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演出結束後裴尚沁就被兩大團體孤立了。
一個是藍秋所在的團體,一個是肖煥林所在的團體。
當然,孤立的並不是很明顯,畢竟大家都是公眾人物,但裴尚沁能感受的到。
因為只要她跟其他女生講話時,藍秋就會過來跟這個女生搭話。
男生那邊也一樣。
甚至是脫口秀演員跟裴尚沁講話時,肖煥林也會把人拉走。
接下來是演出覆盤,節目組這邊先向裴尚沁三人發放了兩百個千禧幣,然後又向大家說出了一個規則,那就是大家要投票出一個人進行放逐。
所謂放逐就是把這個人從這棟房間裡趕出去,讓她在外面過上一夜,節目組還拿出放逐所在地的圖片,一個木頭搭的房子,裡面除了一張硬板床什麼都沒有。
跟荒野求生沒什麼兩樣。
話音一落全員反對,反對的理由無外乎這麼做會得罪人。
因為投誰都不合適。
節目組駁回了大家的反對,說這是規則,以後每天晚上都會放逐一個人,還勸大家不要有心理負擔。
你不投別人,別人也會投你。
裴尚沁坐在位置上冷靜的分析了當下的形式,她猜測今天這個局百分之八十的人會自投。
人嘛,在公眾面前都會立一波自我犧牲的人設。
但有兩個人可能會投她,一個是藍秋一個是肖煥林。
因為投票是不計名的,而這兩個人因為剛才肖煥林的保鏢給她票的事情對她已經恨之入骨。
藍秋的恨可能是懷疑她勾引了屬於她的人。
而肖煥林,純粹是不喜歡她,沒有其他感情。
與其這樣……
“可以自我推薦嗎?”裴尚沁舉起了手,她說,“我感覺還挺好玩的,像露營,我好想去。”
這話無疑是解救了大家,十月中旬的京都已經很冷了,大晚上睡在荒郊野地的一個木頭房子裡可想而知會多難受。
而且連個上廁所的地方都沒有。
“你真的想去嗎?”大家長老藝術家問。
“嗯。”裴尚沁回答的很誠懇,“楊媽媽,我是真的想去,所以您就投我。”
“好吧。”大家長語氣像是不捨,但更多的是如釋重負。
大家開始投票,裴尚沁高票當選。
晚上十點,裴尚沁洗漱完畢帶上一些隨行物品就朝放逐地出發。
剛走到路口,唐元濱就追了出來,他拿著手電筒說要送她。
“沒有多遠,就在前面。”
出發前節目組專門找人跟裴尚沁對接過,放逐的地方就在拍攝地一公里外,那裡有個人工湖,也是肖煥林二叔的地盤,距離肖煥林二叔住的別墅也不遠。
也就是走走形式,為節目搞點噱頭。
但唐元濱堅持要送她過去。
裴尚沁看了看跟拍的導演,也就沒在說什麼了。
唐元濱送她,也是劇情需要。
兩個人朝湖邊走去,一路上唐元濱很照顧她,不僅幫她拿行李,還不停的提醒她注意腳下,甚至還媽媽桑的問她有沒有帶防蚊液跟外套。
爹系的很。
裴尚沁只能輕聲細語的應著,除此也不能再說些什麼。
但在心裡她忍不住吐槽:[唐元濱演的是不是有些過了?]
兩個人走了一會,很快就到肖煥林二叔的別墅前。
唐元濱停下腳步問,“這裡還住著人?”
裴尚沁沒有回答,劇情設定她應該是不知道這個地方的。
導演代為回答,“這是雲莊主人的住處。”
“裡面好像有人。”唐元濱眼尖看到別墅落地窗裡的人影。
他問裴尚沁,“你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
裴尚沁連忙擺手,“這大晚上的,別人可能要睡了。”
“應該還沒有睡,我去打聲招呼。”唐元濱說完也不等裴尚沁反應,直接就過去了。
裴尚沁,“……”他真是魯莽。
想到保鏢王濤的那張臭臉,裴尚沁覺得她不宜在這裡站著,萬一被王濤看見她鐵定又完蛋。
她尋了一個地方把自己隱藏起來。
幾分鐘後唐元濱回來,他尋到裴尚沁跟她說已經跟房子的主人打好了招呼,“你晚上想上洗手間可以過來。”
裴尚沁嘴角抽動了兩下,她想她就算憋死也不會到這裡來借廁所。
要不然肖煥林的二叔還真以為她對他有想法。
到了目的地,木屋一看就是臨時搭建的,粗糙的很。
導演讓裴尚沁放心,說這個區域都是私人領地,晚上不會有外人進來。
導演還給了裴尚沁一個運動攝像機,說接下來的拍攝就靠她自己了。
裴尚沁點頭稱好。
唐元濱還想留下來陪裴尚沁一會兒,裴尚沁連忙回絕,說她有早睡的習慣。
唐元濱只好跟著導演回去了。
按照節目組交待的流程,裴尚沁一個人到放逐屋後要拍一下四周環境。
外面很黑,湖邊的風也很涼,裴尚沁並不想出去,但為了拍攝任務她只能一手舉著攝像機一看拿著手電筒出去。
“家人們,給大家看看,這是小屋旁邊的湖灘,路有些不好走。”
“這是小樹林,林子還有些大……”
“這是我們來時的路。”裴尚沁把手電筒一會按滅一會按開,前面的路就呈現出一種忽明忽暗的感覺。
裴尚沁樂此不疲,她覺得自己有拍恐怖片的潛質。
接下來她開始拍自己的臉然後陰森森的解說,一邊解說一邊朝路口退,然後她猛的把手電筒朝路口照去。
她原本是想嚇觀眾一跳的,沒想到手電筒照到了一個龐然大物,這個龐然大物穿著連帽衣,遮著臉,身後還揹著一個大包,像午夜兇靈中的雨夜屠夫。
“媽呀!”裴尚沁把手上的攝像機朝對方扔了過去,然後撒腿就跑。
跑了兩步她又停下了腳步,因為她面前是湖,她連忙轉身,用手電筒照著對方,警告,“你別過來!”
對方掀開了頭上的帽子露出臉。
是,保鏢王濤!
裴尚沁,“……”大晚上的他在這裡幹什麼?
“你,你跟蹤我?”
對方放下背後的包,是一套漁具,“這是我的勝私人領域,我跟蹤你?”
說完,他用手按住了額頭,然後暴怒,“你是土匪嗎,看都沒看清就用東西砸人?”
裴尚沁,“啊,剛才砸到你了?”
她連忙過去看,王濤的額頭上果然紅了一塊,好像腫了。
裴尚沁,“……”這可怎麼辦?
但好想笑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