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振輕蔑一笑,“你問問他本人,我打了他還是他撞了我?”
為首的“青光頭”兇巴巴地問道:“馬黌,這小子沒有打你?”
馬黌從地下爬了起來,支支吾吾,“沒,不,打了,打得挺狠的。”
“否則我怎麼會倒在地上。”
兩個穿著花裡胡哨小嘍囉一聽,吆喝著向前,捋起衣袖,提拳就要毆打周雲振。
“你們敢打嗎?只怕又有兩個會倒在地上,只是這次你們就不容易爬起來。”
周雲振的聲音不大,穿透力極強,震懾住了這兩個小嘍囉,讓這兩個傢伙愣住了,他們面面相覷。
這兩個小嘍囉臉上露出畏怯神色,眼前這小子會不會真有功夫?
這兩個小子平時就是街道上的混混,平時以“青光頭”為靠山,仗勢欺人,狐假虎威,欺壓良善之輩而已。
一旦碰上了硬茬,立馬就慫。
但是今天不行,不能示弱,大哥在啊,否則會被他看扁,以後不好混。
二個混混倏地掏出隨身攜帶的摔棍、鞭子,“呼”地向周雲振頭上猛地襲來。
只是眨眼間,這二個混混全部四仰八叉倒地不起,發出“哎喲”痛苦的叫喚聲。
第三個混混一見,怒道:“你小子想找死啊?”
話剛說完,他倏地一拳轟出,這傢伙出拳的力道很大,一股凌厲的風聲呼嘯而來。
周雲振如山一樣巍然不動。
一般不會武功的人,也不難發覺這兇猛的一拳,如果打到對方身上的話,只怕是胸骨也會斷裂,非死即傷啊。
然而讓人目瞪口呆的是這小子的拳頭,並沒有捱到周雲振的身子,自己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彈射出去。
他倏地摔倒在地面,在地上連翻了幾滾,併發出嚎叫聲音。
“你竟然敢出手傷我手下的弟兄?”這一下讓身為老大的“青光頭”惱羞成怒,他圍繞著葉凡,虛張聲勢地嗷嗷叫著。
實則“青光頭”他已心生怯意,心裡一陣陣駭然。
這小子在根本不出手的情況下,卻能讓攻擊他的人彈射出去,這麼說他神功附體,有金鐘罩保護?
這樣的人武功深不可測,絕對是一流高手,看他泰然自若的樣子,功夫肯定驚世駭俗。
自己這一點兒三腳貓的本事,會是他的對手嗎?
這不是送死嗎?
“青光頭”圍繞著周雲振轉了一圈又一圈,可是就是不敢出手相搏。
“青光頭”色厲內荏地叫道:“你打了我的人,你願意怎麼了結?”
“你這話得有些過分了吧?是你的人打我,你看到我出手了嗎?我如果出手的話,恐怕不會有活物了吧?”
周雲振的話,讓“青光頭”渾身一冷,不由自主地抽搐,他感到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
可是在自己的幾個小弟面前,他總得找臺階下。
不然可太丟臉了,顏面掃地。
“青光頭”硬著頭皮道:“我現在有二種解決問題的方式。一種武力解決,這是最簡單暴力的。”
“不過呢,我這人秉性和平,不喜歡尋釁滋事,不喜歡打打殺殺,更不喜歡見血。”
“你打我,我打你,你來我往,砍砍殺殺,血光瀰漫,刀光劍影有什麼好?這不是我要的。”
“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你只要象徵性地出三五百元給我的兄弟療一下傷,便可和平了結。”
“以後呢?大路朝天,你我兩人各走一邊,互不相犯。這總可以嗎?”
“青光頭”這是給周雲振臺階下,他認為周雲振一定會就坡下驢,只要象徵性地出三五百元破點財,就可見好就收。
這是雙方都有臺階可下的事。
誰知周雲振卻不買他的賬,他撇撇嘴巴,一口回絕,“不行!”
“青光頭”退而求其次,“要不,就在這兒道個歉,也行!”
“做夢!痴心妄想!”周雲振毫不客氣回擊道。
“啊?”“青光頭”這一驚,非同小可,惱羞成怒。
自己做了這麼大的讓步,對方卻不買賬,自己的顏面往哪擱?以後怎麼混?
“這傢伙太過分了。為了面子,只得拼他一次,豁出去了!”想到這裡“青光頭”狠了狠心,他出其不意,揮拳倏地一個“黑虎掏心”,徑直向著周雲振的胸部猛地襲來。
“青光頭”並不指望能一拳將周雲振擊倒在地,並摔他一個四仰八叉。
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青光頭”想的是他只要與對方一接觸,甚至還沒有接觸,最多也不過是自己彈射出去而已。
大不了落個與剛才手下一樣的下場,至少證明了自己不是孬種,憑自己的現在的功夫,還不至於摔得筋斷骨折。
可是詭異的是,“青光頭”全身不由自主地,整個人倏地拔起向周雲振身體飛射而去。
自己哪有這麼快的彈射速度?
可是他伸出的拳頭,似乎凝固在半空中,無法擊到周雲振的胸前,雖然近在咫尺,就是無法再進一步。
然而更讓“青光頭”驚詫的一幕出現了。
倏地,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擊得倒射出去一丈遠,“青光頭”驚駭失色,他一連在地上打了幾個翻滾才止住。
“青光頭”這一驚非同小可,他魂飛魄散。
他倏地從地上爬起,就要逃之夭夭。
可是“青光頭”的雙腿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比,哪能挪動一下?
“怎麼樣?好受嗎?”周雲振氣定神閒地問道。
“青光頭”說不出話。
周雲振目光銳利如錐一樣,直射他的臉上:”說,你到這兒幹什麼來了?是收保護費還是訛詐?”
“青光頭”還要硬抗一下,只是周雲振將自己的腳踏在他胸上,稍一用力,他就痛不欲生。
“我說,我是來吃霸王餐的。”
“吃了多少餐?”
“這家餐館是一個月前裝修了一下的,我,我們吃了大約十餐。”
“好啊,三天一餐霸王餐,頻率不低啊。”
“青光頭”的眼睛轉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客從何來”飯店老闆陸承平,乞求道:“陸老闆,替兄弟求個情啊。”
這時“客從何來”飯店老闆陸承平走了過來,他息事寧人道:“算了,饒他們一次吧。”
周雲振鄙夷道:“如果不是陸老闆為你們求情的話,看我不打斷你的腳,讓你像狗一樣爬著出去。“
”不過,你還得辦一件事,我才能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