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沅更為震驚,嘴巴張成了O字型。揉揉眼讓自己看清楚些,抓著桑榆晚胳膊,忍不住過問:“晚晚,這個不會就是你老公?”
“也太帥了點,上等尤物啊!”
“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總覺得在哪見過。”
知道桑榆晚結婚,卻從來沒有見過她丈夫,今天是第一次。
沒想到是個極品!
帥的一塌糊塗!
還在努力想自己在哪裡見過季司宸,便看到桑榆晚侷促的解釋:【眼熟可能是因為大眾臉,你沒有見過的。】
一邊解釋一邊推搡著喬沅。
沒有多少人知道她和季司宸結婚,在外人眼裡男人依舊是單身,她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他們是夫妻。
【你不是還要回去趕稿?明天再和你說,】桑榆晚手上忙的不可開交。
當著男人的面她不想說這些。
明天還是要出去擺攤的,要趕緊把器具清洗一下,不能耽誤明天出攤。
喬沅眼珠左右轉動,看了一眼沙發上冷冰冰的男人,又看向桑榆晚,默默思考了一會兒。
“好吧,明天我來接你,起床記得給我發訊息,打電話也行。”
看這情況她還是先走為妙。
桑榆晚重重的點點頭,提醒她回去早點休息,免得白天犯困。
看著喬沅離開的背影,她才鬆下一口氣。
調整好狀態,轉過身突然被男人嚇一跳,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自己身後的,走路沒有一點聲音。
桑榆晚往後退了幾步,艱難的扯出一絲微笑,抬手比劃:【你今天怎麼突然回來?剛才那個是我朋友,她知道我結婚,不知道那個人是你,不用擔心我把結婚的事情傳出去……】
後面越說聲音越低。
淡淡的苦澀湧上心頭。
季司宸抓住她在空中比劃的手,擰著眉,表情很嚴肅,“我是大眾臉?”
聽到這句話時他真想掐死這個女人,說他是大眾臉,開什麼國際玩笑?
聽到她說不會把結婚的事情說出去,內心更加惱火,好像他有多見不得人。
桑榆晚試圖掙脫出被桎梏的手腕,終是徒勞。
想要解釋卻不給她機會,無力的張張嘴,發不出聲音來,額頭漸漸冒出一絲冷汗。
她內心焦灼的不行,很快又聽男人開口:“你爸從季氏撈了不少好處,平時不給你錢?出去擺攤是錢不夠你花?”
“為了出去擺攤推掉陳醫生上門,看你是做啞巴習慣了,是不是覺得當個啞巴很好?該解釋的通通可以找理由搪塞掉。”
他語氣不好,明顯又想起了當初那件事,桑榆晚感覺手腕快要被捏碎,掙扎又無濟於事。
拼命的搖頭否認。
一年前聽說是奶奶給她請了一位私人老師教她發音,一年過去她還是發不出簡單的聲音來。
除了前幾天季司宸逼迫她時發出一點聲音,其他時候她根本不敢。
老師很耐心的教,她心裡有些牴觸,所以一年下來不見成效。
一個月裡頂多五六天時間出去擺攤,她覺得也不差這幾天。
自從結婚後和父親聯絡很少,回家的次數都少的可憐,父親也不會主動慰問她,更不可能再給零花錢。
男人一直認為她是為了錢和利才有當年那一夜的荒唐,打心底覺得她心機重,和父親串通起來逼他結婚。
她從來沒有那樣想過,一開始就解釋了,只是他不信而已,還要句句不離她是個啞巴。
誰不想做個身體健全的正常人?
她也不想做個窩囊的啞巴,可是沒有人站在她身後,孤立無援只能選擇安安穩穩做個啞巴。
桑榆晚另一隻手緊緊抓著衣角,手腕疼的厲害,整個人往後縮。
季司宸從上至下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眼底寒意不止,“這就痛了?”
桑榆晚搖搖頭。
結果下一秒被男人拽著手腕回臥室,上樓梯時腳下踉蹌了幾步跌倒在樓梯上,他卻直接忽略,扯著她回房間。
想象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直覺告訴她必須要逃。
力氣對於男人而言簡直不值一提,自己越反抗他手上力道越重。
季司宸把她推倒在床上,二話不說開始撕扯她的褲子,三兩下功夫她的雙腿便裸露在空氣中。
大腿上一片黑紅的痕跡映入眼簾。
他呼吸一窒!
觸目驚心的燙傷痕跡沒有幾個月時間恢復不了原有的膚色。
桑榆晚下意識去遮掩腿上的燙傷,被子拽不動想用枕頭,沒想到男人粗魯的拍掉她手中的枕頭。
“傷成這樣為什麼不說?我碰一下都覺得疼,燙掉一層皮怎麼不見你提一句?”季司宸心頭湧上一股無名之火。
家裡有張媽在有司機,可以隨時去醫院,這都快過去一週時間他才聽說。
若不是親眼所見,看這情況她都沒想著告訴他。
桑榆晚張張嘴,眼底閃過一絲苦楚,抬手比劃:【抹了藥,已經不痛了,不用麻煩別人。】
她在網上諮詢過醫生,沒有燙出水泡,她就沒想著去醫院,去疤痕需要抹藥,短時間內肯定好不了。
好在燙傷是在腿上,沒人會看到,她能慢慢恢復。
“誰關心你痛不痛?”季司宸語氣愈發煩躁。
盯著那片燙傷處好一會兒,抬手捏著她的兩頰,嘴角突然揚起一絲弧度,“看起來這麼嚴重,不知道有沒有去岳父那裡控訴我的不是?”
男人目光冷冽,桑榆晚僅僅與他對視一秒便移開了眼。
很快又搖搖頭,她從來沒有告過狀。
季司宸冷呵,“這麼能忍?”
“是不是我帶著其他女人回來睡了你也不會介意?如果一直能夠得到季氏的扶持,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提起離婚?”
他的聲音沉悶帶著怒意,每一個字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離婚?
桑榆晚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緊緊咬著唇,手上抓著身下的床單。
這三年裡他幾乎不著家,冷暴力,還有每次看到她時仇恨的眼神都足以說明他反感這段婚姻,即便這樣都沒有主動提過一次離婚。
此刻她突然明白過來,他在等她提。
這樣季氏不會受影響,也不會被父親拿當年那事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