麼溫婉居家,都是用來騙顧遇的。
何桂蘭指了她半天,突然兩眼一翻,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