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四公子手眼通天,什麼都瞞不過您,其、其實……其實……」
嬰息的欲言又止令魏朱凌的目光瞬間便凌厲了起來,「說。」
清冷命令,卻如有萬鈞。
嬰息立馬就感覺到如芒在背,嚇得一哆嗦,眼睛一閉,視死如歸地說道,「其實這些孩子根本就不是什麼「災星」,只不過是上面要求我們把孩子帶來並免去後顧之憂,我們才會統一口徑這樣說的。」
「什麼?」魏朱凌瞬間神色大變,他一把提起了嬰息,重重地把他抵在牆上,眉宇間殺氣翻滾,「你說什麼!當年你們來府上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一身煞氣的魏朱凌力道之大,嬰息被摔到牆上的那一刻,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被震出來了,少年的怒氣他體會得淋漓盡致。
芒畢露的少年宛如陰曹閻王,嬰息被他嚇得臉都白了,連忙說道,「這些事都是冥舍做的,我沒有參與的!這些年所有被認定成災星的孩子都是他做的,我我從來沒有參與過的!」
魏朱凌冷冷看著他,並不關心他參與了多少,依舊扼著他的脖子,冷冷問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巨大的力道令嬰息不禁痛苦仰面,臉已經漲得通紅,他不算細的脖子此刻在魏朱凌的手中卻顯得異常脆弱,彷彿隨時都會被他擰斷。
「我我我猜是上面、上面……咳咳!」
嬰息費力地說出一句話,魏朱凌鉗在他脖頸上的力道陡然鬆開,剎那間,空氣爭先恐後地湧進口鼻中,非但沒讓嬰息覺得舒服,反而更痛苦地捂著脖子咳了起來。
「你都知道什麼?」魏朱凌鼻翼煽動,冰眸中風捲雲湧,一身殺氣地乜著嬰息,殺意翻凌的氣息中隱匿著少年理智猶在的剋制。
剋制著少年一掌劈死嬰息的衝動。
嬰息被這強大的氣息籠罩著,近在咫尺的殺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小命危矣,連氣都不敢喘勻就趕緊說:
「這、這些都是教壇裡的機密,咳咳……我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這都是由冥舍祭祀親手操辦的,是上面跟各地大祭祀之間才知道的秘密。」
嬰息一邊說著,一邊後悔,他這張破嘴,非要跟這祖宗說這件事,其實他不說,依照小茶幼的本事,也能在家裡過得很好。
就算魏朱凌現在對小寶寶心裡還有點疙瘩,但早晚能被小寶寶給蹭平了,用他幫忙?這下好,忙沒幫上多少,自己的小命差點搭進去!
嬰息撇了撇嘴,懊悔地嘆了一口長氣。
魏朱凌瞥了他一眼,看出了他的委屈。
極怒之後,少年也漸漸冷靜了下來,眉宇間煞氣也稍緩,冷聲又問,「你說的「上面」是指誰?還有既然是隻有祭祀才能知道的辛秘,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嬰息如今察言觀色的能力也是突飛猛進,他立馬就察覺到了某活閻王殺氣稍微少了一點,頓時他瑟瑟發抖的心臟就舒服了不少,連忙腆起笑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