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最新媒體報道,最近出現的新型病毒傳染性極強,似有狂犬病特徵,建議廣大市民近期減少出行,出門請佩戴好口罩,如有發熱、咳嗽、幻覺、四肢無力、嘔吐等情況請及時就醫......”
顏清迷茫地睜開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現在正坐在自家大別墅的會客廳沙發上,而此時此刻會客廳內的圓弧形沙發上左右兩邊都坐滿了人。
從她左手邊依次是男友程予堂、堂妹顏夏、和堂妹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大伯和大娘;而右手邊坐著她的奶奶。
這,這不是上一世喪屍爆發前三個月嗎?
她十幾年沒見過的奶奶,就在今天給她下達了死命令,要求她必須把父母過世後留給她的別墅無償轉贈給大伯一家嗎?
就連她談了五年的男朋友程予堂也來勸導她把別墅贈送給大伯一家。
而她的堂妹,自己從小到大視為親妹妹的顏夏,卻在一旁靠著可憐兮兮的靠著她的男朋友程予堂委屈的抹著眼淚。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她顏夏不要臉的從大伯一家手裡霸佔了這棟別墅一般......
可,她不是死在剿滅喪屍王SSS級的任務中了嗎?
還沒等她多想,坐在顏夏左側的程予堂如同上一世那般,輕輕握住她的手,用那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看著她,
“清清,你還有我,我肯定能給你一個充滿幸福的家,來填補你父母去世的空缺,可是你看,你大伯一家過得這麼悽苦,居無定所,你堂妹從小視你為親姐姐,你真的忍心看著他們一家沒有居住...”
“啪!”
沒等程予堂說完,顏清皺起眉頭一臉噁心的甩開他的手站了起來,走到茶几邊抽了兩張紙不斷擦拭著被他握過的左手,彷彿剛才被什麼噁心的東西給摸了一樣。
還端坐在沙發上的程予堂看著她的動作微笑的嘴角立刻僵硬住,臉色也頓時黑了下來,一臉陰沉的盯著顏清。
她並理會這個死渣男,要不是現在還沒到末世時間,她剛才都快忍不住的想要立馬掐死他!
好在,她忍住了。
她直接走到會客廳右側的牆上按下需要物業安保按鈕,架起胳膊走到中間對著眾人豎起了國際友好手勢,
“你們少他孃的在這裡道德綁架我,一群殺幣!”
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指,從左指到右,一個也沒落下。
“還有你!程予堂,你算個什麼玩意兒來指手畫腳我的家產?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副鬼樣,你也配?”
“你哭什麼哭?裝你媽的可憐呢,別他媽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對狗男女揹著我搞到一起去了,真他孃的晦氣!趕緊給我通通滾蛋!”
空氣一時間有些凝固,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站在會客廳中間指著他們罵的顏清。
這還是...那個有素養,有涵養,且溫柔待人的顏清嗎?
好一會她那惹人厭奶奶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指著顏清破口大罵,
“你...你這個沒有教養的東西!你和你那死鬼老媽一樣讓我感到討厭,我告訴你,今天你不把這房子給你大伯,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說完,老太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雙腿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罵,也不知道這一通做派做給誰看。
顏清看著坐在地上耍無賴的老太婆冷笑一聲,直接撥通了報警中心電話,“喂,您好,我這裡是北山墅1102,這裡有人蓄意鬧事...”
“顏清!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她可是你親奶奶!你怎麼這麼不孝順?!”
顏清那好賭成性的大伯一臉忍無可忍地站起來,義憤填膺的拿出手指著她,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惡事一樣。
“大伯,你在我家狗叫什麼呢?她是你媽又不是我媽,孝不孝順那是你的事兒。”她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再彈了彈並不存在的耳屎。
“堂姐...”
顏夏正想開口說什麼,顏清直接無視了她直徑走向入戶大門把門開啟,側身讓物業經理帶著一群年輕力壯的保安進門。
她同物業經理側耳說了幾句,又指著坐在沙發上瞪著他們的幾人,
“把他們通通給我架出去!”
得到命令的保安小哥們擼起柚子上前兩人架住一個往入戶門口處拖。
物業經理見幾人還想張嘴說些什麼,他很有經驗的直接拿起手中提前裁剪好的封嘴膠一人來上一嘴。
被貼上封嘴角的幾人見掙脫不開,嗡嗡地說話顏清又聽不懂,只好齊齊用眼神惡狠狠的瞪著顏清。
“等一下!”
顏夏看著他們這群令她感到噁心得反胃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上前。
眼前被架住動彈不了又張不開嘴的四人頓時安靜下來,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只見她高高的揚起手,一個巴掌從右扇到左,無比絲滑的啪啪作響。
在最後一個巴掌即將降臨她奶奶的臉上時停了下來,嚇得她奶奶緊緊咬緊牙關閉上雙眼。
她一臉微笑著看著以為要被自己巴掌打中的奶奶說:“我不打死老太婆。”揮揮手讓保安繼續架出去。
捱了大嘴巴子的三人瞬間兩眼冒金星腦袋嗡嗡作響,臉蛋瞬間紅腫起來。
他們沒想到顏清居然這麼不顧親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狠狠抽他們的臉!
簡單出了口惡氣的顏清,暫時把心裡的恨意給壓制住了,她看著四人被架出院外,沒再給一個眼神,轉身關上了入戶大門。
處理完這件煩心事後,顏清上了二樓回到自己臥室關上房門,趴在想念了好幾年的柔軟大床上閉著眼睛思考著接下來的路。
她上一世雖然也拒絕了大伯一家和那老太婆神經般的要求,可她並沒有像今天一樣對著眾人一頓臭罵,而是考慮著親人的情分和大伯一家的顏面沒有撕破臉。
直到喪屍爆發時她也一直和大伯一家保持著聯絡,那畢竟是父母過世以後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
她的堂妹顏夏知道她從小被送去學習武術和拳擊,在喪屍爆發後每天都給顏清發著求救資訊,求著顏清趕過去救他們一家。
而她雖然也對外面的喪屍害怕得渾身顫抖,但為了這個世上唯一有血緣的親人,而且還是自己視如親妹妹的顏夏向自己求救。
她在家中找到一根鐵棍悶頭就朝著顏夏給的一個商場地址趕去,等她殺了不知道多少個喪屍渾身汙漬趕到時。
她正好看見撞見程予堂摟著委屈哭訴的顏夏,只聽見她顫抖著哭著說,
“堂姐明明知道我膽子最小,從小就害怕髒東西,更何況外面這麼多的喪屍,她居然還不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