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辰渢迷迷糊糊間,似有聲音在耳邊輕喚。等他睜開雙眼,房中卻空無一人。
隨著一道柔和金光乍現,一尊小鼎緩緩自辰渢體內飄出。
“鼎靈?”辰渢凝視著小鼎,眼中滿是詫異之色。“你究竟是誰?為什麼一直在我的識海之中?”
只見那小鼎造型古樸,靜靜懸浮於空中,周身散發著滄桑悠遠的氣息。鼎身之上,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聖獸雕刻得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然而,令人惋惜的是,鼎身之上佈滿了縱橫交錯、觸目驚心的裂紋,其中一道猙獰裂痕,猶如一道閃電,險些將小鼎從中生生斬斷。
“少主,我是鼎爺,是主人安排在你身邊守護你的護身法寶。”小鼎圍著辰渢轉了一圈,十分興奮。
“主人?你的主人又是何人?”辰渢對小鼎保持著警惕。
“我的主人是你的父親。”小鼎緩緩飄落至桌上,金色光芒也漸漸收斂起來。
“既然你是我的護身法寶,為什麼這十七年來從未見你現身?”
“少主,我受傷極重,來到此地便陷入了昏迷,直至今日方才甦醒。”小鼎急切地解釋著,聲音微微顫抖,彷彿回憶起那段過往,仍心有餘悸,驚魂未定。
看著小鼎滿身傷痕,倒不像在說謊。“那你告訴我,我父母是誰?又為何拋棄我?”
“這……”小鼎猶豫良久,欲言又止,那吞吐之態,彷彿心中藏著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在鼎內空間裡,一位女子被柔和純淨的白光籠罩著,面容雖被光芒遮掩,看不真切,但那凝重的神情卻清晰可感。
小鼎在心中輕聲發問:“我們要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他嗎?”語氣中滿是猶豫。
神秘女子回應道:“萬萬不可!你難道不清楚小戰如今的處境嗎?要是告訴他身份,恐怕會把他嚇壞。我們如今身負重傷,實力大不如前,在此地還能勉強護他周全,可一旦去了仙武殿,那些心狠手辣的世家大族豈能放過他?”
你說得是,我們當下首要之務便是全心全意地培養他,至少讓他突破至神武境,如此才有可能讓他前往仙武殿。
這時,辰渢看著小鼎,語氣充滿懷疑:“怎麼?不能說?”
小鼎的聲音有點虛,眼神飄忽不定,像是在擔心辰渢的反應。它趕忙說道:“哎呀,不是不能說,是不好意思開口。你爹以前可是個上門女婿,在別人眼裡,那就是靠你娘養著的。你娘因為這事兒,那是受盡了委屈,還老被人冷落。為了一家人能活下去,你爹咬咬牙開了個學院,可誰知道經營不善,虧得一塌糊塗。沒辦法,你娘只能強撐著又開了個商鋪,每天起早貪黑的,這才勉強維持住家裡的開銷。”
神秘女子一聽,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心裡暗罵:小鼎,你這是在玩火啊!
辰渢嘴角一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眼神彷彿能穿透小鼎:“這麼慘吶?”
小鼎深吸一口氣,接著忽悠:“後來呢,在你爹孃的不懈努力下,學院和商鋪終於有了點起色。可誰能想到,有人眼紅你們家的產業,想來個巧取豪奪。你爹和你娘為了保護你,在關鍵時刻狠心把你給送出來了。”
辰渢一臉戲謔地看著小鼎,那表情彷彿在說:“你覺得我會信嗎?”
小鼎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忙說道:“少主啊,我說的可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兒。你想想,你爹當年那上門女婿當得,可憋屈了。全靠你娘辛苦操持,又是開商鋪又是管學院,累得跟啥似的。現在有人要來搶家產,他們為了保護你,那也是沒辦法才把你送出來的呀。”
辰渢假裝一臉冷漠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為了點家產就把我扔了,這種父母不要也罷。”
小鼎絕望地喊道:“這就斷絕父母子關係了?我這下可完了……”接著,小鼎如一道疾光飛至床前,聲淚俱下地哭訴:“少主!主人和主母實有難言的苦衷啊。您瞧我這一身傷痕,皆是為保護少主您安然逃出所致。”
辰渢抬眸,看到小鼎中間那道深長的傷痕,微微動容。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哼,說得倒是好聽。那你說說,那些搶家產的人到底有多厲害?”
小鼎趕緊回答:“很強!超級強!”
辰渢眉頭一皺:“具體什麼境界?”
小鼎支支吾吾起來:“少主啊,現在告訴你他們的境界也沒啥用。你就聽我的,好好修煉,等時機成熟了,我肯定帶你回去報仇雪恨。”
辰渢沉默片刻,微微點頭:“行吧,那我就暫且信你一回。不過你可別給我耍花樣,要是讓我發現你在騙我,有你好看的。”
小鼎如釋重負,連連點頭:“少主放心,我哪敢騙你呀。我這都是為了你好,為了咱們能早日奪回家產,重振家族雄風。”
“小鼎,我感覺回到仙武殿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神秘女子雙手抱胸,嘴角上揚,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大姐,到時候你一定得救我,親姐!”小鼎鼎身顫抖了一下。
然而,神秘女子沉默不語。
將小鼎收回到識海,不過卻不像以前一樣,辰渢在小鼎周圍佈下結界,將它徹底隔絕在識海內,除非召喚,否則外面發生了什麼,它都不會知曉。
上門女婿,辰渢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小鼎騙人的本事,實在是不怎麼樣。一個上門女婿能夠擁有準帝階法寶?
不過,從小鼎口中得知,原主的父母確實深陷巨大的麻煩之中,而且對手實力不容小覷。畢竟,準帝階法寶自身便具備超凡境的實力,由此可見其背後勢力的恐怖。
這份因果,辰渢著實不想沾染,所以這小鼎還是能不用就不用。一個楚瑄璃已然令他焦頭爛額,如今再加上原主父母的事,辰渢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