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中一郎驚駭欲絕的表情之下,拳頭落下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宋子瑜這一拳直接下了死手,直接轟在了田中一郎的面門上。
已經見慣了生死的宋子瑜,下手早就已經沒有當初的剋制和畏懼,打死人算什麼?
算個屁!
況且這個島國的爛鬼子下手也很狠毒,那年輕的僧侶簡直是遭遇了無妄之災,直接就給活生生打死了。
那麼償命問題不大吧?
……
這一拳過後,腦袋已經變形的田中一郎倒在地上,估計就算是最好的入殮師來都不能給他的腦袋恢復個體面。
宋子瑜收回拳頭,冷冷看向了另外一個人:“你呢,小西八?你也想死嗎?”
被恐嚇的金泰炯渾身一抖,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在金泰炯看來,情報上面對於這個人的評價似乎還是低了!
能夠硬抗田中一郎疾風驟雨一般的攻擊,然後一拳將田中一郎打死,這種實力進超過了公關部的絕大部分人!
想到這裡,金泰炯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輕視之心。
平時緊急事故公關部內的成員大多都相互之間有所切磋,誰人的實力幾何,大家心中多少都有些分量。
就拿田中一郎來說,論拳腳功夫,金泰炯覺得自己是要比田中一郎強一點點的,如果用上兵器,田中一郎是要比自己強一點點的。
所以……
毫無疑問的,金泰炯覺得自己如果下場和這人放對的話,估計下場不會被田中一郎好多少。
作為一個愛好美貌的男人,金泰炯每個月的薪水有一多半都花費在了保養和整容方面,所以金泰炯在有了前車之鑑的情況下,肯定是不會以身犯險的。
不過金泰炯絲毫不慌。
因為……這他孃的什麼時代了,難道沒有聽說過有一種東西叫做槍嗎?
俗話說得好,十步之外槍最快,十步之內槍又準又快。
只要槍在手!
金泰炯就信心十足。
管你丫什麼變異者,什麼力量型的選手,在鐵花生面前,誰人敢呲毛?
“我承認你的實力很強,但我並不怕你。”金泰炯緩緩開口說話,試圖分散宋子瑜的注意力,與此同時,金泰炯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的槍套。
“你最好別說話。”宋子瑜冷冷回應道。
“你不要以為自己有點兒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
話音未落,金泰炯的手終於摸到了自己的槍套。
作為一個拔槍到開槍只需要零點二秒的男人,雖然開啟槍套會很礙事,但這個過程依舊不會超過零點五秒。
所以,金泰炯相信自己會在下一秒的時間裡一槍崩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然而!
令金泰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自己抬手的一瞬間,金泰炯感覺眼前突然一黑。
一隻大頭皮鞋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飛到了自己的臉上。
沒有給金泰炯反應的時間,甚至連給金濤囧開槍的機會都沒有,鞋拔子甩在臉上,打得金泰炯暈頭轉向。
等金泰炯再反應過來的時候,沙包大的拳頭已經到了自己的臉上。
“嗷嗚。”
金泰炯僅僅是來得及發出一聲鬼叫,直接就被宋子瑜一拳轟倒在地上。
不過這傢伙的命還算比較好,至少不像田中一郎那般被一拳打死,僅僅是陷入了暈厥。
宋子瑜扒光了兩人身上的所有用得上的東西,包括槍械和保暖的外套。
然後宋子瑜又看了看被打倒在地的年輕僧侶,發現僧侶竟然還有一口氣還在!
“命還挺大。”宋子瑜抽出一根隨身攜帶的針劑,給僧侶的脖子頸動脈上來了一針。
這針劑是自己在龍山的時候讓吳堯和斯坦因進行配製的,裡面的成分包括腎上腺素以及一些特殊的續命藥物,配方絕密,乃是聯邦最頂端的科技。
即便是吳堯和斯坦因,隨身攜帶的原材料也僅供配製幾劑而已。
一針下去,命懸一線的年輕僧侶有了氣兒。
但也僅此而已,小和尚需要救治和休養,在這寒風凜冽的雪山荒野必然是隻是死路一條。不得已,宋子瑜背上小和尚就往山頂的寺廟走去。
……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
看著老廟上張牙舞爪三個古老文字,宋子瑜用了三秒鐘才依稀認了出來:東龍寺。
陳老看著老廟忍不住嘆息道:“當年我們被押解到鹽池湖農場來開荒,要吃的沒吃的,要住的沒住的,很多城裡的學生直接就患上了病死在冰原上……如果沒有這座寺廟的和尚收留,並且分給我們食物,我也肯定活不下來。”
聽著陳老口中的碎碎念,宋子瑜心裡知道,這片土地和這座寺廟,對於陳老的年輕歲月,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就在二人盯著寺廟的牌匾之時,四周突兀的出現了幾名身穿黑色武裝夾克衫的男子。
這些全副武裝的黑衣人或是拿著槍或是拿著棍棒武器,從掎角之勢包圍著自己,這令宋子瑜感到了一絲不安。
看來孟山公司和另一個陳友平的行動很快啊!
“怎麼著?還想動手嗎?”宋子瑜將僧侶放在地上,然後雙手持槍,冷冷的環顧四周。
僅僅是一個掃視的目光,宋子瑜腦海之中就有了應對的想法。
圍住自己的四個人裡面,只有站在西北角位置的那人手中拿的是步槍,如果亂鬥打起來,自己第一時間就開槍撂倒那人,然後再應對剩下的三個人……唯有這樣,自己才有足夠的勝算。
然而……
宋子瑜看了一眼身側的陳老,心想這可是要苦了陳老啊。
真的打起來,陳老要遭殃了。
宋子瑜甚至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把陳老送回龍山避避風頭,然後把陳天行和唐堅帶過來幫自己砍人的可行性……雖然自己一直都在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畢竟自己很難預估這樣做的危險,而且依照陳天行竄天猴一樣的性子,把人弄到這個世界來,自己未必管得住了。
不過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呢!
就在自己舉棋不定的時候,頭頂的寺廟門口卻傳來了另一個陳友平的聲音:“既然都來了,就讓他們進來,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誰,敢膽大包天冒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