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房裡出來,楊愛國的心情是很沉重的。
自己家族好不容易出個千里駒,本打算將來掌舵楊家,現在看來是廢了,想想都覺得心塞。
可恨自己為了培養楊虎痴投入的心血,如今全部都付諸東流。
想一想楊愛國都覺得氣啊。
剛到醫院走廊上,楊愛國就覺得一陣尿意。
人到中年不得已,精力和體力都在消退,連帶著前列腺都罷工了。
於是楊愛國交代手下人在門外等候,自己進入了洗手間準備解決一下。
就在自己進入洗手間之時,洗手間內的一道門卻緩緩開啟了。
楊愛國回頭一看,原來是病房內見過一面的醫生,便沒有在意。
楊愛國專心對付著自己的前列腺,卻發現那名醫生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
“你在看什麼?”楊愛國有些惱火,這人的行為實在是冒犯!
豈料醫生臉上露出了玩兒味的笑意:“我在思考一個問題……你說一名中將如果溺死在小便池裡,會不會顯得很諷刺?”
楊愛國問眼大吃一驚,但他已經沒有了更多的時間來反應,整個人直接被宋子瑜從後面擒住。
宋子瑜也不慣著這個位高權重的將軍,直接把楊中將的腦袋往小便池裡摁下去。
便池內淺淺的尿液和清潔劑並不足以殺死一個人,奈何宋子瑜將其鼻子都扎進了尿中。
中將瘋狂掙扎,想要呼救卻辦不到,每每一開口,都只能喝一大口尿而已。
中將老了,體力和精力都不在巔峰,以至於掙扎的力道還不如昨晚的楊虎痴。
沒用太久,宋子瑜便將楊愛國溺死在了小便池中。
可憐的中將到死的時候,自己的小鳥還在外面,場面十分滑稽……
宋子瑜幹掉了中將之後,直接翻窗而出,順著十幾樓的排水管道一躍而下,然後邊走邊脫身上的白大褂,等走到垃圾桶附近,宋子瑜已經換了一身便裝,彷彿是來醫院就診的普通民眾一般行色匆匆。
直到宋子瑜離開,正在洗手間外面負責安保的中將的手下們還沒有發現異常。
手下們已經抽完了一根菸。
“中將的前列腺越來越不停使喚了。”一位平時頗得重用的秘書彷彿是洩露天機一般對身邊的手下們說道。
手下紛紛對這位秘書投來敬畏的眼神。
能夠關心到領導到前列腺這種級別,老哥受寵的程度不言而喻啊。
……
西風省飛雲關。
陳友平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住所。
連日的會議和研究所內不斷報錯的實驗資料,令陳友平身心疲憊。
雖然陳友平擁有生物學博士的頭銜,但這些年自己一直都在專研的是農業方面的課題,而生物學屬於前沿領域,脫離太久難免有些跟不上。
眼下情況十分糟糕,喪屍病毒的基因鎖找不到,研究陷入停滯,更為糟糕的是,這種病毒的感染性十分強烈,導致除了南都之外其他身份已經開始出現了病毒爆發的跡象……
帶著焦頭爛額的思緒回到住處,陳友平服下幾片高血壓藥,準備洗個澡就睡覺,不想房間裡的燈居然開啟了。
然後,陳友平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喝酒的宋子瑜。
“是你!你居然沒有死?”
陳友平驚訝道。
宋子瑜淡淡說道:“誰說我死了?”
陳友平道:“前指揮部不是說你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遭遇直升機墜毀全軍覆沒嗎?軍部連你們的追悼會都開了!”
“事情不是這樣的。”宋子瑜沉默了一下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陳友平。
說來很可笑,在這個時間線出現了錯亂的世界裡,宋子瑜發現在自己能夠找到的助力似乎只剩下這個心思不算壞的老人。
“你竟然幹了這麼大的事情……”
陳友平開啟了軍方的通報,果然見到了一份訃告:茲有十五軍中將楊愛國同志,一心為公夙興夜寐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導致身體每況日下,如廁時突發心肌梗塞不治身亡……特委派軍方成立治喪委員會云云。
看著這訃告,陳友平啞然失笑:“你說你把一箇中將溺死在了小便池裡?”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他該死!”宋子瑜說道。
“你需要我做什麼?”陳友平問。
“送我回南都,我還有事要做。”
宋子瑜道:“等我接出我的家人,你幫我送他們去北方。”
“我來安排!”
陳友平鬼使神差答應下來。
……
晚間一架軍方運輸機搭在著補充的兵員和大批物資直飛南都機場,宋子瑜就在其中。
當飛機飛抵木縣上空,機務人員來到宋子瑜身邊提醒。
宋子瑜抓起降落傘背在身上,然後趁著機務人員開啟機艙的瞬間,義無反顧就跳了出去。
等到機艙艙門再度合上的時候,坐在宋子瑜旁邊的一名戰兵突然從座位上尖叫著跳了起來!
“你鬼叫什麼?”機務人員大怒道:“你失心瘋嗎?”
戰兵拎著兩個降落傘包結結巴巴說道:“剛才那人背的不是降落傘,他背的是滅火器……”
機務人員聞言情緒有些崩潰。
……
宋子瑜不知道自己怎麼活下來的。
躺在地上,宋子瑜感覺渾身上下都在傳遞劇烈的疼痛感。
自己沒有接受過跳傘訓練,跳出機艙之後才發現自己背的是滅火器而非降落傘。
本以為自己死定了,然而落地之後自己竟然還活著!
直到這時候,宋子瑜終於知道,自己已經不是普通人類。
荒郊野嶺躺了整整一夜,宋子瑜才緩緩站起身勉強能走路了。
在宋子瑜並不自知的時間裡,自愈的能力已經被開發道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起初宋子瑜移動都很困難,但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宋子瑜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健步走,再然後能夠小跑起來,最後簡直和常人無異。
此間在木縣郊外,位於漢安城的城邊上。
宋子瑜找到了方向就朝著家的位置奔去,沿途所過,喪屍全部將宋子瑜視若無物。
很快,宋子瑜到了元塔街。
越過眾多已經變成喪屍的街坊,宋子瑜來到屋子前。
懷著忐忑的心情,宋子瑜推開門。
門裡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