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幅幅畫面讓她覺得好可怕,自己什麼時候中了招,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自己怎麼就和許國平發生了關係,而他怎麼就可以放任這一切發生?
她不顧身上的痠痛,給自己穿上了衣服,下地去找那個男人算賬。
剛走到門口,門開了。
許國平拿著粥走了進來,看到吳夏帶著怒意的眼眸,先是愣了下,接著一副瞭然的模樣。
“夏夏,昨天晚上的事我願意對你負責。”
他趕緊說了出來,昨天晚上自己要了她,就會對她負責到底,這是他作為軍人能給予她的最高承諾,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不管以後怎麼樣,他都會好好對待她的。
只是“願意”?
吳夏心裡都是怒火。
要不是睡了自己,他根本就沒打算和自己複合吧?去他媽的負責,她不需要!
吳夏一個大耳光想也沒想就打了過去,打得許國平耳朵嗡嗡直響,手裡的粥也灑了出來。
看到他臉上的紅印,吳夏冷靜了些,她冷冷地說:“許國平,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昨天晚上你情我願,做就做了。以後······”
她捏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也沒有什麼以後。”
“夏夏,我願意對你負責的,真的,你相信我!”許國平見她一副要在自己生活中消失的樣子,心裡一著急單手按住她的肩膀。
吳夏眼尾有些紅,她是驕傲的,尤其是在男女這種事上,她不願意要一段施捨的婚姻,更不想要別人所謂的負責。
“許國平,我不願意。”
“我知道昨天晚上是我招惹你的,所以我們發生了關係我也不會怨你。但是,就算我們發生了關係,我也···不喜歡你,我不要你的負責!”
許國平臉色變了變,他怎麼也沒想到吳夏會變化這麼大,就連自己想要對她負責,她都不願意。
是因為她心裡有了別人嗎,可是昨天晚上她一聲聲軟軟地喊著自己的名字。
吳夏見他不說話,轉身要走,她不想再留在這個地方。
剛走了一步,許國平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不能走。”
許國平怕她一離開就從自己的世界消失,過去一直沒有說出口的話,他終於說了出來。
“吳夏,我們是軍婚,發生了關係我就要負責到底,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吳夏聽到這句話身子顫抖了起來。
所以...他是怕不負責,自己會毀了他的前途?
說完之後,許國平看著吳夏從詫異不解到不屑的眼神,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在滴血。
他知道自己十分卑劣,為了留住眼前的女人竟然用了自己最為不齒的方式。
啪!
吳夏揚翻了裝著粥的飯盒,飯盒裡滾燙的粥灑到了許國平的手上,但是他依然抓住吳夏怎麼也不肯放手。
“許國平,別逼我恨你。”吳夏的聲音裡帶了些哭腔。
許國平終於忍不住投降,鬆開了他的手,眼睜睜看著吳夏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的眼睛就那麼死死地看著關上的屋門,眼睛裡的所有光彩都變得暗淡起來,最後變成了一片死寂。
過了許久之後,他才慢慢收回了目光,慢慢地擦乾淨自己的手,慢慢給燙傷的地方上藥。
然後靜靜地坐在床上,直到她的味道消散得一乾二淨。
緊接著,許國平睜開了眼睛,他的氣勢猛然變強,整個屋子裡都充滿了壓迫感。
他站起身,大步走出去,很快來到了白婷婷住的地方。
此時,白婷婷的屋裡響起一片鬼哭狼嚎的聲音,她正被吳夏按在地上拼命抽打著。
“吳夏,你瘋了,不是我,我都說了不是我!”
“你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
“我、是我錯了,我不該抄襲,可是我不知道,都是我哥給我的稿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不管她怎麼解釋,吳夏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把她往死裡打。
白婷婷覺得自己再這麼下去就要被吳夏給打死了。
“嗚嗚嗚,救命啊!”
她剛喊了一聲,牙就被打掉,這一次她真的害怕了。
“吳吳吳吳夏,不是我,我知道是誰!”
吳夏停下了手,血紅的眼睛看著她,白婷婷一陣膽寒。
她咬牙說:“是我哥,是他乾的。”
本來她不想這麼陷害白老二的,但是再這麼下去自己就要被打死了。
“他?”
“哈哈,哈哈哈哈!”吳夏的聲音彷彿厲鬼,她怎麼也沒想到是自己的親人下手毀了她!
見到吳夏這個樣子,白婷婷更加害怕了:“我沒騙你,真是他,你別打我了,去找他!”
在她心裡對白老二也有氣,自己都被打成這樣了,白老二都沒說跑來看看自己。
他心裡一點都沒有自己,那就別怪她無情。
聽她這麼說,吳夏又朝著她踹了一腳才慢慢朝白老二住的地方走去。
還沒等到,就聽到了刺耳的救護車叫聲響了起來。
她想快走兩步,但是身上的痠痛讓她邁不開大步。
等她挪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
看到一個好像是人的東西被抬到了擔架上,另外有幾個人按著許國平從屋裡走了出來。
是他對白老二下的手?
吳夏看著白鈺山的傷心裡有種解氣的感覺,憑自己的話可沒法把他揍這麼狠。
人群中,丁文民走了過來,聲音帶著絲驚喜:“夏夏你在這兒?你沒和他——”
剛說到這,丁文民的聲音消失了,他看到吳夏脖子上深深淺淺的吻痕。
“你們.....我剛剛聽說是白鈺山給你下了藥?”說到這,他溫柔的臉上染上怒意,他不會讓傷害吳夏的人有好下場的。
周圍的人也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她。
在這個年代,不管是不是女方願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人們下意識地就把錯誤歸咎到了女方身上,覺得是女方的生活作風不檢點。
吳夏掃視一圈,冷笑了起來:“我和許國平本來就是夫妻,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想給我們夫妻生活增加情趣嗎?”
看到大家的目光又變了,吳夏知道這句話有用。
要想保住自己的工作,就要用好婚姻這個擋箭牌,雖然她不想看到許國平,但是在這段時間裡恐怕還得忍耐一段時間,想到這,吳夏的心情有些複雜。
這時,救護車下來個大夫朝著吳夏走過來。
“你是病人的家屬?他剛剛醒來,想要見你。”
“怎麼,他要說臨終遺言?”
醫生有些錯愕,剛才病人明明說了這是他的親妹妹,怎麼兩人的感情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我不想見他,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