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常安那裡拿東西沒費多少勁,
陳傳則在封小奇、羅開元兩人配合下,用了一天的時間協調和準備,也將其他所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是備好了。
而赫師姐一共是給他們準備了五輛越野車,再加上任嘯天開自己的車,那就是六輛了,足夠載上他們所有人以及穿行荒野所需的必備品和武器了。
到了
陳傳這一行是五人,魏常安則是帶來了六個人,再加上任嘯天,一共是十三個人。
林小蒂因為年紀小,沒有參加這次突襲活動,而是留在了陽芝市,負責盯著交流團和隨時接聽外事局的通傳電話。這次他們特意帶上了兩部電臺,如果交流團有什麼異常,就會及時透過電臺來通知他們。
眾人在出發前又檢查了一遍,見所攜帶的東西都是沒有問題,相互點了點頭,就陸續上了車,在夜色之中行駛上空曠的道路。
魏常安這次帶來的六人每一個都會開車,所以車隊也是交給他們來駕駛,而並沒有用車輛原先的司機。
車輛從武毅學院離開,向東行駛,一路出了陽芝市,然後就一頭扎入了荒野之中,坐在車裡的人很快感覺到身下的路面變得起伏顛簸起來。
其實如果能在國家大道上行走,那麼最多兩個小時就到達目標附近。只是大道兩邊有大開拓時期遺留下來的護欄和鐵絲網、以及防護溝壑,車輛上去了就只能在大道上開了。
只有檢查站附近可以往下走,不過那裡同時又是防護最嚴密的地方,從那裡下來還要檢查登記,非常麻煩,有時候還會被扣留核實,所以還不如直接從荒野上走。
任嘯天因為經常來荒野做委託任務,對這裡的情況非常熟悉,而且他也檢視過那處銅鏽團的營地,所以這次交由他帶路。
陳傳坐在後座上,檢查著手裡的摧堅步槍,這把槍大概一米二左右,差不多有二十多斤了,但對格鬥者來說,單手託著都非常輕鬆。
不過最特殊的其實這把槍的子彈,他拿著看了下,子彈目測大概七八公分左右,前端很尖銳,拿在手裡沉甸甸的,這次一共帶來了十五發子彈,看著不多,不過也夠用了。
這類槍平時控制的比較嚴格,因為除非是上次他突襲方大為時所穿的那種防護衣,一般防護衣在有效射程內就如同紙糊一樣。
魏常安這次帶來的六人團隊中,除了兩個負責維修車輛和收接電報的技術人員外,比較特殊的是一個射擊好手。
這位雖然沒有持械證,可是從小在巡捕局長大,射擊訓練場經常蹭,練的一手好槍法,這次聽說了可以持拿摧堅步槍之後,說就算倒貼錢也要來,就是想要過一把癮。
把槍收起來後,他翻看了一下任嘯天交給他的資料,裡面是關於銅鏽團情況的一些記錄。
銅鏽團團長是名叫“彌泰”,外號“荒鷹”,他是一個瑪卡人混血,四十歲的年紀,據說從小就跟著一夥團隊在荒野上廝混,由於比較機靈,被團隊老大收在身邊在跟班。
後來團隊老大在一次衝突中被打死,作為原老大的跟班,不被新上任的老大信任,就被驅趕了出來。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是一個瑪卡混血。
雖說荒野上的都不被城裡的人看得起,可鄙視鏈也是存在的,尤其是瑪卡混血和瑪卡人,比焦山出來的人還低一等,位於鄙視鏈的最低端,想要翻身非常困難。
自此之後,這個人一直在荒野上做私活,沒什麼出色的地方,直到近一兩年的時間,卻驟然崛起,並拉出來一支自己的團隊。
只看這種經歷,就知道他背後一定獲得了某一個勢力的支援。
彌泰有兩個主要的副手,一個是“毒蛇”尤安,這個人是團隊智囊,是純粹的瑪卡人。
另一個“狂熊”崖坦,瑪卡混血,是一個身高達到兩米三五的壯漢。這個人明顯表現出過人格鬥能力,是“彌泰在一次衝突中救下來的,很可能是一個擁有天生才能的人。
陳傳想了想,根據任嘯天的說法,除了這個崖坦之外,這些匪徒的個人武力其實並不高,和人衝突主要就是靠武器和裝備。
這很正常,因為擁有較高武力的人,大多能在城裡混的不錯了,只要不是自己犯了事被通緝的,腦子正常的,又有多少願意去整天在荒野上像鬣狗一樣廝混的?雖然也不排除天生就有人喜歡這個,但那一定是極少數。
他又琢磨了下,如果瑪卡本土是這批人的支持者,有瑪卡過來的高手應該是肯定的,這樣才能方便督促監視這群荒野悍匪。
他與任嘯天還有魏常安兩個人談論,
認為這個人差不多也應該是都瑪這一檔,至於武力再高一個層次……
要知道瑪卡整個國家才一百多萬人口,陽芝市和周圍六個縣還有周邊村鎮人口加起來有一千多萬,是瑪卡的十倍,武毅老師的普遍水準應該也就是在
畢竟能去到多高,這是要看才能的,沒有才能,訓練再是刻苦,也很少有人能突破上限,唯有擁有足夠多的人口基數,才有足夠多有才能的人。
所以水平再高在瑪卡就是國寶了,少一個都是損失,哪可能送到別的國家做這種任務,更不用說這樣的格鬥者一旦穿上防護衣、拿起器械,那破壞力是極大的,只要踏足大順國土,那一定是會受到注意的。
其實真有這樣的人來,也一樣扛不住摧堅步槍,所以也不用太過擔心。
荒野的路況不算好,尤其還要避開一些遊蕩的車隊,所以車隊一直行駛了三個多小時,才是到達了目的地的附近。
由於那處據點視野十分開闊,而且夜裡車輛的聲音比較清晰,所以在差不多快要接近的時候眾人就提前下了車,將車輛停在了一處掩護地帶,留下兩名技術人員看守,其餘人就藉著夜色步行前往那裡。
荒野上的風很大,還夾雜著沙子碎礫,每個人都是戴上了圍巾和口罩,等慢慢摸到了近處後,一處營地出現在了視線裡。
任嘯天和魏常安兩個人按照事先安排,分散去另兩個方向察看。陳傳則掏出準備好的望遠鏡看了看。
他發現這處營地的建築比較凌亂分散,不過地勢較高,一眼看不到全貌,營地通道附近燃燒著幾堆營火,還有藻油發電機組提供的照明燈,在夜色下泛著星星點點的光亮。
營地周圍是一條條彎曲的溝壑,靠裡一點是掛著各種金屬零碎的繩網,南北兩邊有兩個高高豎立的半開放式哨塔,門前則有兩個較矮的崗樓,時不時好像還能看到人影在走動,應該是負責巡邏放哨的人。
觀察了一會兒,任嘯天已經繞了一圈回來了,對他說:“兩輛武裝車在,他們應該都在,沒有出去。”
陳傳點了點頭。
一般這種武裝團隊這個時候才是活動的高峰,營地裡只有少部分人留守,如果是這樣,那倒是簡單,各個擊破就行。
現在這個情況其實也不奇怪,如果這兩天就有重要事情做,他們一定不會出去搞事,全部留在營地才是正常的。
對於這種營地,直接進攻那肯定是不行的,他們人手也不夠,唯有摸索到近處,突入進去廝殺才能發揮出他們的長處。
在這之前,則需要先解決掉哨塔守衛。
等魏常安從另一邊回來後,陳傳和他們交流了下,又把眾人聚集起來大致說了下情況,最後定下由他自己、任嘯天、魏常安、蔡泗四個人先潛入到裡面,設法先處理掉哨塔上面的人,視情況處理掉放哨人員,再讓眾人進去。
如果一切順利,那麼就分頭逐步處理掉營地內的人,同時破壞車輛,一旦暴露,那就投擲煙霧彈,然後直接展開攻擊。
陳傳看了看說,“北面那個稍高一點的哨塔就交給我來吧,任師兄,南面那處就交給你了。”
任嘯天點頭。
陳傳又對魏常安、蔡泗說:“靠向最正面的那處巡邏點和放哨人員,就要依靠魏哥、四哥你們兩個來解決了。”
魏常安很有把握的說:“只要上面哨塔上的人能解決掉,其他人不難。”從放哨人員的走路姿勢上看,一望而知只是普通人,以他們的速度和反應能力,只要靠近了,絕然沒有還手的餘地。
陳傳說:“那就準備開始吧。”
他們於是各自掏出來一個小盒,開始往身上塗抹油膏,這種油有掩蓋氣味的作用,是為了防備或許存在的巡邏犬。
準備好之後,眾人分散開來。
陳傳則是將雪君刀往背後一掛,緩緩往前走了幾步後,就往前衝了出去,憑著身軀內強大的異化組織,他幾乎就是貼著地面往前竄動,而且速度奇快。
儘管外圍一些溝壑看著很寬,可是他輕輕一個縱躍就過去了,躍過之時可以看到下面插滿了尖刺,還夾雜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判斷營地中的人解決日常很可能就在這裡面。
在這個過程中,他始終讓自己保持在黑暗之中,對於地面上撒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包括碎玻璃,金屬釘、易拉罐之類東西,他能避則避,避不開也不怕傷害,直接手一按就過去了,只有最裡面一層稍微有點麻煩。
繩網鐵絲縱橫交錯,前後分好幾層,根本不留空隙,上面掛滿了易響的物件,而且十分挨近邊緣,幾乎沒有
落腳的地方。
他想了一下,直接躍了過去,手往臺壁上一插,整個人吊在了那裡,然後逐漸橫移到正面通道入口處,隨後手一撐,腳下一點,遠處營火只是微微晃動一下,他就已經竄了進去,門口崗樓上放哨的人根本毫無所覺。
陳傳很快就來到了營地內部後,避開前方的營火和光源,小心繞了一圈,就來到了哨塔附近,等了一會兒,見到對面哨塔上的人轉過身去的時候,就立時衝出,在一二呼吸之內,就悄無聲息的爬了上去。
隨後一搭門把手,轉動了一下,走了進去,那個看守此刻正在十分用心的削剪著自己指甲,見到門被推開,不由一愣,在見到是一個陌生人影后,立刻反應過來,快速拿起手邊的手槍,對準了前面。
然而還沒有等他扣動扳機,陳傳已經站到了他面前,一把扣住了手腕,只是輕輕一捏,腕骨就粉碎了,他口中的慘叫還不及發出來,頭顱就轉了個一百八十度,軟踏踏的靠在了座椅上。
陳傳看了一眼他修剪齊整的指甲,想到一路過來的糟糕衛生環境,給予了一個評價:“這是一個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