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裴尚沁聰明,是書中有寫。
裴尚沁當時看書的時候就在泛嘀咕,像藍秋這樣的女主,整天裝柔弱還動不動“見義勇為”,她是怎麼在娛樂圈活下來的。
後來,在她跟肖煥林修成正果後,作者揭開了謎團,藍秋有個乾爹,勢力還不小。
看來這個乾爹就是時承口中的義父。
他的勢力大概就是時承的勢力吧。
“恩人之女確實不好拒絕。”裴尚沁這次把手從羽絨服口袋裡拿了出來,“看來你找我幫忙是經過考量,惡人還需惡人磨。”
裴尚沁伸出手指放在她與時承中間,“注意,我說的惡人是打引號的,我的意思是她跟我是同款,腦子都有病,只是我的病好了,她沒有。”
裴尚沁想了一會,決定離開,離開之前她讓時承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保證這部戲拍完藍秋不會再纏著你。”
“你拿什麼保證?”
“拿……”裴尚沁突然又朝時承湊近,她朝他詭媚一笑,“拿我的演藝生涯,搞不定她,我不接戲。”
說完,她直起身跟時承做了一個Blink,轉身離開。
時承,“……”怎麼感覺又被她撩了。
裴尚沁下樓的時候在電梯裡碰到了藍秋,藍秋的劇服換了但頭髮沒有拆,手上拿著藥急衝衝的準備上樓。
裴尚沁看了她一眼,笑道,“你不用上去了,時總剛吃了我喂的藥,睡下了。”
“你怎麼知道他生病。”
“做為我的crnsh,我當然會時刻關注他,剛才開機儀式上他咳嗽了。”
藍秋沒理她,執意要上樓。
裴尚沁拉住了她,“我都說了他睡下了,你上去只會吵醒他,我要是你就出去給他買份粥,揣在懷裡等他醒了給他送過去。”
“你怎麼不去?”
“我肚子餓了。”裴尚沁說完,鬆開手,走了。
藍秋還真的去買粥,不過時承下了樓,雖有些咳嗽,但做為投資人,開機飯還是要吃的。
他坐在主桌,女一被劇方安排坐到了他的右手邊,裴尚沁則主動坐到他的左手邊。
劇方對裴尚沁的主動沒有阻止,女二坐在大佬的左邊好像也說的過去。
席間斟酒,裴尚沁主動提出時承好像在咳嗽,“時總是不是感冒了,要是感冒了最好不要喝酒。”
“我不喝,裴尚沁小姐是不是代我喝?”
裴尚沁,“……”多餘關心他。
她一笑而過。
但時承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服務人員給他斟的酒他全數倒進了裴尚沁的杯子裡。
裴尚沁想瞪他,但礙於大家都在場最後只能改為笑。
時承把酒倒完,還用空酒杯跟裴尚沁的酒杯碰了碰,“感謝裴小姐,今天你給我代酒,日後我定會為裴小姐單獨投部劇。”
裴尚沁,“……”不僅陰她,還架她!
“裴尚沁,還不快跟時總喝一杯!”導演在旁邊推動劇情。
萬惡的酒桌文化。
裴尚沁保持著笑,看著自己杯中的紅酒。
她沒什麼酒量,參加商務活動都是端起酒杯意思意思。
這麼一杯她要是幹了,今天她也就完了。
但不喝是不行的。
她端起了酒杯,眸光一轉向時承撒起嬌,“我酒量不好,先幫您喝一口行不行?”
說完,她舉起杯朝時承靠近一些,桌下的另外一隻手按住了時承的大腿,還微微用了點力。
“……行。”時承的聲音幾乎是從喉間溢位,他清咳了一聲。
裴尚沁的手從時承腿上移開,小抿了一口酒。
大家開始鼓掌。
裴尚沁放下酒杯,心想這有什麼好鼓掌的。
但面子上她對時承的寬宏大量表現出感恩戴德般的敬重。
開席十分鐘,藍秋從外面回來,手裡拎著一個打包袋,是雲家粥鋪的粥。
裴尚沁掃了時承一眼,這一眼有很多情緒,但最多的是努力工作卻被上司陰的悲涼情緒。
[我為了你不惜當綠茶,做到這份上你還讓我喝酒?]
時承沒看她,靠在椅背上轉著桌上的茶杯,直到有人過來敬酒。
“時總。”對方把酒杯伸過來。
時承微微一笑,“身體抱恙,不過今天裴小姐代酒。”
他讓對方跟裴尚沁喝。
裴尚沁端著酒杯站起來,怯生生的問,“這酒我能代嗎?”
她什麼咖位,能幫他這樣的大佬代別人敬的酒?
“要不您讓導演幫您代一杯?”
這次時承的目光掃了過來,冷,傲,還有藐視。
把一個上位者對一個下位者的霸凌演繹的淋漓盡致。
裴尚沁嘴角一揚露出一抹苦笑。
小明星的命根本不是命。
行,她喝。
裴尚沁一仰脖把酒乾了。
酒桌上,掌聲四起。
裴尚沁醉了,但靠意志力堅持到最後。
曲終人散,藍秋把粥拿到時承面前,溫柔的說,“時總,我看你並沒怎麼吃東西,這是我買的粥,你吃一點。”
時承又把目光投向裴尚沁。
裴尚沁沒理她,看她幹什麼,她都喝成這樣了,還想讓她擋,他不能既要又要。
這麼一想裴尚沁心裡聚的那口氣就洩了,人一歪,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時承連忙把她扶住。
導演過來喊,“裴尚沁的經紀人呢。”
袁傑不在,出發之前鬧肚子,在醫院打點滴。
“楊旭。”時承喊自己的秘書,“把她帶回房間。”
楊旭把裴尚沁扶起來,很想問時承是帶回誰的房間,是裴尚沁的還是老闆他自己的。
人太多,他不敢問。
於是擅自決定把裴尚沁扶到時承的房間。
在轉移的路上,搖搖晃晃的讓裴尚沁更醉了。
她的頭幾乎一捱到枕頭就陷入了昏迷。
時承回到房間時裴尚沁已經像只貓似的倦在他的被子裡。
時承連聲喊了三聲楊旭。
讓他把人送回房間不是把她送到他的房間。
楊旭奔了過來,“老闆!”
“你怎麼把她弄到這裡來?”
“我不知道她住幾零幾。”楊旭想了想,“要不把她弄到我房間去?”
時承看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楊旭,揮手讓他離開。
離開之前他吩咐,“再開一間房。”
他去拿自己的行李,床上的人舉起了手,“鄭秋,鄭秋”的喊。
鄭秋是裴尚沁現世的助理。
“給我倒杯水。”
時承拿過一瓶水,擰開,遞到裴尚沁面前。
裴尚沁迷迷糊糊的倒是看到了水,她沒有力氣起來,只能指著自己的嘴,“喂,餵我。”
她的聲音很嬌,很甜,也很蘇。
時承背過身,忍了一下。
今天,他已經被她撩撥了好幾次。
“起來。”
“起不來,姐醉了。”裴尚沁在笑,人軟軟糯糯的。
時承掙扎了三秒,最後屈身跪到床上給裴尚沁喂水。
他喂的有些粗魯,哐哐哐的往裴尚沁嘴裡倒,裴尚沁喝不贏,水從唇間流下來,身上的衣服溼了一大片。
裴尚沁把水瓶推開,迷離著雙眼質問,“你怎麼回事?”
她開始摸自己的衣服,發現溼了就開始脫。
時承,“……”
一件,兩件,最後只剩下一件內衣。
時承放下水瓶轉身要走。
沒想到裴尚沁從身後環住了他的脖子,嘴裡唸唸有詞。
“鄭秋,一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是不是?”
她想把時承扳倒。
最後,兩個人雙雙倒在床上。
裴尚沁又沒了力氣,她摸著時承的頭,“鄭秋,你頭髮怎麼剪短了。”
她又去摸他的臉,“也長變樣了。”
她一笑,“變好看了。”
“裴尚沁,你還想撩我到什麼時候?”時承幾乎是啞著嗓子問。
裴尚沁卻閉上了眼睛,臉上依然掛著笑,嘟著嘴做了一個啵啵的動作。
時承,“……”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目光在她唇間停留。
最後,還是沒忍住吻上了她的唇。
這次,他終於感受到了她唇間的溫度。
溫潤,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