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夏點點頭:“好。”
兩人來到食堂門口的樹下,丁文民問:“在這裡可以嗎?”
看著樹上的梅花,吳夏點點頭。
丁文民喊人過來幫忙拍照,他猶豫了下問:“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見他這個樣子,吳夏大方一笑,身子靠了過來,丁文民順勢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就這麼抱住了她。
咔嚓!
照相機一響,把兩人最美好的樣子給記錄了下來。
吳夏看著他,突然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其實她是考慮過和丁文民在一起的,變成這樣,也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你怎麼了,笑得這麼難看?”丁文民推了下眼鏡,笑容如往常一樣溫柔。
“對了,單位安排我出差,等中午的時候就不陪你回去了。”
“多久能回來?”
吳夏有種感覺,好像丁文民要從自己的生活中離開。
丁文民笑了:“不捨得我?只要你讓我留下,我肯定不去。”
說完,他微微彎腰,在吳夏額頭上輕輕一吻,很輕很柔,還沒等吳夏反應過來,他又站直了身子。
丁文民說:“瞧你這個樣子,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就算你和許國平在一起,那我也可以是你大哥。”
他又推了下眼睛,趁著吳夏沒有看清他眼中的遺憾,迅速地轉過了頭去。
遇見是兩個人的事,離開就讓他自己做決定吧。
他不想看到吳夏和許國平在一起的樣子,這次就讓他自私一點。
吳夏看著丁文民的身影越來越遠,就那麼看了很久很久······
“吳夏,你想好做什麼詩了嗎?這方面我不太擅長。”
往回走的路上,吳夏遇到其他市的人和自己搭話。
“我也沒有想好。”說到這,吳夏看到她手裡的相機:“你是記者?”
那人搖頭說:“我哪是什麼記者,就是個攝影愛好者”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往回走,那人知道十二時辰是吳夏之後就想找她聊天,用現代的話來說,她是吳夏的小迷妹。
等到讓吳夏在自己的日記本上籤了名之後,她笑得更開心了,還大方地把自己的照相機借給吳夏,說是中午臨走前還給她就行。
吳夏笑著接受了叢敏的好意,她拿著相機想要在部隊門前拍張紀念照。
還沒等走到門口,就看到白婷婷和白老二兩個人從醫務室裡走了出來。
這一次,白老二又變成了以前的樣子,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圍著白婷婷噓寒問暖。
白婷婷縮在他懷裡撒嬌,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是小情侶。
吳夏藏到一棵樹後,她看著手裡的相機有了主意。
之前白婷婷不是做了好多噁心人的事嗎?這一次就讓她也嚐嚐明知道是誰做的,但卻無能為力的滋味。
想到這,吳夏悄悄尾隨著兩人,終於等到了一個合適的時機,用鏡頭將兩人的親密樣子收入其中。
做完這些,吳夏回到了禮堂,為了利用好這張照片,她還有不少事要做。
白婷婷回到宿舍門口,她對白老二說:“哥,你回去吧,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能照顧自己?我要是不來,都想不到你們把自己照顧成了這個樣子。”
聽到說話人的聲音,白婷婷驚喜地回過頭,就見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現在他們身後。
“大哥!”
來人正是白家老大白鈺星。
他長得和白老二有點像,看上去比他成熟不少,一見到兩人這個樣子,白老大皺起了眉。
“讓你過來照顧婷婷的,你就照顧成這個樣子?”
剛一見面就被大哥給罵了,白老二有些生氣也有些委屈。
“這怎麼能怪我,還不是······”
說到這,他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了,對呀,說到底不還是怪婷婷自己嘛,要是她不抄襲,就不會有後邊這一系列的事。
他們也不會被人嫁禍,自己也不會被許國平揍得那麼慘。
他剛要和大哥說發生了什麼事,白婷婷眼神一變,舉著手指開始對白老大撒嬌。
“大哥,你看我的手指,嗚嗚嗚,這幾天婷婷受了好多委屈。”
白婷婷一邊哭一邊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對白老大說了一遍。
白老二站在一旁嘴巴微微張開,婷婷怎麼說的和現實不一樣?
雖然事情還是那些事,但是被她這麼一說,自己變成了蠢哥哥,吳夏變成了欺負她的惡毒女人。
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白鈺山剛想說話,白婷婷又撲到他懷裡:“哥哥,這件事婷婷不會怪你的,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只是吳夏太狡猾了。”
白鈺星眼似寒星,對妹妹說:“我知道了,這樣吧,你們不是要給部隊寫一首詩嘛,這個事哥哥幫你,到時候你就在眾人面前一展才華,看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
吳夏已經寫完了詩,然後又根據這幾天的內容寫了一份新聞稿。
這份稿子她花了心思,再加上特意拍攝並洗好了的照片,省城和平城日報的人看完之後就決定發在明天的正刊上。
做完這一切後,吳夏把相機去還給叢敏,回來的路上,她看到了許國平。
吳夏站住腳沒有說話,他都把路給堵上了,自己想走也沒法走。
“你每天都這麼閒?”吳夏真有些搞不懂,過去想和他好好過日子的時候這個男人每天忙得看不到人影,現在她已經不想和他糾纏了,卻在哪哪兒都能看到他。
“我......”
許國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兩天比武結束後,自己沒有什麼事就開始在人群中尋找吳夏的身影。
這還是頭一次他如此想念一個人,就連之前和黃書娟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沒如此過。
“要是沒有事,把路給讓開。”吳夏不想和他糾纏。
但是她不想不代表許國平不想。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而且剛剛開葷,每天都饞得要命。
而且這個時候的媳婦對自己冷冰冰的,和床上的勾人勁兒完全不一樣,讓他更加想要。
“你想過去?那中午的時候咱倆一起坐車回平城好不好?”
“不好。”
吳夏特意氣他:“我可沒說要時刻和你綁在一起,我要和丁編輯一起回去。”
許國平不知道丁文民已經走了,把吳夏的話給當了真,氣得就在她雪白的頸子上咬了下。
“一點都不乖。”
吳夏頸子被他的鬍子茬刺得癢癢的,心就好像被什麼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