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溪哽咽結束通話電話,聲調聽著挺揪心的,那樣子不像作假,應該真是十萬火急的大事。
說的跟林闖死了一樣。
溫硯想了想,這姐弟倆真有意思。
弟弟跟炮仗似的,一點就著,姐姐反而說話軟,眼淚也多。
陸翊禮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但還是開啟了車門,眼神示意溫硯上車。
“你跟我一起去,這邊可打不著車。”
溫硯默默地坐著,一語未發。
非親非故的,陸翊禮和林闖也不熟,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絡,也就屬林鹿溪了。
陸翊禮倒不覺得林闖會死,筆架山是他們包下的訓練場地,跑的圈比走的路還熟,即使只是業餘車手,也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賽車安全裝備。
他是真想看看,林鹿溪著急忙慌把他叫到醫院來,到底所為何事。
醫院走廊陰暗潮溼,混雜著消毒水味,病人護士來來往往。
溫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腦部CT室門口的小姑娘。
林鹿溪是新生代小花,入圈不久,才不過二十二歲,真人比照片還要漂亮。
不算尖細的下頜,略帶頓感的鼻子,還有那雙隨時都要哭出來的眼睛,怎麼都瞧都是楚楚可憐那一掛。
瞥見陸翊禮的一瞬,林鹿溪立馬奔過來,撲到他懷裡抽泣。
排隊的路人目光轉移到了他們身上。
陸翊禮身體僵了一下,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她,卻是不動聲色抽出胳膊,“林闖什麼情況?”
“還在拍片,當時他腦門流了好多血,我沒法確定他的狀況,只能給你打電話。”林鹿溪搖搖頭,眼眶裡閃爍著淚光。
等候拍片子的患者挺多,陸翊禮無處落腳,正要往空地挪動,又莫名其妙被人群推搡著,跟林鹿溪捱得更近了。
溫硯站在旁邊,好以整暇地看著。
對面陸翊禮和林鹿溪,肩膀挨在一起,儼然像是一對璧人。
林鹿溪這才注意到溫硯,驚訝問:“你是?”
這話是問的溫硯,看向的卻是陸翊禮。
近距離的觀看,面前這個女人姿色上乘,而且和陸翊禮同時出現,那股強烈的危機感,頓時將林鹿溪的心攪得一塌糊塗。
溫硯看得分明,小姑娘眼裡一閃而過的敵意,隨後被毫不示弱的眼神取代。
好像她搶走了人傢什麼似的。
大概穿著高跟鞋站著不太舒服,溫硯扣在欄杆扶手,抬手撫了撫後頸。
只是一個習慣性動作,被陸翊禮盡收眼底。
他眸色沉了沉,“我的一個朋友,改天介紹給你認識。”
既沒說姓名,也沒提身份,再多餘的資訊不肯透露,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林鹿溪眼波流轉,乖巧地哦了一聲。
“那你怎麼不早說呀?害得我在人家面前這麼狼狽。”
林鹿溪一點避諱都沒有,勾住陸翊禮的手臂,儼然一副正牌女友的派頭。
“我說過,我不喜歡別人碰我。”陸翊禮眼風掃過,聲音不帶情緒起伏:“林鹿溪是吧,你有健忘症嗎?”
看似一頓暴力輸出,其實除了令人尷尬的話,其餘一切都正常不過,分不清是不耐又或者是厭煩。
林鹿溪臉上白了白,然後訕訕地鬆開了手,咬唇不死心瞄了眼陸翊禮。
溫硯其實不想過來的,他要處理他的私事,帶她過來像什麼話,反倒變成了一個旁觀者。
陸翊禮有點小潔癖,不喜歡別人觸碰他,偶爾會主動往她肩膀歪,促狹一笑就要不幹人事。
狗是這樣的,看心情決定要不要被摸頭。
管好手別亂摸。
咬你一口都是輕的。
雖然有些不真實,但又不得不承認,陸翊禮對林鹿溪真有那麼幾分特別。
溫硯睫羽輕動,畢竟隨意觸碰他的後果嚴重,此前就有不少人遭殃,林鹿溪卻只得到了一頓訓。
不排斥,就代表有機會,有希望。
殊不知,這一畫面被蹲守林鹿溪的狗仔拍到,發到網上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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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保熟的瓜,引發網友熱議。
雖然知道狗仔喜歡誇大其詞,為熱度而熱度,但還是在評論區踴躍留下了自己的猜測。
其中呼聲最高的,就是林鹿溪和陸翊禮。
溫軟小白花×痞帥貴公子,似乎好嗑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