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蒸汽火車,最終將通往神秘的霍格沃茲。”
‘霍格沃茲?’
聞言,眾人眼中皆是疑惑。
他們從未聽說過有這麼個地方,也不懂這是個什麼地方,又是做什麼用的。
不過既然是從仙師口中說出,難不成是某個仙境之地?
“當然,你們的注意力並不是霍格沃茲,而是這輛蒸汽火車。”
季伯鷹淡淡開口,將眾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來。
他當然不是打算把這幫大明天子都送去霍格沃茲進修學魔法,就算他想,鄧布利多也不一定同意。
之所以放這個,是因為季伯鷹覺得反正橫豎都是一個片子投影,關於蒸汽火車,他腦海中第一個蹦出的畫面就是這輛通往霍格沃茲的‘特快列車5972’。
除此外,就是鬼滅中的無限列車。
但動漫的質感顯然是遠遠比不上真人,而且季伯鷹的目的主要是給這些人看蒸汽火車,所以首選的還是這輛5972。
“兄長,就這麼個玩意能做到日行萬里?”
老朱瞅著這條速度變得越來越慢,最後停了下來,車頭位置正冒著蒸騰黑氣的「長龍」,眼神中透著驚異。
“不能。”
季伯鷹果斷回答。
“但三四千裡,問題不大。”
聞言,老朱點了點頭。
能夠日行三四千裡,這對於現在的大明來說,那也是一個極為恐怖的數字,足以讓大明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季伯鷹和老朱的這番對話,落入李二、趙大、柴老闆和祖龍耳中,他們一想到不久後的大明將能夠配置日行三四千裡的蒸汽火車,幾個人的眼睛瞬間都紅了,純羨慕。
“三四千裡只是一個開始。”
“你們要記住,不論做任何事情,都要牟足了耐心,從基礎做起。”
“發展工業就像養孩子一樣,要三翻四坐、七滾八爬,先學會走路,把基礎打牢,往後才能跑起來。”
話音落。
季伯鷹眸子微瞥,掃過這幫一個個正湊上鐵軌,近距離觀察這條‘黑色長龍’的一眾天子儲君。
“你們一定要記住。”
“工業之事,斷不可亂命。”
最怕的情況,就是大明工業還處於蒸汽時代,結果做皇帝的哪來想吃兔子肉了,突然來一道聖旨,要求三年之內,皇家天工院必須上月球把嫦娥家的兔子撈回來燉了。
這狀況就像是西遊記中的某個橋段。
九頭蟲命令奔波兒灞:你去把唐僧師徒除掉。
老闆不可怕,可怕的是老闆沒文化,哪天請你吃三個菜,要你做個遊戲幹掉Timi。
“都聽不見?!”
老朱緊隨著一聲斷喝。
頃刻。
這幫注意力都集中在蒸汽火車之上的天子儲君,紛紛是回過神來,一個個挺直腰板、立正身形。
“是!”
季伯鷹微微頷首。
他最擔心的,就是開啟工業之後,這幫天子閉著眼睛給天工院下各種指標。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來做,既然選擇了,那就有事沒事不要瞎嗶嗶,不要瞎調控,這才是對發展最好的助力。
“仙師,我們可否進去看一看?”
說話的,是天啟宋應星。
其他十四人,也都是看向季伯鷹,顯然都是有著相同的訴求。
“可以。”
季伯鷹一語落。
嘩啦。
眾人眼前景象一變,轉而出現在了蒸汽火車的鍋爐房之前。
“這是煤!”
“為什麼燒煤能讓這讓蒸汽火車跑那麼快?!”
“………………”
一眾討論之音響起,顯然靠這幫朱家子孫想搞懂熱能轉換,不大現實。
而宋應星、朱載堉、徐光啟、王徵這十五人,望著這熊熊燃燒的鍋爐,則是一個個眼眸鋥亮。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當看見這鍋爐結構的時候,十五人就開始研究了起來,力求要將這鍋爐的一應構造都記住,回去後直接可以仿照。
“不用現場記,一會我會給你們一架蒸汽火車的模型,你們將模型的結構圖描回去即可。”
季伯鷹瞥了眼這十五人。
他之所以要給這幫人現場看一看,那是要讓他們感受下震撼力。
“是。”
十五人紛紛行禮稱是,但顯然沒打算就這樣放棄,依舊是琢磨著這鍋爐的結構,火箱、煙箱、鍋胴等。
而就在這時。
周遭景緻,驟然變化。
原本眼前的黑色長龍不見了,蒸汽鍋爐消失了,「9」站臺亦是不在。
轉而映入眾人眼中的,是一片悽慘之景,是一條一望而沒有盡頭的路,在這條路上,有著一個個赤著上身,瘦骨嶙峋的勞工,正埋頭鋪設著鐵軌枕木。
“在通曉蒸汽機的運用之後,蒸汽火車的原理並不複雜,待到你們各個時空對鋼鐵的冶煉技術精進,就可以著手造了。”
“真正的核心點和財力人力物力投入,在於鐵軌的鋪設。”
“你們當前所見的這條鐵路,被稱為死亡鐵路,鐵路修成之日,每一根枕木之下都躺著粼粼白骨。”
給老朱這幫人看這個,主要是給他們傳遞一個認知,修建鐵路是一條很費命的事。
季伯鷹掃過眼前這些正在修鐵軌的勞工,在這些勞工的身後,有著一個個衣著日式軍服的八嘎,手持鞭子,揹著步槍,正揮著鞭子破口大罵。
“倭奴?!”
原本整堂課都顯得無精打采的武宗朱厚照,這會站在一個小日子身邊,耳聽鳥語,眉頭皺著。
他對外語很感興趣,在平了倭島之後,也順帶學過幾句鳥語,一聽就聽的出來。
“嗯。”
“為了修建這條鐵路,倭國抓了四十萬勞工,其中不乏漢家子弟。”
話音落。
這幫天子儲君都是眼中露出戾色,他們沒有辦法改變另外時空的既成事實,但他們可以改變各自時空。
“今日課閉,我回去便下一道聖旨,命人將倭島上的倭奴盡數運回我大明本土,讓這幫倭奴都去修鐵路,並且一日只可食一個饅頭!”
“饅頭?為何這般奢侈?”
“這幫倭奴何來吃饅頭的資格?”
“我建議,命各地官衙,將民間豬狗吃剩下的吃食收集起來,不要浪費,就給這些修鐵路的倭奴果腹之用。”
“好主意!”
“此計甚妙!”
“…………………”
提出方案的武宗,微微昂頭。
在眾人的認可之中,這會才終於是找回了一點內心的自信。
“兄長,咱覺得這個法子不大妥當。”
聽著這幫兒孫的討論,老朱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咱大明國土廣袤,往後陸地擴張的話,領土會更盛,如若要在大明全境鋪設鐵路,尤其是要鋪設通往西伯利亞的鐵路,期間必然要耗費大量勞工。”
“倘若把這些倭奴都累死餓死了,往後誰來給咱大明造鐵路。”
話說到這,老朱的意思也清楚了。
他並不是對這些小日子產生了什麼人道主義關懷,單純是擔心小日子死光了,就沒有免費勞動力給大明修鐵路了。
“父皇說的對。”
“細水才能長流,必須確保國內倭奴的一定量級,才可以源源不斷供給我大明的勞力。”
這會,剛核實完成績的阿標,亦是站起了身,來到老朱身側,點頭說道。
‘倭奴?’
這些話,落在趙大李二以及柴老闆耳中,皆是驚異。
他們幾個當然知道‘倭’是代表著哪個國度,他們只是沒想到,大明竟然已經滅了這個跨海島國,而且想不通花這個精力滅這個島國有什麼用?
至於祖龍嬴政,他壓根聽不懂倭奴是什麼意思。
畢竟‘倭國’,這個‘倭’字是東漢開國皇帝,大魔導師劉秀賜下的國號,祖龍這個公元前的人自然是不知。
“具體如何安排倭奴,你們自己定。”
這件事上,季伯鷹並沒有摻和進去,該怎麼用這些小日子,各個時空大明可以自決。
因為,大機率是用不完。
小日子這個島國的國土面積雖小,但是在人口基數方面一直不弱,小日子在邁入近現代之前,與大明對應的時期,人口基數一直維持在千萬左右,甚至就算是戰國最嚴重的階段,也有七百萬之數。
一千萬人口,排除其中的老弱女幼,可用於替代徭役的勞動力至少在兩三百萬,這個規模的勞動力,足以支撐當前大明的百年發展了。
而且就算倭奴用完了,在遙遠的非洲大地還有著一群黑猴子,這都是免費勞動力。
再不濟。
大明都已經海外擴張了,想來大明打工的老外不要太多,廉價勞動力要多少有多少。
以全球之力,供養大明一國。
“你們記住一句話。”
季伯鷹掃過這幫天子儲君,表情凝重。
“要想富,先修路。”
話音落。
眾人無不是瞬間感覺到一股失重感湧上心頭,周遭景象再一次變化,眼前的鐵路和勞工都全數消失了,當眼前景象再次穩定之時,所有人皆是瞳孔猛的一縮。
駭然,身處於星空之中。
準確來說,是處在地球的近地軌道之上。
“朕所在之天地,竟是個球?!”
言語者,祖龍始皇帝嬴政。
他望著下方的這個水藍色大球,眼色驚駭至極。
嬴政感覺自己的世界觀,碎了。
不僅是嬴政,包括李二、趙大、柴老闆,這三人同樣望著這個水藍星球,也都是臉色驚異,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儘管在西漢時期就已經有了渾天學說:渾天如雞子,天體圓如彈丸,地如雞子中黃。
但皇帝這個職業,一般都不大相信科學。
宋應星等十五人,則是一個個神色平靜,唯有對造物主的驚歎。
他們這些大明最頂尖的科學家和天文學家,對地球是不是個球這件事,當然都是門兒清楚。
尤其是徐光啟,這位著名的天文學家,在他編寫的崇禎曆書之中,率先引進了圓形地球的概念,同時介紹了經度、緯度,並依據第谷星表和華夏傳統星表,結合做出了大明第一個全天性星圖。
而老朱這一幫大明天子儲君,同樣是沒有什麼太大表情變化,因為他們先前都已經驚訝過了。
“注意看。”
仙師一語出,眾人都是屏息望去。
只見仙師抬手一點。
剎那。
下方的這個水藍色的球,那一片屬於華夏之地的版圖,驟然間有著交錯縱橫的光線出現。
季伯鷹指著這些光線,開口道。
“紅色的是鐵軌線,紫色的是海航線,金色的是空航線,白色的是公路線,這四種線便是構成了未來之交通。”
眾人的目光都是緊落在這四種交織的線之上,交錯之下,一種別緻的美感,自心頭油然而上。
唯有始皇嬴政,這個時候眉頭緊皺著。
他在思考另一個問題。
泱泱華夏,竟然就是這麼一小片地方?
原來在華夏大地之外,竟然還有這麼多國度?!
這般廣袤的國土,豈能不歸於大秦?那一刻本已停息十數年的擴張之心,這一刻在祖龍心頭燃燒,這是老秦人骨子裡的精神。
呼~!
隨著季伯鷹一念而動,周遭景象開始快速變化,如片花VCR一般,綠皮火車、高鐵、客機、超跑…
這些畫面飛速流轉,最後皆是如夢幻泡影碎滅,一切重新回到了最初的主堂之景。
這幫大明天子儲君,依舊還是處於方才畫面帶來的震撼之中。
“你們十五人,另行一地。”
講臺C位,季伯鷹看了眼宋應星等十五人,這幫天工院院首接下來要上的課,和這些天子儲君不同,季伯鷹要給他們看的都是各類教材後面的附帶片子。
“憐香,帶諸位去二樓。”
一語出。
憐香已然上前,微笑著將宋應星這十五人給領往二樓。
“兄長這是?”
老朱心中不解,為什麼單獨將這些人給領往二樓,難道有什麼是自己這些做天子儲君的不能聽。
“有些東西,你們聽不懂,也沒有必要聽。”
季伯鷹拍了拍老朱肩膀。
方才給這些大明天子所見所講所看的,實際上都是一個比較模糊的概念認知。
再具體的,比如蒸汽火車的內部結構發展史,熱能轉化,比如蒸汽火車之後的內燃機火車、再往後的高速鐵路,還有就是蒸汽遊輪,內燃遊輪,飛行客機的原理以及發展史,以及需要建造這些的配套設施,包括冶煉工藝、工程力學、材料科學在內的等等。
這些內容,基本上都是煩悶的教材紀錄片。
對普通人來看,這玩意就是純屬無聊,並且也看不懂。
可對於宋應星這一幫大明頂尖的科學家來說,那就是絕對的至寶。
“父皇,既是仙師所言,必不會有錯。”
一旁的阿標接著開口,又是朝季伯鷹行了個禮。
“仙師,所有人的成績都已經全部核算結束,結果已經都放在桌上了。”
阿標話音方落。
這幫剛剛落座的一眾大明天子儲君,無不是呼吸驟然一緊,每個人的目光都是落在教案上的那一張宣紙之上。
一個個扯長了脖子朝講臺上的教案望去,就差變成長頸鹿。
“嗯。”
季伯鷹微微頷首。
他其實也很好奇,按照他搞出來的這個公式計算,最終算出來的各天子儲君等級,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誰是狀元?誰是榜眼?誰又是探花?
這會的老朱已然將目光從前往二樓的宋應星等人身上收回,轉而看向這講臺後方的宣紙面板。
按照課堂順序來,在理論課結束之後,就是最為期待的實踐觀察課了。
老朱等這一節課,已經等了很久了。
「探究崇禎亡國之因」
終於可以去崇禎時空了,終於可以親眼見到那天殺的崇禎了!
不僅是老朱,其他人亦是如此想,皆是摩拳擦掌。
一個王朝,最為刺激的兩個節點,莫過於開國與亡國。
“在正式開始實踐觀察課之前,課間休息一刻鐘。”
季伯鷹掃了眼在座的這幫天子儲君,隨後目光折過,落在外教區的趙大李二這幫人身上。
方才已經答應過趙大和李二,在第一堂課結束之後,就回答他們想知道的問題。
剛好,趁這一個課間,搞定這些。
“宋太祖。”
季伯鷹率先看向了趙大,很是給面子的喊了一聲宋太祖。
凡事,得講個規則。
既然方才趙大是第一個站出來上課的外教,而且還是頂著柴老闆給的強大心裡壓力,讓他第一個提問,理所應當。
這一點,旁邊的李二也沒有異議,都得按照順序來。
“仙師太客氣了,仙師稱呼小子一聲小趙就行。”
趙大早年闖過江湖,又在軍中做過小弟,也收過一堆小弟,除了自己的一身本事之外,也是正兒八經一路靠裙帶爬上來的,在人際關係上面很有一把刷子。
“嗯,小趙。”
“說出你的問題。”
仙師一語話音落。
眾人的目光,頃刻間都是凝聚落在趙大的身上。
尤其是這幫大明姓朱的,一個個眼裡都滿是好奇。
看熱鬧,吃瓜嘛,不寒磣。
“是。”
趙大深吸一口氣,隨後開口,顯然是已經提前把問題準備好了,都不需要深思準備。
“仙師,小子想知道,我大宋往後可收回了燕雲十六州。”
話音落。
在場眾人,表情不一。
以老朱為首的這幫大明朱家子孫,在聽到燕雲十六州的剎那,臉上皆是洋溢起了驕傲豪氣,因為宋朝來回搞了幾百年都搞不下來的燕雲十六州,大明僅用一年就徹底搞定了。
從石敬瑭手中丟了的燕雲十六州,四百多年後,才在老朱手上第一次迴歸漢家江山。
至於祖龍,他壓根不知道這燕雲十六州是什麼玩意,畢竟時代隔的太遠,地名不同。
李二眉頭一皺,顯然是在疑惑,這燕雲十六州怎麼還丟了?怎麼混的?!
柴老闆的表情則是和趙大一樣凝重,柴老闆同樣也在期待著這個問題的答案,燕雲十六州,對於五代時期的中原來說,那是徹骨的痛。
這就像是,一戰結束後被小日子割去的山東,著實是令人痛心疾首。
季伯鷹看了眼趙大。
對於趙大的這個問題,他略微有點意外。
季伯鷹原本以為趙大會提出關於徽欽二帝的事情,沒想到率先問的是燕雲十六州。
燕雲十六州,這是貫穿宋朝三百年的痛。
如果正兒八經的把燕雲十六州算進去,那宋朝實際上就從未真正統一過,一直以為都是缺一塊,而且往後越缺越多,這也是為什麼在宋朝對外戰爭其實勝率不低的情況下,但是卻落下一個弱宋的緣由之一。
相比較其他王朝,漢唐元明,宋的國際地位,實在是太菜了。
當年趙大在建立大宋之後,根據現實情況改變了柴老闆的統一策略,重新制定了先南後北的統一路子,但是當南邊搞定之後,趙大發現遼國內部已經完成了自我整合,想要強攻已經是不現實了。
所以,趙大一拍腦袋,搞了一個‘存錢罐’,在開封設立封樁庫,對外號稱存夠了錢就向契丹把買燕雲十六州給買回來。
但實際上,誰都知道這想法純屬扯淡。
其他地方可能還有希望,然而以燕雲十六州地勢之險要,就算你給契丹人再多的錢,遼國話事人只要不是腦子出問題了也絕不可能賣。
一頓飽和頓頓飽的道理,這幫契丹人還是明白的。
契丹人明白,趙大當然也明白。
所以趙大之所以搞這麼一個封樁庫,而且還是故意搞得這般大張旗鼓,本質目的有四點。
一是為了忽悠遼國,讓契丹人放鬆警惕。
二是堵住朝中那些主和派的嘴。
三則是對內有個藉口大規模提升軍費,核心為的就是打造出一支能夠攻破契丹,一舉收回燕雲十六州的強大精兵。
四是為國積財。
而除了第三點,其他幾點趙大也的確做到了。
在趙大被陰死的那一年,開封的封樁庫中已然是積存了大量的錢財,國力充盈。
宋太宗趙二之所以能夠一舉強力攻滅北漢,在遼國和天下人面前豪氣了一波,就是靠的趙大留下的這支強大精兵,以及封樁庫中的海量錢財支撐。
然而。
這支由趙大耗盡心血,一手打造出來的希望種子。
在一個叫高粱河的地方,由趙二親手徹底畫上了句號,也為大宋收回燕雲十六州徹底關了上門。
二十幾年後,趙二的兒子趙恆又給這個門上了把防盜鎖,並極為貼心的把鑰匙給扔了。
連帶著,趙大幸幸苦苦存了十幾年的,封樁庫裡面的海量錢財也被趙二和泰山帝霍霍一空,見過啃爹的,啃哥哥啃伯父的實在少有。
(泰山帝:宋真宗綽號)
季伯鷹看了眼趙大,並未言語回答,而是折身拿起這宣紙面板下筆架上的鬥筆,揮毫如墨,於這宣紙之上留下兩行字。
「高粱河車神」
「檀淵之盟」
趙大看著這宣紙上的兩行字,眼中透著疑惑,不知這究竟是代表著什麼意思。
“阿標,注意好課堂紀律。”
季伯鷹瞥了眼阿標,阿標頃刻明白了意思,恭敬行禮。
隨後,仙師目光掠過趙大。
“首先,我們先對高粱河車神進行解析。”
言罷。
季伯鷹身形驟然消失,繼而一同消失的,還有趙大、李二、柴榮以及祖龍嬴政。
仙師教學宗旨:解釋百遍,不如親眼所見。
………………
大宋雍熙時空,雍熙三年,宋太宗趙炅二次北伐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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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