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登基的前夜,李霖依舊留在乾清宮戍衛。
此刻,他在偏殿的房間內睡覺,沉浸在夢鄉里,突然有人將他推醒。
只見,賀寬壓低了聲音,說道:“督主,曹瑛派人來找您。”
李霖伸了一個懶腰,坐起身,問道:“曹瑛派人來找我幹什麼?”
賀寬搖了搖頭,說道:“那就不清楚了。”
“那你將人帶進來吧。”李霖道。
片刻後,房門被緩緩推開。
只見何奎帶著兩名小太監走進來。
李霖瞥見何奎的瞬間,眼神一凜,原本的睡意瞬間消散。
他目光銳利地掃向何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何奎,怎麼是你?你不是在監牢裡嗎?”
何奎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道:
“李霖啊,是曹公公將我放了出來。咱們的事情,以後再跟你算賬!今日,咱家是代表曹公公大人過來的,曹公公有要事找你問話。”
李霖心中冷笑。
這曹瑛半夜三更派人來找他,必定沒安好心。
“曹瑛找我問話?哼,真是笑話。”
李霖輕蔑地笑了笑,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他若是有什麼話,直接過來找我便是了,何必請我過去!”
何奎見李霖如此不給面子,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他瞪大眼睛,怒喝道:
“李霖!你休要囂張!曹公公即將成為司禮監掌印太監,到時候你都要歸他管轄!你如此不給曹公公面子,就不怕日後在宮中難以立足嗎?”
李霖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說道:
“爺沒空。曹瑛若是有事,讓他自己來找我。”
何奎被李霖的態度徹底激怒!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李霖,惡狠狠地說道:
“你……你等著!我這就去回稟曹公公!你如此不識抬舉,日後定有你的苦頭吃!”
說完,何奎一甩衣袖,怒氣衝衝地帶著兩名小太監離開了偏殿。
李霖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隨即又躺回床上,繼續他的夢鄉。
“這……督主,您跟曹瑛以後還要同朝為官,此事是不是不妥?”
賀寬走過來,低聲說道。
“不要問那麼多,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李霖瞪了眼賀寬。
賀寬連忙低下頭,道:“小人不敢了。”
司禮監內,燈火通明,氣氛肅穆。
曹瑛坐在主位上,何奎站在一旁,正添油加醋地向曹瑛講述著李霖的不敬之舉。
“曹公公,李霖那廝實在囂張,竟敢公然拒絕您的傳喚,簡直是不把您放在眼裡!”
何奎咬牙切齒地道。
曹瑛聞言,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好你個李霖!竟敢如此無禮!”
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彷彿暴風雨即將來臨。
何奎見曹瑛憤怒,心中暗自得意,繼續煽風點火道:
“曹公公,我懷疑老祖宗就是被李霖害死的!我們連老祖宗的遺體都沒看到,這裡面肯定有很大的蹊蹺。”
曹瑛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何止啊,這小子絕對隱藏了一些秘密。他或許已經篡改了聖旨和遺詔,想要圖謀不軌!”
何奎一驚,臉上露出驚恐之色:“曹公公,此事您為何不跟太后和成國公說清楚?”
曹瑛氣得拂袖而起,怒道:“咱家也沒有確鑿的證據啊!還有你,當初老祖宗讓你留在乾清宮外守著,你怎麼會鬧出這種事?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何奎面露無奈和苦澀。
曹瑛冷哼一聲,嘆氣道:“罷了罷了,可憐老祖宗還好心收了他做乾兒子,如今卻死得不明不白。這皇宮之中,真是人心叵測啊!”
何奎見曹瑛如此傷心,連忙勸慰道:“曹公公,您別太傷心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查明真相,為老祖宗報仇雪恨!”
曹瑛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沒錯!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何奎,你立刻去安排人手,暗中調查李霖的行蹤和背景。這小子來歷不明,這才幾天功夫啊,居然成為了東廠提督。咱們可都是在宮裡面熬了半輩子。”
“誰也不是呢。曹公公,小人會盯著這件事。”何奎連忙說道。
……
第二日,旭日東昇,朝霞滿天。
整個皇宮沉浸在一片莊重而肅穆的氛圍中。
太子高岑登基大典在紫禁城的金鑾殿上隆重舉行。
文武百官列隊兩側,金鑾殿上金碧輝煌,龍旗飄揚。
鼓樂齊鳴,禮炮震天。
太子高岑身著明黃龍袍,頭戴九龍玉冠,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上金鑾殿前的玉階。
百官見狀,紛紛下跪,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響徹雲霄,迴盪在紫禁城的每一個角落。
高岑面帶微笑,目光如炬,向百官揮手致意。
隨後,他坐在龍椅上,接過太監遞來的玉璽,鄭重地蓋在即位詔書上,宣告自己正式登基為帝。
緊接著,新皇高岑頒佈聖旨,大赦天下,以彰顯新君的仁德。
同時,他冊封太子妃寧雪煙為皇后。
寧雪煙身著鳳冠霞帔,美若天仙,端莊而又嫵媚,款款走上金鑾殿,與高岑並肩而立,接受百官的朝拜。
百官再次三跪九拜,高呼:“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這莊嚴而隆重的場合下,三皇子高彥卻顯得格外冷漠。
他站在臺下,面色鐵青,目光如刀般射向李霖。
李霖則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回望著高彥。
特麼的,看個鳥啊!
李霖對著高彥豎起了一箇中指。
高彥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明顯感覺到了李霖的挑釁。
高彥氣得火冒三丈,心中對李霖極為怨恨。
他原本以為自己能夠繼承皇位。
沒想到卻被這個小太監橫插一腳,讓自己所有的計劃都化為了泡影。
曹瑛已經告訴他了。
魏正海可能是被這個小太監害死的,而他隨後趁機修改了遺詔,從而讓太子登基。
所以,這個小太監非除不可。
就在李霖目光掃過人群,心中暗自感慨這朝會盛況之際,忽然感覺到腰間傳來一記重擊,疼得他齜牙。
這特麼的誰啊!
也敢打老子!
活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