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銷售的那些日子

第一卷初入商海 第四十七章 如初

餘長微微一愕,這是一個封閉性問題。

如果在工作中,你去拜訪客戶,客戶問你:你有什麼事嗎?

不好回答,因為這個封閉式問答比較考驗銷售人員的素質以及臨場應變的能力。

而在戀愛中,如果女子問男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那就比較好回答,當然男子回答的方向,定然朝著如何讓這個女孩子開心,快樂,幸福的角度去。

但餘長和柴寧,既不屬於第一種,也不屬於第二種。

柴寧如此問,餘長就真的有點不好回答了,尤其是在兩人關係微妙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想了想,餘長道:“你看你,多大的人了,還不懂得照顧好自己。平常應酬多,吃飯不規律,你的胃本就不好,再不愛惜,久疾成病,落下病根,再想治,就難了。”

這是目前餘長在酒精的麻痺下,能夠想到的最好說辭了。

柴寧嘴角淡淡一笑,似不在意,接過餘長遞給的牛奶,開啟輕輕喝了一口,卻突然道:“那你願意照顧我麼?”

一時間,餘長只覺五雷轟頂,道道閃電劈在了他的心臟上,讓其整個人驟然一緊,雙目圓瞪,全身僵住,一時間頓有手足無措之感。

如果剛才柴寧的問話是一個封閉性話題,那麼此時柴寧所言完全就是另外一番韻味了。

柴寧此話是什麼意思,表白?不可能,餘長根本就沒朝這方面去想,也不敢想。挑逗?有這種可能,但挑逗的尺度是不是稍大了點?

餘長愣神般看著柴寧,而她說出此話後,也是香頸微紅,似瞬間從霸道女總裁變身鄰家小女孩,在暖黃的燈光下,如那清水芙蓉的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如果換做之前,餘長會覺得柴寧故意挑逗他,他也可以順勢應招,但現下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柴寧眸光溢動,瞳眸熠熠,眼中似有期待,似有慌張,她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看著餘長,想等待他的回答。

餘長:“......”

整個人僵住,腦回路經過了至少三百六十度迴轉,但依然不知如何應答。

而柴寧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得那個暢快,宛如計謀得逞一般,只聽她嬌笑道:“逗你玩的,看把你緊張的。”

餘長吁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道:“嚇死我了,我以為寧姐和我來真的。”

柴寧瞥了餘長一眼,向前一步,喃喃道:“怎麼,我很可怕麼?”

知道柴寧是逗他的,餘長放下緊張的心緒,道:“沒有,只是你如此問,讓我一時間手足無措。”

柴寧再次喝了一口鮮奶,又將鮮奶瓶雙手捧著,道:“那麼晚,你來幹嘛?”

正題來了,既如此,便要趁此機會將一些事情解釋清楚。

“我和李銘吃完飯,他先回去了,我想一個人走走,不知不覺就走到這裡了。”

有句話叫,神之所往,心之所向,心有牽掛,必有所屬,潛意識就會做出一些自己都不能理解之事。

“嗯,然後呢?”柴寧知道餘長也喝了酒,並且他來此,就是為了找她,在找她之前,他糾結了很久,從剛才餘長離開,看其原來在的地方,那三根還散發著尼古丁氣味的菸頭便能看得出。

柴寧何等聰明之人,其實不用餘長解釋,她也能猜到餘長心中所想。

“寧姐......”餘長上前一步,道:“公司傳的事情,可能對你造成了不小影響,我是專門來向你道歉的。”

柴寧嘟喃了一下紅唇,似早已料到餘長會如此說,道:“沒什麼,我完全沒有在意,你何必道歉。”

餘長道:“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受到了這些流言蜚語的影響。”

“沒有啊,我沒受影響。”

“真的沒有受影響麼?”

其實餘長知道,她定然受到了影響,如若沒有,以柴寧的性格,大可一笑置之,根本沒有必要故意冷淡餘長。

當然,所謂的冷淡,說不定不是柴寧刻意為之,而是在此事之下,人類潛意識裡面的一種自我防備行為。

“嗯。”柴寧點了點頭,卻將眼眸看向其他地方,再次喝了口牛奶。

“那便好。”餘長點點頭,繼續道:“我希望我們還可以如以前那般相處,在工作上,你是我領導,我會充分尊重你,支援你,在生活中,我們是朋友,可以無話不談那種。”

柴寧眼中似有淡淡失落一閃而過,不過卻嬌笑一聲道:“嗯,行。”

氣氛緩和,兩人隔閡也漸開,餘長心落的同時,也全然放鬆下來,幽怨道:“怎麼一個人在家喝酒,還不吃東西?”

柴寧道:“還有半瓶沒喝完,要不要喝?”

餘長一怔,心海盪漾,柴寧是一個從身心到靈魂都有著潔癖的女人,這種潔癖似乎是生俱來就刻在骨子裡面的,無關外在,也無關褒貶。

公司同事,包括張天在內,似乎從沒有人去過她家,而現在她居然主動邀請餘長,一時間餘長摸不透,她到底是說真的,還是故意逗他。

“太晚了,不好吧?”餘長試探性回答。

“怎麼,你怕?”柴寧故意將身體往前湊了湊,似是在挑釁。

餘長雙手一攤,道:“你一個黃花大小姐,都不怕,我單身寡漢,會怕?”

“那就走?”

餘長確定柴寧不是在和他開玩笑,也不好拒絕,道:“去之前,先去給你煮碗麵帶回去吃?”

“嗯,我陪你去。”

柴寧住的小區下去大約500米,有小吃店也有燒烤攤,兩人並肩而行,最後買了份湯餃。

之所以沒有買面,是因為面帶回去容易坨,影響口感。

“你不吃?”柴寧問道。

“剛才和胖子吃的還沒有消化。”

餘長沒有想到,和柴寧之間的隔閡如此輕易,也如此簡單便化解,心中想好要說的話,此時已經說不出口。

柴寧家住9樓,電梯很快,出電梯後,餘長心中還是稍顯緊張,畢竟夜黑風高,孤男寡女,同處一室......

門開,一絲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這絲香氣應不是刻意而為,而是洗衣後殘留的芬芳。

“需要換鞋麼?”餘長話音剛落,柴寧已經拿了雙拖鞋給餘長,道:“就穿這吧。”

“粉紅色的?”餘長稍稍有點尷尬,柴寧遞過來的拖鞋是粉紅色的,上面還有一個可愛的‘布布熊’圖案。

“家裡沒有其它的了,將就一下。”

餘長也不矯情,拖了運動鞋,正準備換,卻發現自己的腳碼太大了,柴寧的鞋他根本穿不了。

柴寧撲哧一笑,道:“你的腳怎麼那麼大?”

餘長也笑笑,道:“這不是和身高成正比麼。”

餘長身高一米七六,而他穿的鞋子是四十三碼的,其實不是他的腳太長,而是他的腳太寬。

柴寧也有近一米六五的身高,平常穿起高跟鞋,並不比餘長矮多少。

“這樣吧,別穿了,直接赤腳。”柴寧摸了摸下顎道。

“這能行嗎?”

這時餘長才注意到柴寧家的整體佈局,客廳很大,很寬敞,裝修風格偏冷色調,各類家居擺放極為簡約,但乾淨得纖塵不染,整齊得猶如她的皓齒,即使餘長赤腳,襪子上也沾不到灰層。

在沙發旁是餐桌,餐桌上擺放著半瓶紅酒和半杯紅酒,紅酒杯邊緣還殘留著柴寧的口紅印記,而旁邊是一些餘長從未見過的零食。

“過來坐吧。”說著柴寧拿出一個新的紅酒杯,給餘長倒了半杯酒。

“你家好乾淨整潔呀,看不出來,平常工作繁忙的你還有時間將家收拾得如此整潔,乾淨。”餘長嘆了一聲。

“沒,衛生和整理都是喊的保潔阿姨,她每週會定時過來,今天剛來過。”柴寧解釋道。

餘長心想也是,柴寧工作繁忙,哪裡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放在這些事上。

“別站著啊,過來坐。”柴寧再次催促道。

“那個。寧姐,可以用一下你家衛生間麼?”餘長有點尷尬,剛才和胖子啤酒喝多了,尿多。

“什麼話,去吧,從這裡往裡走就是。”柴寧為餘長走路。

放下手中的湯餃,餘長道:“寧姐,你沒吃飯,趁熱先吃點東西。”

柴寧家的衛生間很乾淨,宛如剛剛裝修好一般,通風也很順暢,而從窗子看出去是陽臺,而此時陽臺上掛著五顏六色的內衣,有黑色,白色,紅色,綠色......一看之下,餘長瞬間熱血上湧,一股熱流從下盤襲來。

強制又艱難地撇開目光,不敢再多看。

“你臉怎麼了?怎麼紅了?”柴寧顯然還沒有意識餘長剛才所見。

餘長尷尬一笑,快速調整自己的狀態道:“沒什麼,應該是啤酒喝多了。”

待餘長坐下後,柴寧吃了一個湯餃,道:“嗯,味道不錯。來,喝,紅酒養生,可以喝點。”

兩人碰杯,餘長輕抿了一口,道:“嗯,酒也不錯。”

“你懂紅酒?”

“不懂。但醒得不錯,沒有了澀,酸之味。”餘長解釋道。

“那是,醒了快兩小時。”

醒了兩個小時,按照現在的時間推算,那說明柴寧一個人坐在這空腹喝了將近兩個小時的紅酒。

想到這裡,餘長心中有點不是滋味。

“寧姐,答應我,以後不可以空腹喝酒了,好麼,對胃真的不好。”餘長放下酒杯後真誠道。

柴寧看了一眼餘長,見其眼中滿是真誠以及那不容置疑的目光,她嘴角露出淡淡弧度,嗯了一聲,又重重頷首。

酒一般不能喝雜,但也因人而異。

比如有些人喝了白酒,再喝啤酒,可以解酒,但喝了白酒再喝紅酒,就容易醉,而餘長先喝啤酒時已經有七分醉意,一路走來,清醒了很多,但依然還有五分醉意,此時再喝紅酒。

半杯紅酒下去,只覺醉意又來到七分。

柴寧繼續倒酒,餘長本不想要了,但又怕撫了柴寧興致,只好捨命陪君子。

都說女人天生半斤酒,此言一點不虛,先前柴寧自己一個人已經喝了半瓶,現在吃了點湯餃喝了點鮮奶,還能再喝。

“知道你想抽菸,想抽便抽,看你憋得難受。”

餘長微微一愕,和柴寧相處時,他儘可能不在柴寧身旁抽菸,因為她不喜煙味,但有煙癮的人都知道,一般喝酒後,人體血液迴圈加快,對煙,準確的說對尼古丁的需求和依賴也會隨之增加。

柴寧有著來自靈魂的潔癖,餘長已經一次次突破她的底線,先前開她的車、觸碰過她的手、抱喝醉了的她、和她同處一個房間、甚至一起泡溫泉......而家應該是她的最後底線,從沒有異性踏入過半步......今天的餘長已經突破了她的底線,再在她家抽菸,始終不妥。

“不抽了,你不喜煙味,況且這裡還是你家,我可以忍住。”餘長雖然很想抽,但還是極力剋制住了。

柴寧看了一眼餘長,眼中似有幽怨,起身拿過一個紙杯,在紙杯中加了點水,放在餘長旁邊,又將廚房和餐廳的通風系統開啟,道:“抽吧,我家的通風系統挺好。”

已經到這個份,餘長也不再矯情,抽出一支菸點上,深深吸了一口。

半瓶紅酒下去,餘長已經有了九分醉意,抽完煙,將菸頭扔進紙杯滅了,餘長起身道:“晚了,我回去了。”

柴寧悠然看了一眼已經醉眼朦朧的餘長道:“我家有空的房間,你醉了,就睡這裡。”

聞言,餘長深深看了柴寧一眼,朦朧之間,只覺柴寧額外之美。

月黑風高,單身男女共處一室,本就不好,並且今天餘長一次次突破了柴寧的底線,此外公司還流傳著兩人的緋聞。

如果餘長留下過夜,屆時是不是會惹來更多麻煩,再則酒後亂那啥......最後會不會幹柴烈火......

“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這是我家,我說可以便可以。”

酒意上頭,餘長確實有點醉了,但意識還保持著清醒,道:“行,那我睡沙發,給我拿床被子就行。”

說完,不等柴寧回話,餘長已經拖著醉意朝沙發走去並順勢躺了下去。

“別呀,去房間睡,這裡會著涼的......”

柴寧講了什麼,餘長已經聽不見,他已經沉沉睡去。

看著餘長呼吸均勻,有淡淡的鼾聲傳出,柴寧無奈一笑,搖了搖頭,從房間中拿出一床夏涼被給餘長蓋上。

想了想,似有哪裡不妥,她又折身返回房間,拿了個枕頭,將餘長的頭輕輕抬起,為他墊上。

餘長睫毛修長,眉毛濃郁,鼻子堅挺,看著熟睡的餘長,柴寧一時竟然呆了......

第二天,餘長醒來,柴寧已經在廚房忙碌。

“醒啦?”

餘長嗯了一聲,昨晚確實喝多了,準確說應該是喝雜了,喝了啤酒又喝了紅酒。

“衛生間有新的毛巾、浴巾,牙刷這些洗漱用品,你可以先去洗個澡。”

聞言,餘長微愣,剛想說話,目光卻被陽臺上晾著的男性衣服吸引了,柴寧不但為其準備了洗漱用品,連換洗的衣服都準備了?

柴寧該不會對自己那啥吧?

搖了搖頭,酒意還沒有完全散去,餘長心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在餘長愣神間,柴寧已經用撐衣杆,將為餘長準備的衣服拿了下來,其中還包括了男性的內褲,遞給餘長道:“去洗吧,衣服是我讓‘同城跑腿’送過來的,洗洗已經幹了,我看了你的尺碼,應該合適。”

衣服上殘留著洗衣液的芬芳,並且已經完全乾了,說明衣服昨晚就洗了,也就是說這些衣物,昨晚柴寧就為他準備好了,想到這裡,餘長心中一熱。

自己似乎正在一步步突破著柴寧的底線,再這樣下去,也不知是好是壞......

沒有矯情,說了聲謝謝後,餘長拿著衣服走向了衛生間。果然,毛巾、浴巾、牙膏牙刷、沐浴露......都是新的。

柴寧尾隨其後,道:“這是拖鞋,四十四碼的,應該夠你穿了。”

餘長再次道了聲謝。

熱水沖刷著餘長的身體,頓覺神清氣爽,腦子也清醒了許多,而這時餘長在暗想:“為何柴寧對自己如此之好,不但留自己過夜,還為自己準備了換洗衣物和生活用品,體貼如斯,這怎麼看都像是剛剛戀愛同居的男女啊!”

想到這裡,餘長再次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洗好澡出來後,柴寧已經將早點準備好,有雞蛋,熱牛奶以及瘦肉粥......

看著瘦肉粥,餘長心道,看來她挺早就起來熬粥了。

“好豐盛啊,想不到寧姐還會做飯。”洗澡後,餘長神清氣爽,酒意也消失了大半,他儘可能保持著淡定的語氣說道。

“隨便做的,過來吃吧!”

......

“今天有什麼安排沒?”餘長坐下後,柴寧打破了沉默道,今天的國慶的第一天。

餘長抬頭看了一眼柴寧,她淡妝輕抹,卻神采依舊,道:“暫時沒有?”

“行,那待會兒陪我去個地方。”

人氣小說推薦More+

總裁的甜蜜盟約
總裁的甜蜜盟約
蘇瑤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與總裁林風簽訂了一份甜蜜契約,從此開始了與林風的同居生活。 在這個過程中,兩人逐漸產生了感情,但同時也面臨著各種來自外界的壓力和挑戰。 蘇瑤憑藉自己的獨立和堅強,與林風共同面對困難,最終收穫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風吟霜月
野雀
野雀
桑晚討厭強取豪奪,所以她討厭許連城。 “我永遠不會愛你。”她說。 可許連城不在乎,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將她禁錮在身邊,只圖一時歡愉。 “我不需要愛。”他說。 十年糾纏,他折斷她的翅膀,剪碎她的驕傲,發誓永不做愛的腳下臣,卻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突然不見。 再次相遇,他終於為愛低頭,只為她能再看他一眼。 “桑晚,請你愛我。”他卑微祈求。
春日金
易孕體質曝光,舒秘書一胎三寶
易孕體質曝光,舒秘書一胎三寶
顏舒跟霍嶼州隱婚四年, 表面兩人是上下級, 背地裡真夫妻。 顏舒以為他們可以這樣一輩子, 可霍嶼州的白月光回來了, 她有什麼辦法? 只能帶球跑。 她走後, 那個曾經厭惡她到骨子裡的男人卻徹底瘋了, 直到有一天,顏舒帶著三個縮小版的霍嶼州回來, 當眾徵婚,要給孩子找個爸爸。 霍嶼州把人堵在車裡,“給我兒子找爹?你當我這個親爹是死的?”
西涼如故
重生後我只能和壞女孩談戀愛?
重生後我只能和壞女孩談戀愛?
“梁燦,幫個忙,事成之後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什麼忙?” “當我媽男朋友。” “?"
能吃不長膘
夜夜裝乖!二嫁京圈太子爺輕點寵
夜夜裝乖!二嫁京圈太子爺輕點寵
【男主蓄謀已久/男二追妻火葬場,雙潔/又撩又寵】 【裝乖真反骨假千金+桀驁冷騷太子爺】 為奴為婢的溫夕,做了三年無下限舔狗著顧時遠,換來的卻是他的毫不重視,果然舔狗的下場是墳墓。 男人摟著富家千金,一紙離婚書甩來,她果斷簽字,三年的死豬都會被她燙開了,三年的人心,她終是捂不熱。 為了報復前夫哥的三年,她轉頭與頂級男模纏綿一夜,令她食髓知味,過後她卻提上裙子,翻臉不認人。 醫院牆角,她卻被男人扣著細
萬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