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威脅魏白湛,如果不讓他們先見到活的自家兩個孫子,他們就不寫了。
說這話時,越氏大有一股魚死網破的架勢,開口前她甚至閉了閉眼。
反正他們這些大人寫了罪狀,肯定也活不成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但是越氏是賭定魏白湛絕對沒有魄力拒絕她,不然他今晚的努力就全白費了,他什麼也拿不到!
越氏這話一說,鐵牛也立馬反應了過來,或者也可以說他也打算這麼做,並用眼神制止了他爹魏車伕,以此來逼迫魏白湛,至少要讓他們知道,自家孩子還活著。
這就是鐵牛一家,稍微給他們一點安穩,他們就會不安分起來,寫罪狀的這段時間,越氏和鐵牛已經重新冷靜下來,並又開始有了主意。
少年斜了一眼這又不老實起來的一家,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他站起身,目光冷冷瞥過他「倒是十分老實」的下屬們,倒還真是安安靜靜地在那些桌椅裡面待著。
恨鐵不成鋼的少年怒極反笑,幽幽吐了一口濁氣,冰眸滾陰雲,深怒不浮面,最是凌厲可怕,宛如陰曹閻王一樣。
回去後,等著某些下屬們會是什麼呢?呵。
只見少年反手一甩,木椅木桌應聲而碎,剎那間,那些被困的黑衣殺手們就重獲了自由。
沒人看清少年是如何出手的,只聽到一聲乍響在這壓抑的屋子裡震耳欲聾。
鐵牛一家剛剛重新撐起來頓時就被嚇得一哆嗦,所有人,齊刷刷地瑟瑟發抖,都驚恐地看向了少年。
巨大的驚恐顫抖再次籠罩在他們四人的頭頂,剛剛冷靜下來的越氏和鐵牛再次動搖地驚慌對視一眼。
少年冷聲如鬼,「沒事,不想舒舒服服的寫,自有你們生不如死的時候。」
殺手一出來,看到某少年那如千年寒冰窖的面龐,也嚇得一激凌,立馬拿出了他們殺氣騰騰的職業素養,氣勢洶洶地朝著鐵牛一家圍了過去。
越氏驚恐地看著周圍森森而來的殺手,抖如篩糠,最後,她還是把目光看向了面前的小男孩,再也不是剛剛那強硬的態度,乞求哀求地望著他。
魏車伕立馬就哆嗦著拽著兒子,連勸帶求地讓他老老實實地寫罪狀。
只有越氏還在哀求地看著小男孩,她到底是魏白湛的奶孃,對魏白湛還是有幾分瞭解的,如果魏白湛真的打算寫好罪狀就殺了他們,可不會繞這麼大一圈,弄得這麼麻煩。
她還是在賭魏白湛會同意讓他們見一眼孫子。
但……
魏白湛冷冷看著越氏,「我可以讓你,看著魏繡繡,死。」
越氏的瞳孔一縮,她抓著小男孩的手瞬間就脫了力。
旁邊,劉氏也目光驚恐地絕望一癱,渾身劇烈顫抖著連連搖頭,「不、不要、不要!」
魏繡繡……
聽到這三個字,鐵牛一家面如死灰。
但其他人都一臉疑惑。
蒙面殺手們眼中疑惑一閃而過,但很快就淹沒在了冷血無情裡,與他們無關。
少年再挑眉。
魏白湛轉頭看向他,「閒著,去把魏繡繡,弄過來。」
少年看著命令他的小男孩,冰眸一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