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宮規處置,那就是降溫昭儀為常在,並罰她禁足半年,抄寫宮規十遍。
溫昭儀權衡利弊,最終選擇了接受虞子禎提出的三個和解要求。
她不能被降為常在,後宮這種地方,一朝失勢,她肯定會被很多人落井下石,明裡暗裡的擠兌、欺負。最重要的是,在無法為皇室誕育子嗣的情況下,這種困境她很難擺脫,還不知道要持續到哪年哪月。
事關她以後是活得落魄狼狽還是繼續安享尊榮,溫昭儀不得不對虞子禎低頭。
當晚,虞子禎順利拿到兩萬一千兩白銀,掏走了萬家除不動產之外的約麼五分之一家底兒,心疼的萬景榮他娘手捂心口、眼淚汪汪。
萬景榮他爹臉色也很難看,但他親妹妹他又不能不管,尤其他親妹妹之所以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還是因為她心疼侄子萬景榮,想要給萬景榮出氣、撐腰。
“以後不要再輕易招惹那混賬了。”最終,萬景榮他爹對自己妻兒如是叮囑。
萬景榮和他娘齊齊點頭。
他們現在確實不敢再招惹虞子禎了,倒不是他們賠不起下一次的兩萬四千兩,而是就虞子禎這個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的邪乎勁兒,他們誰也無法確定虞子禎下次是不是還會在他們自以為十拿九穩的情況下讓他們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萬一他們第四次失手被抓的時候,虞子禎直接給他們來一句,“事不過三,這次我不要錢了”,那他們可就被動了。
屆時為了不讓虞子禎鬧著回北境,盧氏一族大機率會迫於壓力嚴懲他們。如此一來,萬家難免傷筋動骨。
這不是萬家人想要看到的,所以除非以後他們有十足的把握在不引人懷疑的情況下除掉虞子禎,不然他們是不敢再繼續朝她下手的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也正是虞子禎想要的。
有道是招兒不在新,有用就行,她現在最大的殺手鐧就是“回北境”,她當然要好好利用才行。
至於哭鬧、犯倔會不會丟臉,哼哼,那誰還不是個沒有長大、沒有遭遇過現實毒打的熊孩子了?能哭能鬧能任性的時候她幹嘛非要少年老成?
至於蔣先生所謂的“顧大局,識大體”,不好意思,她暫時還是個寶寶呢,她做不到。
聽瑤光簡單講了事情始末的玉衡一臉擔憂,“世子,您就這麼放過那溫昭儀,以後她會不會愈發有恃無恐?”
虞子禎笑,“你這話不對。我什麼時候放過她了?我只是換了個更合我意的方式懲罰她罷了。反正我再怎麼也要不了那女人的命,也不能在這種時候光明正大要她的命,那我肯定要趁機給自己多撈點好處。”
她不能在自己還弱小的時候和萬家結下私仇,所以不能明目張膽弄死溫昭儀這個壞女人,那麼與其讓她被降位分、被禁足,她還不如趁機充實一下自己的小錢包。
她把其中利害簡單講給玉衡和瑤光聽,然後又笑眯眯總結道:“經此一事,我不僅賺到了大筆銀錢,而且還趁機把學醫的事情過了明路,以後我就可以光明正大跑太醫院借書、求教了。”
行醫才是她的老本行,她早就想去蹭太醫院的免費教學資源了,只可惜她身為鎮北王世子,沒點兒緣由還真不好直接和皇帝提出要學醫。
畢竟在大齊,大夫的地位也就略比商戶高上那麼一丟丟,她堂堂鎮北王世子卻沉迷醫術,這在世人看來是自甘墮落,保不齊到時候還有人會懷疑她是被皇室中人故意引上“歧途”的。
皇帝不敢背這口黑鍋,自然不會同意她去跟太醫們借書、請教。
但有了今天的這一出,虞子禎就有了充分的學醫理由。
在溫昭儀被皇后小盧氏帶走之後,虞子禎直接就跟太后大盧氏和皇帝提出了想要學醫。
她道:“娘娘、陛下,臣想要跟太醫們學習醫術。不求精通,只求關鍵時刻能夠用於自保。”
抬手抹一把並不存在的眼淚,虞子禎又道:“這次要不是我聞出這餅的味道不對,我們這些人還不知道要死多少。可下次呢?下下次呢?誰能保證壞人會一直用這種明顯味道不同的東西害我們?”
“若是不學醫,不懂一點自保之道,臣以後可不敢再進皇宮了。”
太后大盧氏很無語,她心說,你要假裝委屈、假裝害怕,那你倒是真給擠出幾滴眼淚啊,你這麼不敬業,我堂堂太后卻還要繼續配合你演出,唉,這可真是看出來我怕你鬧著回北境了。
可她有什麼辦法呢?她不僅怕虞子禎鬧著回北境,她甚至都怕虞子禎寫信回去跟鎮北王告狀。
陳虎山等人則是瞪圓了他們清澈的大眼睛,那表情彷彿在說,“那餅的味道不對?隔著餅皮你都能聞的出?”
虞子禎可不管他們怎麼想,畢竟她又不能直白的告訴他們,她有系統,是系統給她打的小報告。
最終,太后和皇帝同意了虞子禎的學醫請求。
虞子禎喜笑顏開,鬱悶自家姑祖母大盧氏和姑母小盧氏在虞子禎手上吃癟的盧衡看不得她這麼得意,在皇帝和太后離開之後,他鼻孔朝天冷哼一聲,“就你的那腦子,你能學的會嗎你就學?”
虞子禎可不慣著他,毫不客氣的直接回懟一句,“關你p事。”
“你!粗鄙!”盧衡被她氣了個倒仰,丟下這麼一句就一臉氣憤地走開了。
萬景榮趕緊追了過去,邊走邊安慰盧衡,“你和那傢伙置什麼氣?就他的那腦子,你還擔心沒有咱們看他笑話的時候?”
盧衡一想也是,心氣頓時順了不少,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在醫藥方面,虞子禎居然展現出了並不遜色於武道的極高天賦。
她在學醫時的進步神速、一點就通,與她在讀書時的愚鈍和不堪造就比起來,簡直讓人懷疑她是不是直接換了個腦子。
面對小夥伴們的驚訝與質疑,虞子禎給出的解釋既樸實又頗具攻擊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