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猛獸可不會只認準了他和虞子禎、房懷英咬,那條蠢魚要是真這麼幹了,那這獵場裡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跟著一起遭殃,他難道就不怕事情敗露,盧家根本保不住他?
虞子禎一邊策馬前行一邊對陳虎山和房懷英道:“瘋了不至於,沒腦子卻是一定的。”
陳虎山打馬追上虞子禎,“你怎麼還繼續向前?”
虞子禎回頭看一眼他和房懷英,“我想去一探究竟。你們倆別跟著我了,先結伴往回走吧。”
她要去做任務,陳虎山和房懷英卻是大可不必也一起跟去。
然而陳虎山和房懷英卻誰也不肯走,陳虎山是因為還對盧嶼之前的蹬鼻子上臉耿耿於懷,所以很想抓住那傢伙的把柄,讓他從此再也不能在自己面前囂張,房懷英則是不放心虞子禎單獨行動。
兩人不肯走,虞子禎又沒辦法像對待自己下屬似的直接下令,於是就只能有些遺憾地暗暗嘆了口氣——她花了大把積分陸續兌換的好用技能啊,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得加倍小心的用了。
三人的侍衛見狀,立刻把三人圍在了他們中間,尤其陳虎山的侍衛,一邊隨行保護他,一邊還不死心的繼續勸他離開。
陳虎山全當他是在唱歌,左耳進右耳出的,根本就沒把他的絮叨聽進心裡去。
一行十人以“耳力最佳”的虞子禎為首,策馬直奔黑熊出沒之處。
“嘭,嘭,嘭”隨著距離的不斷接近,陳虎山和房懷英也相繼聽到了前方傳來的沉悶聲響,兩人面色微變,迅速持弓在手,陳虎山一邊彎弓搭箭一邊還低聲說了一句,“是個大傢伙。”
虞子禎從馬背上取下她隨身攜帶的長槍,“虎山你和懷英在邊上放箭,你們兩人的侍衛各留一人保護你們,另兩個跟我一起正面對敵。”
陳虎山雙眼圓瞪,“不行,你不能以身涉險!你和你這女衛也跟我們一起在邊上射箭,近身戰交給我們帶來的六名侍衛。”
虞子禎搖頭,“不行,你們練武的時間有限,又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大型獸類,身邊若是沒人保護,萬一有人趁機傷害你們,你們豈不是就成了別人砧板上的一塊死肉?”
陳虎山和房懷英:還真是謝謝你為我們著想了!
陳虎山嘴角微抽,“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年紀更小了?”
虞子禎氣勢十足的朝他投去一個雖真誠但卻格外氣人的小眼神兒,“我和你們能一樣嗎?我比你們勤奮了起碼三倍有餘好嗎?不是我吹牛,就我這女衛,她都能一人撂倒你和懷英你們倆。”
陳虎山和房懷英:
好嘛,他們這是被人直接一刀扎肺管子上了啊。
眼看著黑熊還有不到百米就要跑到他們面前,陳虎山哪裡還顧得上再和虞子禎分辨這個分工是否合理,他看向自己的侍衛隊長,同時也是他身邊武功最好的人,“範叔。”
範隊長點頭,“公子放心。”
房懷英也在幾乎同一時間派出了自己身邊武功最好的人,“勇叔,優先保護鎮北王世子。”
房勇是他養父衛國公為他精挑細選的侍衛之一,武功高強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對房懷英的命令從來都會不打折扣的貫徹到底,讓他保護虞子禎,房懷英才能略微放心些許。
陳虎山耳朵尖,聽到房懷英的這句叮囑,他不由微微揚了下眉,“子禎,你要是頂不住了,記得立馬大聲喊我們過去。”
“好的。”虞子禎嘴上答應的乾脆利落,心裡卻壓根兒沒有後續再叫陳虎山過來幫忙的打算。
要不是不想太過驚世駭俗,她其實都不需要房懷英和陳虎山的那兩名侍衛。
她帶了膽子大、身手好的瑤光,還帶了馮源和陸鳴暄,再加上她還有系統這個外掛,他們四人就已經足夠拖住一隻熊瞎子,給陳虎山等人制造射箭機會了。
這麼想著,虞子禎正要招呼瑤光等人動手,一支利箭卻倏忽射來,並且還直接射進了黑熊左耳。
早就已經得了系統提醒的虞子禎當然知道黑熊左側正有人策馬靠近,但對方能夠這麼精準的射中黑熊左耳卻是虞子禎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她心裡有個小人兒瞪著圓溜溜的眼直呼,“好傢伙,這可真是好傢伙。”
“那邊的,這裡危險,你們快走!”遠遠地,手持弓箭、身騎駿馬的中年男子揚聲朝虞子禎等人呼喊。
呼喊的同時,他還不忘繼續在賓士的駿馬上對著黑熊繼續射箭。
黑熊原本是直奔虞子禎他們過來的,畢竟這邊有著很多美味可口的小點心,它被餓了很久,這會兒正是胃口大開,亟需很多美食填飽肚腹的時候。
然而在被突然殺出來的中年男子連射幾箭之後,察覺到危險,並且已經被徹底激怒的黑熊卻嘶吼著,腳下一轉,直直朝著那名中年男子衝了過去。
虞子禎:!!!
虞子禎顧不上去和那人多說什麼,一見黑熊直衝那名中年男子而去,她立馬又把長槍掛了回去。
馬背上,虞子禎重新取出弓箭,“大家快一起射箭!”
不用她提醒,房懷英、陳虎山和他們身邊的那兩名侍衛就已經迅速射出幾箭。
和虞子禎一樣,原本打算負責近身戰的幾個人,也在虞子禎拿起弓箭的同一時間,紛紛換掉了自己手上的近戰武器。
眾人十箭射出,雖不是全都射中了那黑熊,但那黑熊卻依然從這邊箭矢的數量上察覺到這邊的幾塊小點心對它更有威脅。
不過這次它並沒有再轉身奔著虞子禎他們來,而是一根筋的繼續衝向那名中年男子,似是認準了要把他當成個軟柿子捏。
虞子禎嘖了一聲,繼續催馬朝著黑熊靠近。
這位俊美陽剛、身手高強,並且還仗義出手幫助他們的中年男子,正是她此次的目標人物。
他出身武將世家,曾是京都赫赫有名的俊傑之一,但他比較倒黴的是,他在適婚之齡被彼時還是皇后的太后大盧氏選中,被迫成了太后獨女、現在的安慶長公主的駙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