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門開啟,醫生從裡面出來。
段明傑大步上前,“醫生,怎麼樣?”
醫生:“患者兩條腿都摔斷了,有一條比較嚴重,傷到了神經,需要再做一次手術,但是能不能恢復好,我們不能保證。”
如果沒有傷到神經還好,康復三個月就能和正常人一樣。
季虹聽完上去就打段明傑。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兒子要是站不起來,我們一大家子都上你家去!”
段明傑深呼口氣,沒有還手,後背生生捱了兩捶。
陳大壯看不下去了,上去拉住季虹,“行了,段明傑也不希望出事,先治好孩子再說!”
說著,陳大壯看向醫生,“醫生,什麼時候能做手術?”
“先做檢查,結果出來後立刻就做,越早做手術,效果越好。”
段明傑看著醫生,“醫生,恢復機率大嗎?”
“送來的比較及時,我們有這方面的專家,恢復成為正常人的機率還是挺大的。”
聞言,段明傑鬆了口氣。
他看向何雙容和季虹,“伯父,大娘,你們的意思呢?”
季虹:“肯定要做手術啊,我兒子要是恢復不好,我跟你沒完!”
段明傑不想和她計較,對醫生說道,“麻煩你們了。”
何方紅被推了出來,季虹他們跑過去看他。
很快何方紅就被推走做檢查了。
段明傑想回家看看陸瑤,他擔心她知道了工地的情況會多想。
季虹和何雙容一把拉住段明傑:“我兒子沒出來之前,你不準離開。”
段明傑冷眼看她,“大娘,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
季虹怔了下,隨後揚聲說道,“我兒子是為你幹活受傷的,你必須負責到底!”
段明傑甩開他們的手,冷聲說道,“你兒子是給我幹活,但是他不是免費給我幹活,我是付了他工錢的,也是他自願來的,我沒有逼他。”
夫妻倆不說話了。
“我是看你們兒子受傷了,心裡不好受,你們說我幾句我聽聽也就算了,不想和你們計較,但是你們別得寸進尺。”
季虹:“你怎麼這麼說話啊,別仗著自己是鄭家的女婿就無法無天了,我告訴你,我可不像別人怕鄭家。”
鄭衛國在旁邊瞥了她一眼。
季虹別開眼不敢看他。
鄭衛國淡淡移開目光。
段明傑目光深深地盯著他倆,“我是我,我爸是我爸,如果你能說出一件我靠著我爸欺負人,那就算段明傑不是個男人,還有,你兒子為什麼摔下來,還有待調查,我弟弟為了救你兒子,頭都摔破了,我到現在都沒去看他,我對你們還不夠仁義嗎?”
老李在一邊幫腔,“就是,要不是段老闆的弟弟及時抓住了你兒子,還不知道摔成什麼樣呢!”
“我會盡全力給你兒子治腿,絕對不會不認賬,但是你們想借此事威脅我?”段明傑冷哼了聲,“怕是找錯人了,我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
陳大壯在一邊打圓場,“好了好了,現在主要是給方紅做手術,檢查剛開始做,小段在這裡也沒事兒,人家總要回去和家裡人說一聲,他家就在這裡,你們還擔心他跑了?”
夫妻倆別過臉不說話了。
段明傑看向老李,“李哥,我和我爸先回去,今晚再過來,如果有事兒,你去就找我。”
老李點頭。
陳大壯也沒事兒,索性也在這裡等著。
段明傑坐鄭衛國的車回去了。
一回到家,就看到陸瑤和顧福蘭在門口等著。
段明傑下車,兩人就圍了上來。
顧福蘭急得額頭冒汗,“老三啊,工人咋樣,有沒有事兒?”
陸瑤也在一邊盯著他。
段明傑握住陸瑤的手,說道,“咱們進去說。”
進了屋,段明傑對陸瑤說道,“媳婦兒,你別擔心,工人從三樓摔下來了,沒有生命危險,就是腿摔斷了,在軍醫院治療呢,估計今晚就能做手術。”
陸瑤皺眉,“我怎麼聽說成才也受傷了?”
段明傑:“何方紅摔下來時成才就在旁邊,成才想要拉他,結果兩人都摔下來了。”
話落,段明傑感覺到陸瑤握住他的手加重了力道。
陸瑤做了個深呼吸,告訴自己不會出事,要冷靜下來。
“成才呢,醫生怎麼說?”
“大哥帶著他去水潭醫院了,我擔心你在家多想,就先回來看看你,還沒來得及看他。”
陸瑤拉著他的手往外走,“咱們現在就去醫院看他。”
段明傑抱住他,“你懷著孕不方便,醫院病毒也多,我跟娘一起去,讓爸在家陪你,好不好?”
陸瑤知道她跟著去只會添亂,這會兒也不和他爭了。
“你跟娘去吧,我在家沒事兒,你不用擔心我。”
段明傑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放心,一切有我,肯定不會有事。”
陸瑤點頭。
段明傑看向鄭衛國,“爸,我晚上要是回來的晚,你就在家裡住下吧。”
鄭衛國:“我知道,你快去吧。”
段明傑和顧福蘭離開了。
陸瑤坐在椅子上,聲音發緊,“爸,那個工人真的沒事兒嗎?”
鄭衛國拉來椅子在她旁邊坐下,“我把人送進去的,醫生說了,手術後恢復的機率很大。”
鄭衛國不敢告訴她工人傷了神經。
女人孕中多思,又攤上事兒,鄭衛國心疼的很。
陸瑤:“家屬為難我老公了嗎?”
鄭衛國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我要說人家態度好你肯定不信,不過你要相信段明傑,他能處理好一切。”
陸瑤垂下眼簾,“一開始他決定幹這個的時候我就知道早晚會有工人出事,但這是他的事業,也是他的選擇,我只能支援他。”
“做任何事都有風險,不能說有風險就什麼都不幹了,但是真出了事,我還是擔心他。”
四叔四嬸兒或許不會說難聽的話,可是何方紅的家人,嘴裡絕對沒有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