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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爆炸再次開始

清晨,江辰拖著行李走向星霽鎮魔法驛站的石板路。薄霧還未完全散去,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溼氣。街道兩旁的店鋪尚未開門,只有少數早起的行人匆匆路過。

“昨天的那場災難……”江辰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抬頭望了望遠處。他記得很清楚,前一天學院被火焰吞噬的景象,爆炸的轟鳴聲,尖叫與絕望混雜在一起,彷彿還縈繞在耳邊。可現在,一切顯得平靜得過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面板光滑,連一絲灼傷的痕跡都沒有。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今天的一切都應該和之前一模一樣。”

江辰快速加快了腳步,進入了驛站。這座青石建造的小型建築依舊如記憶中那般,門口掛著一盞淡藍色的魔法燈,旁邊的魔法馬車停在指定的位置,兩匹黑色的魔法駒站得筆直,眼中散發著微弱的藍光。幾名旅客正站在馬車旁,行李整齊地碼放在車廂後部。

江辰站在原地,冷靜地觀察著周圍。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個熟悉的車伕正站在馬車旁,一邊檢查馬車的符文陣列,一邊哼著歌。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歲月的滄桑。

“年輕人,你也是去星霽魔法學院的吧?”車伕抬頭看了他一眼,露出一絲笑容。

“果然……連對話都沒有變。”江辰心中掠過一絲異樣,但臉上保持平靜,點了點頭。“是的,去星霽城。”

車伕的反應完全和他記憶中的一樣:“今年參加祭典的學生真不少。希望你能抓住機會,別像某些貴族學生一樣只知道享樂。”

江辰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每年祭典都這麼熱鬧嗎?”

車伕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然後說道:“確實,這些年都差不多。但今年好像有些不太一樣……說是學院周圍的魔法波動有些不對勁。你們這些年輕人要多小心些。”

江辰心頭一震。前一回迴圈中,這句話也出現在車伕的對話中,但當時的他並未放在心上。現在回想起來,這或許是某種重要的提示。

“魔法波動……”他默默記下這條線索,眼神深邃。

江辰上了馬車,選擇了靠窗的座位。他記得在前一次的旅途中,車廂內的某些人有著固定的行為模式,比如右手戴著金戒指的商人總是喜歡低頭數錢,而那對年輕的冒險者總是輕聲爭論路線上是否安全。

果然,當車子緩緩啟動時,這些人再次重複了他們的動作。商人從懷裡掏出一袋金幣,開始一枚枚地數,而那對冒險者則開始討論“這次祭典一定能接到好活兒。星霽城的遺蹟附近最近頻繁出現魔獸,賞金已經翻了三倍。”

“那是當然。”另一人低聲回道,“不過聽說遺蹟附近還出了一些怪事,有些傭兵隊整隊失蹤了。你可得小心點。”

“這些細節,完全沒有偏差。”

江辰靠在座位上,試圖用不同的方式與他們互動。

他主動搭話,問那位商人:“先生,您去星霽城是為了參加祭典嗎?”

商人抬頭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露出微笑:“年輕人,祭典對我來說不重要,我更在意的是交易。這趟旅程對我可是件大事,得仔細核對賬目。”

回答和上次如出一轍,甚至語氣都沒任何變化。

江辰又轉向那對冒險者,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聽說最近有些區域的魔法波動異常,你們有遇到什麼危險嗎?”

兩人立刻停止討論,互相看了一眼。男冒險者開口:“魔法波動確實有點奇怪,尤其是靠近森林的那片區域。但放心吧,這條路還算安全。”

他們的反應雖然和上次一樣,但這一回,江辰聽出了更深層次的東西。他隱隱覺得,這些“波動異常”可能與時間迴圈的觸發有關。

馬車在狹窄的石板路上緩緩前行,穿過一片熟悉的茂密森林。江辰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略顯遊離,窗外的景象一一掠過。這裡的一切對他來說太過熟悉——每棵樹的彎曲姿態、陽光投下的斑駁光影,甚至路邊散落的樹枝都與他記憶中的毫無二致。

“這是迴圈……又一次。”江辰深吸了一口氣,握緊魔杖,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其他乘客一樣平靜。他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甚至連時間節點都一清二楚。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掃向車廂末尾。果然,那個身穿深綠色斗篷的乘客依然坐在那裡,姿勢懶散卻帶著某種隱秘的警覺。對方的一隻手輕輕搭在那顆暗紅色的魔法晶體上,指尖時不時地輕敲其表面,似乎在感知某種能量波動。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江辰強迫自己將目光移開,裝作無意地看向窗外。他不能暴露自己對時間迴圈的瞭解,更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他現在的任務很明確——驗證自己的推測,並找到這一切的源頭。

馬車即將進入森林深處時,江辰感到那股熟悉的眩暈感再次襲來。空氣中似乎掀起了看不見的漣漪,輕輕擦過他的身體,像是一種無聲的召喚。

他閉上眼,調整呼吸,試圖感知這股奇異的魔法波動。波動的來源模糊不清,但它所散發的能量卻帶著一種壓迫感,彷彿穿透了他的防禦壁壘,直達靈魂深處。

車廂裡,其他乘客依舊毫無察覺。有人閉目養神,有人低聲交談,只有坐在末尾的斗篷乘客微微動了動。他的指尖輕輕敲擊著魔法晶體,像是在確認什麼。

對面的商人果然開口了。“你感受到了嗎?”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探尋。

江辰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迎上對方的視線。“感受到什麼?”

商人微微一笑,語氣裡透著些許深意:“剛才的一陣波動。作為星霽學院的學生,你應該更敏銳一些吧?”

江辰掩飾住內心的警覺,淡淡回答:“抱歉,我沒注意到。”說完,他若無其事地低頭擺弄自己的行李,但餘光始終關注著車廂內的動靜。

商人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然而,江辰心裡卻愈發緊張。這個商人明明不是什麼魔法師,卻能敏銳地察覺到異常,甚至特意試探他。更重要的是,對方的反應和上一次迴圈完全一致。

“沒錯,這就是迴圈的規律……一切都在按照固定的軌跡重演。”

馬車漸漸深入森林,陽光被濃密的樹冠遮擋,周圍的光線開始變暗。江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果然,馬車猛地一頓,車廂內的人差點被顛倒。車伕大聲喊道:“前面的路被擋住了!各位別亂動,我下去看看!”

江辰轉頭看向車窗外,一棵巨大的樹幹橫亙在道路中央,斷裂處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焦黑氣息。焦黑的邊緣如燒灼般光滑,顯然是某種魔法造成的。

車伕跳下馬車,冒險者們也緊隨其後,警惕地環顧四周。江辰這次沒有急於行動,而是緊握魔杖,低聲唸了一句感知魔法。果然,周圍的魔法波動越來越強烈,就像前一次迴圈中那樣。

“來了。”江辰低聲自語,目光鎖定樹林深處。

一陣沙沙聲從密林中傳來,那聲音彷彿無數細小的腳步,夾雜著低沉的咆哮,逐漸逼近。片刻後,一隻巨大的狼形魔獸猛然躍出,利爪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冒險者們反應迅速,立刻拔出武器迎擊。但這一次,江辰沒有再像上次那樣慌亂。他冷靜地站起身,魔杖一揮,一道透明的防護屏障在馬車周圍升起。

“屏障會撐三分鐘,抓緊時間!”他對冒險者喊道,聲音果斷而冷靜。

斗篷乘客這時也站了起來。他沒有急於加入戰鬥,而是站在馬車一側,手中的魔法晶體發出微弱的紅光,像是在觀察局勢。

“你也感受到波動了吧?”江辰低聲問他,語氣中帶著試探。

斗篷人沒有回答,而是淡淡地說道:“有些東西,不該輕易接觸。”

江辰皺了皺眉,沒有追問。他知道斗篷人的身份很可能與這些魔獸的異常有關,但現在不是糾纏的時候。

就在屏障即將被攻破時,江辰迅速釋放了一道反擊法陣。魔杖揮動間,數道冰刃從法陣中飛出,精準地擊中撲上來的魔獸。魔獸被冰刃刺穿,發出一聲慘叫,重重倒在地上。

剩下的冒險者趁機發起反擊,很快解決了其餘幾隻魔獸。但江辰的注意力卻被另一件事吸引——那隻被擊殺的魔獸屍體上,藍色的光芒逐漸消散,地面上隱隱浮現出一道奇怪的符文印記。

“這是什麼?”江辰低聲說道,迅速蹲下檢視。

符文印記的能量微弱,卻散發著一股熟悉的魔法波動。他伸手觸碰印記的一瞬間,耳邊似乎響起了模糊的低語,那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時空深處。

“時間的痕跡……”江辰的瞳孔微微收縮。他已經可以確定,這些魔獸和時間迴圈的觸發絕對有關。

馬車再次啟動,沿著森林的道路繼續前行。車廂內恢復了平靜,但江辰的心中卻翻湧著新的疑問。

斗篷人依舊坐在角落,暗紅色的魔法晶體安靜地躺在他的掌心。江辰隱約感到,對方似乎知道什麼,但並沒有透露任何線索。

“時間迴圈……為什麼我會被捲入?”江辰靠在座位上,眼神深邃,“還有這個人,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窗外的樹林逐漸稀疏,星霽城的輪廓在遠方浮現。江辰深吸一口氣,握緊魔杖。

江辰拖著行李箱走在星霽學院的主道上,目光不由自主地掃向四周。這座宏偉的魔法學院在陽光下散發著一種令人敬畏的莊嚴氣息,熙熙攘攘的學生們穿梭其中。但此刻,他的心情卻沉重無比。

“一切都在重複。”他冷靜地觀察著人群的每一個細節。一個匆匆趕路的女生抱著一摞書,險些絆倒在臺階上;主廣場的噴泉水流在陽光下閃爍著彩虹;一個男孩追逐著他的魔法貓跑過長廊。所有這些情景,都像他腦海中剛剛發生過的記憶一樣清晰。

但江辰知道,這不僅僅是記憶。這是時間迴圈的規律——他又回到了同一天的開端。

早晨的陽光透過宿舍的窗戶灑進房間,江辰醒來時,一切都看似正常。他和往常一樣整理行李,準備上課,但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熟悉感讓他感到莫名的不安。

走進課堂,他坐到了平時的位置。教授進入教室,開始講解“高階魔法的穩定性”,但江辰突然意識到,這段話、這堂課的開場詞……一切都與之前一模一樣。

他盯著教授的動作,甚至能夠在對方開口之前“預測”接下來會說的話。

“不可能。”江辰在筆記本上隨意記下幾個符號,開始觀察四周。

一名女生舉手提問,她問的問題、教授的回答……每一個細節都像被複製了過來。他甚至記得女生提問時稍微抬高的語調,和教授整理眼鏡的細微動作。

江辰試探著舉手提問,換了一個從未問過的問題:“那麼,如果魔力波動失控,是否會對周圍環境造成永久性影響?”

教授一怔,明顯停頓了一秒,隨即微微皺眉:“嗯,這個問題可以在後面的章節討論。”他的回答顯得不夠自然,彷彿江辰的舉動擾亂了既定流程。

這讓江辰更加確定,這不是普通的一天。

在食堂,江辰故意靠近幾位低年級學生的桌子,假裝拿起食物,但實際上是在偷聽他們的對話。

“你們聽說了嗎?最近宿舍那邊的燈經常莫名熄滅,說是有魔法波動干擾。”

“是啊,我昨晚睡覺還夢到學院被一場巨大的火焰吞沒,好可怕啊!醒來後渾身是汗。”

“夢?我也夢到了!不過我的夢是學院的某個地下區域,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爆炸。”

江辰微微皺眉,意識到這些夢境並非偶然。儘管大多數人將這些歸咎於壓力,但他隱隱感覺,這些夢可能是時間迴圈的某種警示。

在下午的魔法實戰課後,江辰走在學院的長廊上,思考著如何驗證時間迴圈的規則。就在這時,他看到了沈昱辰正靠在走廊盡頭的牆邊,似乎是在等待誰。

沈昱辰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走了過來,語氣輕鬆:“江辰,你也覺得最近學院有點不對勁吧?”

江辰的警覺瞬間提升,但表面上仍舊平靜:“不對勁?你指什麼?”

“比如……”沈昱辰似乎有意停頓,指了指窗外,“最近森林邊緣的魔法波動,或者那些奇怪的謠言。這些事情你難道沒有注意到?”

江辰心裡一緊。他意識到,沈昱辰在試探他。但對方的表情很淡然,看不出更多的情緒。

“聽說了一些,不過和我沒什麼關係。”江辰淡淡說道,試圖不讓對方看穿自己的想法。

沈昱辰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也是,普通學生確實不需要在意這些。不過,真到了危險的時候……希望你能應對得當。”

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江辰站在原地思索。“他到底知道多少?”江辰的心中充滿了疑問。

江辰的注意力很快被學院內的一場突發事件打斷。在下午的訓練場,負責教學的魔法裝置突然失控,釋放出大量的火焰能量。訓練場的學生驚慌失措,逃離現場。

江辰試圖用冰系魔法控制火焰,但魔法裝置的能量太強大,最終整片訓練場被爆炸摧毀。他意識到自己無法阻止這一切。

下一刻,強烈的光芒籠罩了他的視野,整個世界都被撕裂般的白光覆蓋。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在房間裡,江辰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腦海中閃過一連串模糊而破碎的記憶:火光、尖叫、符文庭院的震顫,還有那道耀眼的爆炸。

“又是同一個夢……”他喃喃自語,但轉念一想,他猛地坐起身,眼神中浮現出不安的光芒。

他轉頭看向窗外,目光落在熟悉的景象上——學院的鐘樓靜靜矗立著,廣場上三三兩兩的學生正在趕往教室。這一切都太正常了,甚至有些詭異,因為他記得清清楚楚——昨晚的爆炸將這一切夷為平地。

“怎麼可能?”他低聲說道。他幾乎是機械地起身,試圖整理思緒,但他的心跳卻越來越快。腦海中的疑問如潮水般湧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江辰匆匆穿好校服,走出宿舍樓。一股熟悉的微風吹過,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晨露氣息。這些都和昨天早晨一模一樣。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發現手心裡並沒有昨天晚上那道殘留的魔力痕跡。

他試著說服自己,這只是昨晚太過疲勞導致的幻覺。但當他走進符文學的教室時,內心的困惑與不安達到了頂點。

講臺上的導師顧行舟正用一種冷峻的目光掃視著教室裡的學生。他手中的教鞭輕輕敲擊著黑板,發出清脆的聲響。而顧行舟所講的內容,字字句句,江辰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門課的基礎知識非常重要,我希望你們能夠專注。如果誰覺得這很簡單,那可以提前離開教室。”

顧行舟的聲音、語氣,甚至是停頓的時機,完全與江辰的記憶重合。

“不對勁……”江辰皺起眉頭,感到渾身發冷。他環顧四周,發現同學們的表情也毫無異樣。沈昱辰依然坐在角落裡,低頭寫著什麼,而班上的活躍分子劉仲陽正偷偷傳紙條。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注意力集中在課堂上。但沒過多久,顧行舟提問的順序也和昨天完全相同。江辰清楚地記得,顧行舟接下來會點到自己。

“江辰,你來說說,符文陣列中為什麼需要多層保護設計?”

問題剛出口,江辰的手微微一顫。他咬了咬牙,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為了防止單層結構因魔力失控而崩潰,同時提升陣列的執行穩定性。”

顧行舟點了點頭,滿意地轉向下一個學生。江辰的腦海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這是他昨天剛剛答過的問題。他甚至連回答都沒有改動過。

課後,江辰決定去符文庭院看看。雖然他還無法完全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但他知道,答案一定與學院的符文石碑有關。

走進符文庭院時,晨光灑在黑色的石碑上,石碑上那些繁複的符文紋路顯得格外清晰。江辰走到石碑前,伸手輕輕觸碰那些紋路。冰冷的石面傳來一陣微弱的震動感,讓他猛地縮回了手。

“昨天它並沒有這樣的震動……”

江辰皺起眉頭,盯著石碑上逐漸浮現出的淡淡藍光。他想起了昨晚的爆炸,以及石碑在爆炸前一瞬間散發出的刺眼光芒。

就在他沉思時,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他回頭一看,正是沈昱辰。

“你在這裡做什麼?”沈昱辰的聲音帶著些許警惕。他的目光在石碑和江辰之間掃了一眼,顯然對江辰的行為感到好奇。

“我…隨便看看。”江辰沒有多做解釋。他不知道沈昱辰是否會相信自己的經歷,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沈昱辰走近一步,低聲說道:“這幾天符文庭院的能量波動一直不穩定,學院裡很多人都在討論這件事,但老師們什麼都不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江辰點了點頭,心中的疑問更深了。他猶豫片刻,決定暫時不把自己經歷的“重複一天”的事情告訴沈昱辰。他需要更多的資訊,更多的驗證。

隨著時間推移,學院的卡西諾節如期而至。廣場上燈火輝煌,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歡笑著。空氣中瀰漫著煙花的硫磺氣味,以及各類美食的香氣。

江辰站在人群邊緣,雙手插在口袋裡。他的目光越過廣場,看向符文庭院的方向。他知道,災難即將到來。

夜空中,第一束煙花騰空而起,炸開一片炫目的火光。人群中爆發出歡呼聲,整個學院都沉浸在歡樂之中。但江辰的視線卻牢牢鎖定在那些煙花的軌跡上——其中一束煙花的軌跡明顯不對勁,直直朝著學院主樓飛去。

“來了……”他心中暗道,腳步不由自主地朝主樓方向邁去。

下一瞬間,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撕裂了夜空。那束煙花精準擊中了主樓的一角,爆炸的衝擊波席捲整個廣場,火光和濃煙迅速蔓延開來。尖叫聲、哭喊聲混雜在一起,整個學院陷入混亂。

江辰下意識地抬起雙手,用魔法護盾擋住飛來的碎片。但很快,更多的爆炸接連而至。他只能倉皇逃向符文庭院,希望能找到答案。

當他衝進符文庭院時,石碑的光芒已經強烈到幾乎無法直視。他感到一種巨大的吸引力從石碑中傳來,身體被不可抗拒地拉向石碑的中心。

“又要來了……”

最後一聲爆炸響起,江辰的意識被淹沒在一片耀眼的白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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