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女之玉面玲瓏

124 第 124 章

榮喜沒想到大奶奶如此精明,方才自己已經把人請了過來,只是前腳剛出去,後腳就又進來一位大夫,他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照著之前的話術說了。

他也是沒辦法,一切都是被逼的,一家老小都在舒氏手上,怎麼可能不聽信呢?

本來他也不是大爺得用的小廝,是因為他是滎州本地人,又對本地的風土人情很熟悉,而大爺身邊其他的人大多都是從京裡回來的。即便以前從滎州出去的下僕,十幾年沒回來,對滎州瞭解的也沒他深。

榮喜本想著這次露頭,可算是迎來了出頭之日,在鄭家現下時大奶奶管家,大奶奶手闊,每個月月例銀子是照著日子發,逢年過節下人們也有節禮發給他們,平日衣裳鞋襪也俱是新的,日子過的可是頂好。

哪裡知曉現下……

“大夫,我總覺得他不是餓暈的,您看看他是什麼狀況?”麗姝進來就道。

一見當家奶奶在此,大夫才道:“我看大公子彷彿是中毒了。”

麗姝哪裡能不知道:“這是中了生川烏的毒,過量服用生川烏,這個症狀就是□□症狀。”她平日素來非常喜歡看書,無論是家中祖傳的營造式,還是劉家曾祖留下的醫書,還有她無書不讀,過目不忘的性子,看到鄭灝如此,已經猜到七八分了。

因為她非常瞭解鄭灝,平日用的很少,也不怎麼服藥,因為麗姝自己都不怎麼服藥,自古吃藥有三分毒,但是麗姝知曉他白頭髮多,常常熬七黑粥還弄核桃給他吃,甚至還有制何首烏。

而生川烏……

難道是因為混淆了?

大夫點頭:“夫人真是慧眼,的確像是生川烏中毒了,還好現下還來得及,中毒並不深,否則到時候可就晚了,怕是人可活不過來了。現下先催吐,上吐下洩把毒排出來就好了。”

麗姝立馬點頭:“好,一切按照您說的來辦。”

就在大夫熬藥的時候,麗姝開始給鄭灝灌水,生川烏中毒如果不是非常重,可以喝水排出去。再有,她看了不遠處的榮喜一眼,見他眼神飄忽,不知想到了什麼。

“來人,給我把大爺身邊跟著的人全部鎖起來,等我押後再審。”麗姝非常敏銳。

榮喜瞬間癱坐在地上,他沒有想到麗姝是這麼的厲害精明,尋常人壓根都不會留意到鄭灝有問題,等鄭灝真的人沒了,也只是誤食藥,而到時候六老太太她們在族裡隨意放出訊息說她剋夫。

這世上有丈夫和沒丈夫,可是兩種不同的活法,就連不受寵的舒氏,因為有男人在,族裡的人也不敢把她如何。

但如果男人不在了,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麗姝看了絲雨一眼,絲雨以前是個性子直率的傻姑娘,這麼多年跟著麗姝從劉家到鄭家,這幾年裡裡外外也都是她在操持,怎麼看不出端倪來。

大夫正親自在外煎藥,麗姝見喂水不起效果,知道他恐怕不是像大夫說的中毒不深,反而應該很深,她立馬讓人取了她的書來。

沒想到生川烏中毒的秘方還真的有,大夫沒想到這位大奶奶年紀輕輕,居然手中藏著不往外傳的醫書,麗姝倒是大方:“您若是救下我丈夫,這本醫書我許給您,這是我們劉家自己的手抄本。”

大夫見上面寫著兩倍用量炙甘草、蜂蜜、生大黃、防風、黑小豆,用這五味煎藥再用綠豆粉送服。她以前在劉太夫人床邊服侍,還有兒子以及婆母生病時,麗姝都會親自煎藥。

她也是從完全不會到非常熟稔,就是一直秉持一個觀念,她不一定什麼都要親力親為,但必須要自己做過一遍,懂這些步驟就好。

之前,她們還總是說她多此一舉,如今看來,真真是世事洞明皆學問。

……

鄭灝只覺得自己一直胸悶不適,但是眼皮睜不開,但是當一股熱流從嘴裡灌入之後,症狀減輕許多。

那些胸悶、心悸甚至是抽搐的症狀也慢慢緩解,他好似平復下來。

再睜開眼睛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麗姝,麗姝知曉他生病就後悔當初沒讓他住在自己隔壁,只要兩人不同房不就好了。

現下放他一個人出去,自己稍不注意,他就出事了。

她用帕子替他擦汗,正好看到他睜眼,瞬間欣喜盈滿了她的眼眶:“怎麼,你醒了嗎?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我……”大抵許久沒說話,鄭灝只覺得自己聲音如刀鋸木頭似的,喉嚨疼的緊。

“不要緊不要緊,別說話了啊。我把今日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和你說一遍。”麗姝聲音很好聽,她不許別人在這裡吵鬧,因此,這裡很安靜,整間房子都只能聽到麗姝說話的聲音。

鄭灝本來神志不太清楚,但是聽麗姝說完,也覺得驚險萬分。

他緊緊的握住麗姝的雙手:“我一直聽你的話,好好吃飯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人。以前你去廟裡讀書,我見你也是讀的好好地,我怎麼會是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所以那個大夫和你身邊的榮喜言之鑿鑿,我卻還有懷疑,因此我讓我的下人分別請大夫來,果然第二個大夫就說你有問題,然後那個時候我正好來了,聽那個榮喜一直說你是吃的少肚子餓的。可我看你身上痙攣,呼吸興奮,分明就是吃生川烏過量,如果是誤食,榮喜肯定說你喝了什麼,極力隱瞞就是有鬼。”麗姝看著他道。

鄭灝雖然現在也還沒有好完全,但是聽麗姝這般說起,對她的感激無以復加,恨不得以身相許。

這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麗姝又說起如何煎藥如何喂藥,他症狀如何,全程她都不假手於人,後來就一直在這裡守著:“傻瓜,你不知道我在這裡守著,多麼擔心。你要是真的人沒了,我在你們家裡也不願意待了,我本來是喜歡你才願意嫁給你的,你人一沒,我只好帶著兩個兒子回我家。”

“不,不要。”鄭灝緊緊握住麗姝的手。

別人他不能保證,但是麗姝,真的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麗姝笑道:“那你要儘快好起來,等你好了,就搬到我隔壁的屋子。今日回去我就收拾出來,你平日住我旁邊,咱們倆也有商有量多好,這樣,我就可以一直保護你了。”

“好。”鄭灝喝了一口水,又起來出恭一回,這輩子他都沒有像今日這次這麼的無助,也沒有這麼狼狽。

“麗姝,你知道我喝的東西是誰給我的嗎?是紀王。他喜結交僧道俗流,那日是無遮大會。我和他在一起旁觀,寺廟用的是茶葉,但紀王讓他身邊的人端了一杯給我,若是別人給我的,我未必會喝,但紀王給的,我不敢不喝,但是喝完我就好不舒服。原本準備幾日後回來,但牽掛你,就先回來了,真沒想到剛一撐到家,我整個人就暈倒了。”鄭灝越想越不對勁。

麗姝想著紀王:“我聽我爹說過,聽說他喜歡給自己出活喪,那個時候雲王成王都上京,皇上原本也讓他上京,他卻在藩地被人彈劾給自己出活喪,沉迷於聲色犬馬之間,名聲不好,故而皇上就沒讓他上京。現在看他還挺聰明的,好好兒的活著,雲王和成王下場可是悽慘的很。”

但是一個藩王,他為何對鄭灝深仇大恨,王府的人怎麼會加量一大半給鄭灝喝,要知道如果不及時救治,他肯定會死的。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都知道從哪裡開始查了。

鄭灝醒來的訊息很快傳遍族中,原本舒氏正在佛堂撿著米,她成日無事時就是灑一碗米下去,再一粒粒的撿起來。自從靈姐兒來到她的身邊,她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過了。

慶哥兒媳婦過來串門,她是個百事通,她女兒和靈姐兒玩的很好,故而說起這件事情還覺得玄乎:“這宗房的灝大爺原本昏迷不醒,頭一個大夫說他是餓的,灝大奶奶就去親自下廚,好心的送大夫出門了。但她這個人疑心病也真重,第一個大夫治了,她隨即又請了一個來了,原來灝大爺是中毒了,現下喝了藥,半個多時辰就醒來了。”

“他醒了?”舒氏不可置信,明明計劃天衣無縫。

紀王和鄭灝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況且誰敢找王爺的麻煩?紀王對她,曾經一片痴心,定然不會供她出來。

那麼久無人知曉扯到她身上了。

只是太可惜了,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以後恐怕很難會有這樣的機會了。鄭灝原本守孝一年就行了,但他為了凸顯孝道要守滿二十七個月,如今已經過去十幾個月了,也就是不到一年他就又要起復去京裡。

這次再去京中,要報仇可就難了。

慶哥兒媳婦笑道:“是啊,幸好醒過來了,咱們族裡年輕一輩也就灝大爺官位最高,本家個個擔心的不得了,具二太太那邊還在家裡替他打醮呢。”

舒氏嘲諷一笑,這種事情她也做的出來,明明背地裡恨的要死,當然她若非看在紀王份上,這次是絕對不會幫她對付鄭灝的,尤其是榮喜的家人就是具二太太告訴她的。

慶哥兒媳婦見舒氏神情不對,知道她和劉氏不對付,又勸她道:“我說渝大嬸嬸,你也別鑽牛角尖了,這俗話說針鼻眼兒怎麼和大象比粗細。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想你也放開些,其實灝大奶奶人也不壞,出手很大方的,她真的是見多識廣,而且字也寫的很好,我還求她給我寫了一封對聯呢。”

舒氏心想慶哥兒是個認慫的,雖然上次被劉氏削了一頓,但劉氏沒有趕盡殺絕,反而見慶哥兒識時務,單獨讓他領了差事,車馬費給了不少,還是單開的。慶哥兒媳婦又會鑽營,這麼快倒是投靠劉氏了。

實際上慶哥兒媳婦想投靠,人家劉氏也看不上,她自有自己用的人,但是卻不會像具二太太那麼貪心,人家行事都是高薪養廉。

拔高大家辦事的薪水,單獨走賬,很正規,但是辦事的錢就得辦這件事情,錢也拿的心安理得,沒有幾層壓榨。

而且這差事也不是隨便給,出事了,還得找人負責,找的就是你。

慶哥兒在年底負責草木,麗姝給了一百兩草木的銀錢和工匠的錢,單開五十兩給慶哥兒的跑腿費。

原本慶哥兒就認識那些辦草木的,人家請他吃了六兩一桌的席面,送了四兩多的美酒,他就賺了一筆,再有五十兩是純賺入自己荷包,不必向以往那樣,還得再送禮給具二太太那裡,事情辦完,只要檢驗合格就現領五十兩。

可從大方面說,鄭家宅邸所有的草木以往具二太太直接開兩百兩,慶哥兒為了搶這個差事,要提前先給具二太太送三四十兩的禮錢,還要給具二太太身邊的婆子丫鬟們孝敬,讓他們說好話。

最後呢,之後一百多兩中五十兩用作草木,五十兩是工匠的銀錢,他才能最後得幾十兩,有時候拿錢還得人家拖著。

現在是沒之前批的多,但是跑腿費給的非常快,也不需要做人情,反而輕鬆許多。

舒氏只道:“我知道了。”

慶哥兒媳婦以為她想通了,就不再多話了。

卻說麗姝這邊,知曉鄭灝醒了之後,鄭夫人並鄭老爺,還有譚氏和鄭清都一起過來探病。鄭灝靠在床邊,見鄭夫人流淚,還安慰道:“兒子難受的緊,但當務之急要查一下紀王為何要害兒子?而且榮喜很有可能是內應,爹,娘,麗姝她要照顧我,而且若不是她,我這條命怕是糊里糊塗的都丟了,就麻煩你們了。”

麗姝看向鄭灝,她其實想自己查下去,但被鄭灝緊緊的捏了一下手,她就沒出聲了。

審問榮喜的事情刻不容緩,鄭老爺多年官宦,還曾經任過兵部大司馬,三邊總督,這種事情當然非常迅速了。

鄭夫人則一直在鄭灝這裡噓寒問暖,還贊麗姝處置妥當,麗姝則道:“當時情況緊急,就不好再和您二老多說,現下他康復了,兒媳也放心了。”

此時,珠蘭進來了:“大奶奶,您讓人盯著第一個為咱們大爺看病的大夫,結果這個人逃了,還攜帶了一包銀子逃的,人已經被抓回來了。”

麗姝同鄭夫人解釋道:“原本我是怕他開錯了方子,到時候把大爺治不好,我得找他算賬,沒想到居然真的有鬼。”

鄭夫人覺得十分駭然,若是她,也很難有麗姝想的這麼周全。

“到底是誰,要置灝哥兒於死地呢?”她也不信是紀王。

藩王的日子現在可不太好過,尤其是得罪朝中實權派,那是老太太吃□□,真的想死了。

麗姝則道:“我想大爺以前在滎陽有仇人嗎?那種真的結了樑子的,興許是故意讓我們和紀王吵成一團呢。”

麗姝這麼一說,鄭夫人腦海裡就有個人浮現眼前,她坐不下去了,想去審問榮喜。

而等她們都走了,麗姝才問鄭灝:“怎麼你阻止我,不讓我審?”

鄭灝笑道:“怎麼什麼事情都讓你打頭陣呢?我捨不得。況且這還得和紀王打交道的。”

“為你的事情,我不在意的。”麗姝含笑。

鄭灝見她鬢髮有些松亂,替她理了理鬢髮:“不願意陪我嗎?”

麗姝立馬道:“願意。”

撬開榮喜的嘴非常容易,他為了家人妥協,但是受了幾板子之後就什麼都說了:“是渝大奶奶把我家人控制起來了,小的才不得不聽她的。”

果然是舒氏,鄭夫人在外聽著,已經十分後悔當時留著這個人了。息事寧人果然不行,還得永絕後患才行。

鄭老爺又很快審了大夫,大夫那裡供出了也是舒氏給的銀錢,都是散碎銀子加一吊吊攢的錢,所以看起來那麼一大包。

“喊舒氏過來。”鄭老爺眯眼。

這個時候,天色昏暗,鵝毛大雪簌簌往下,寒冷浸骨,讓人無法適應。

鄭夫人派去的人很快就到了七房,七房平日只因為舒氏獨自在家,落鎖很早。但拍門的人今日似乎很有耐心,一直在拍門。

連舒氏也聽到了動靜,靈姐兒在睡夢中被吵的哇哇大哭,舒氏哄著她,“靈姐兒,你呀要乖巧一點,你娘知道你克她,所以對你不假辭色。以後,你可要好好地啊。”

她沒有孩子,所以對靈姐兒的到來很歡喜,幾乎是從她呱呱落地就抱在身邊養的,和自己肚子裡生下來的沒有兩樣。

靈姐兒還不明所以:“孃親,早上我要吃芝麻餅,不要喝臘八粥了。”

“好。”舒氏一口應承下來。

外面終於開了門,丫鬟在外小心翼翼道:“奶奶,宗房那邊的幾位媽媽過來了,說是宗房請您過去,有事詢問。”

舒氏的心卻終於落到心底了:“好啊,來了,終於來了。”

她沒想過不過一天就火燒到她的身上來了,虧她還以為這個計劃天衣無縫的,可她逃了也是逃不了的了,她若逃了,舒家怎麼辦?

舒氏穿戴整齊出現在門口,她回身對丫鬟們道:“你們好好哄著靈姐兒。”

宗房的婆子表面看簇擁著她,實際上是生怕她跑了,舒氏最後回頭一眼,看了看七房,毫不留戀的大踏步隨眾人走去。

這邊鄭老爺鄭夫人並鄭灝和麗姝都坐在一起,麗姝也沒想到真的是舒氏,她這些日子在準備祭祀,也沒想過舒氏做了這麼多事,畢竟六老太太去了青羊觀之後,麗姝重點監視物件是具二太太。

“可舒氏怎麼能說動紀王替她辦事呢?她若是有這樣大的能耐,怎麼可能過的這樣幽怨,舒家又過的那樣。”麗姝想不通。

鄭老爺卻是沉吟不語,他使用的當然是調虎離山之計,一個人再怎麼周全也未必能瞞過身邊的人。

如今他的人已經去查舒氏身邊的貼身丫頭和婆子了。

可舒氏進來的第一句話,就讓鄭老爺罷手,她笑道:“是我做的,我承認了,你們也別再查別的了。”

鄭夫人不可置信:“為什麼?當年的事情說的很清楚了,是我們灝哥兒救了你的命。”

舒氏卻看向麗姝:“我是想算了啊,可是是劉氏罵我,我心裡不平,就想報復,要怪就怪你兒媳婦好了。”

這話麗姝聽來就是故意的,她自己過的不好,所以找鄭灝麻煩,似乎把一切歸咎於鄭灝,她滿懷恨意,才能度過每一日。鄭夫人心底也是有些埋怨兒媳婦做事太過狠絕,不留一線,就很容易得罪人。

但鄭老爺卻道:“你和紀王有什麼關係?若是被查出紀王害朝廷命官,如今的言官無事還要生非,更何況是這等大事,不是一句放多了就能彌補的。”

舒氏聽了這話心裡微微一動,但她斬釘截鐵道:“我不認得什麼紀王,我一直就不喜劉氏頤指氣使,機緣巧合之下我知道大爺病了,所以我鬼使神差的想大爺若是真的沒了,劉氏就是寡婦,活的還不如我呢。”

“你既然恨劉氏,為何不害劉氏,反而害鄭灝呢?所以你最恨鄭灝,可我到現在也不明白?他救了你的命,你不是該感激他嗎?”鄭老爺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彷彿是旁觀者一樣。

顯然鄭老爺很懂得殺人誅心,果然聽了這句話舒氏叫道:“不是,如果不是他,我就生下兒子了。”

“可你死了呢?”

“死了我也值得。”舒氏想到這裡,只覺得自己的不幸都來自於當年沒有生孩子。

麗姝正欲起身時,卻見鄭灝上前道:“其實你只是在為你恨我找藉口?你把你不受寵過的不好甚至你孃家不幸全部怪在我身上,而不承認是你自己的問題。你滿腹戾氣,心如蛇蠍,這次我絕對不會輕饒你,你就是個懦夫,才會揮刀怪救過自己的人。”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其實都說進了舒氏的心裡,她埋怨丈夫不寵愛,丈夫不把庶子放她名下,舒家子弟不成器家庭敗落,這些她歸結於她沒有兒子的緣故,或者說當初她若是生孩子死了,興許還能留個名,不必像現在這樣。

“是,我是個懦夫。”舒氏知曉胳膊擰不過大腿。

在她們說話之際,又有人進來道:“大老爺,舒氏身邊的人口供錄了,她曾經救過紀王,所以寫過一封信給紀王,紀王應允下來。”

鄭大老爺看著鄭夫人道:“藩王串聯本族婦人裡應外合給翰林院侍讀學士下毒,按照我大齊律,傷而未死者,主犯絞刑,從犯若一起動手的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絞刑?舒氏並非沒有聽說過,絞刑分成吊死和勒死兩種,上次她上吊被人救下,還覺得死而復生,很是珍稀性命,沒想到這次真的要死了。

巨大的恐懼籠罩著她,全身抖似篩糠,手腳似冰。她以為她會無畏的,因為她數次恨鄭灝,認為她死了比活著好,到後來不惜下毒,哪裡知曉真的瀕臨死亡,她卻想活啊。

她想活著,她真的想活啊……

可惜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再次看向鄭灝:“灝哥兒,你救救嫂子的,十幾年前,嫂子的命是你救下的,我一時豬油蒙了心,請你再饒我一次吧,我明白了,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你不要見死不救啊,灝哥兒。”

舒氏很清楚,鄭灝心軟,比任何人的心都軟,所以才替她背了這麼多年的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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