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是能博得頭籌,拿到狀元,便可被娘娘親自接見,一睹娘娘芳容了。”
魯妍又重複了一句。
“你怎麼不早說????”武雲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您之前不是說您對這勞什子大會不感興趣麼?”魯妍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這,這也不能怪……”
“你要是說了,我又怎麼會不感興趣!?你說話都不說重點,只說是個什麼給玉面娘娘選拔人才的大會,我怎麼可能會對這種沒有任何我感興趣元素的東西感興趣?”
“額……”
“好了,雲兄。”這時,孫雲光估計是看不下去了,終於開口,她坐到武雲旁邊來,拍了拍武雲的肩膀,“這事兒就先翻篇吧?咱們反正明天還得繼續走,到時候去參加下那大會就行了,與其現在心癢,不如倒時付諸於行動。”
“他媽的,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被拍了肩膀的武雲又轉回頭,瞪了眼孫雲光,“你以為你是我哥啊?輪得到你來勸我?”
“不過你說的確實有點道理,我就暫且聽你一次。”
“多謝。”孫雲光朝武雲點點頭,隨後坐了回去。
武雲不說話,客棧裡便也不再有其他人說話。黃勳明顯一直都想和武雲湊近胡,但已經拿到自己想要資訊的武雲根本就沒打算再理會他。
而對方也不知是在忌憚武雲還是什麼,因武雲沒說話,之後他便也一直未曾主動朝武雲開過口。
吃飽喝足,武雲躺在躺長凳上,一邊用牙籤剔著牙,一邊繼續刷著手機,這次手上還多了個充電寶‘
對於他的這低頭族習性,眾人皆已是見多不怪,只有那六個後來的新人中有幾個還時不時好奇地看著他。
納烏卡還在繼續搗鼓著司向輝的手槍,甚至已經將這玩意兒完全拆成了零件,並又組裝回去了好幾遍。
現在她基本已經完全摸清楚了這把手槍的用法和構造,眉宇間對於這東西的喜愛之色也是越來越濃。
見納烏卡這麼喜歡這玩意兒,司向輝倒也沒有將手槍要回去的想法,既然對方喜歡,那乾脆送給他也無妨,反正他要這玩意兒也沒什麼用。
時間繼續流逝,時至深夜,那後來的六人仍舊精神頭十足,在那裡繼續喝著小酒,也時不時地低聲交流幾句。
已經躺在凳子上玩了一個多小時手機的武雲這會兒似乎也是膩了,在伸了個懶腰後,他從椅子上坐起來,看了眼四周。
孫雲光已經鋪在桌子上睡著了,雙頰泛著紅,明顯是酒量不行給整暈了過去。納烏卡還在那裡玩司向輝的手槍,精神同樣充沛,這會兒已經進展到在拿著手槍耍槍花了。
至於司向輝,他正用手託著腮幫子,眼皮子也是在打架,腦袋沉重無比,在那裡搖搖晃晃。
他的手有好幾次都託不住腦袋,讓腦袋落了下去,然後因為這個猛地驚醒,隨即重新撐起腦袋,然後繼續搖搖晃晃、沒撐住、驚醒、重新撐住的迴圈。
“唉,唉,唉,哈——欠——”
武雲坐在長凳上伸了個懶腰,也打了個哈欠,隨後起身走到已坐回到櫃檯後的魯妍旁,敲了敲櫃檯。“去,去給我開個房間,我要回房睡覺了。”
“啊?好!”魯妍也在小憩,但武雲只是輕輕一敲櫃檯便將她驚醒,隨後她點了點頭,從櫃檯裡拿出一串鑰匙,“還請隨我來,恩公。您住二樓還是三樓?”
“三樓。”武雲說道,隨後又問,“裡邊兒應該沒浴室吧?”
“浴室?”魯妍愣了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您說浴房?這個還真有,還能隨時放熱水,這可是我這客棧的招牌哩。”
“嘿?”武雲聽到這話,也是有些驚訝,“想不到你一個古代客棧,裡邊兒居然還有這玩意兒?那敢情好。”
“哈哈。”魯妍笑著道,“您喜歡就好,喜歡就好。”一邊說著,兩人來到二樓,魯妍用鑰匙為武雲開啟二樓一間客房的門,隨後又將鑰匙交給他:“您請進。”
“嗯。”武雲點點頭,拿過鑰匙走進客房裡,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後,滿意地點點頭。隨後轉過身,“倒確實是不錯。”
朝魯妍說了句後,他便關上了門。
“您喜歡就好!我也問問您的其他同伴,他們這時估計也困了。”
門外傳來魯妍的聲音,隨後,便是她逐漸遠離的腳步聲。
臉上掛著笑容,邁著輕快的步子,魯妍重新回到樓下。只不過,剛一下樓,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就立刻竄進了她的鼻子裡,讓她瞬間皺起眉頭,同時臉色也是鉅變。
她趕忙回到大堂,立刻,她就看到了此刻不知為何,突然就劍拔弩張,互相對峙的眾人。
而在這眾人中間的地上,則正靜靜地躺著一隻斷手,還有一灘鮮血。那斷手屬於後來的六人組中其中一個,正是那先前與武雲搭話的中年人。
只見此刻他臉色煞白陰沉,一隻手捂著已經缺了一臂的肩膀,目光正死死地盯著對面的一個女人孫雲光。
孫雲光的手裡正握著那柄已經出鞘的魚頭長刀,刀身有一條長長的血槽,此刻在店裡的燈光照射下,反射著妖冶的光澤。
“你,你們這是為……”
魯妍張開嘴,正要說話,但還沒等她說出來幾個字,在那與孫雲光一行人對峙的六人當中,突然飛出一道影子,裹挾著一股勁風,朝著魯妍的面門襲來。
“砰——!!”
但下一刻,在魯妍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的哪一顆,一道巨響也自孫雲光身後炸起。
隨後,便是一聲悶哼,那道影子在即將撞上魯妍的前一刻改變了位置,向另一側撲倒過去,在地上滾了幾下,但隨後又是猛地一竄——
但還沒等那黑影竄出來,又是連續幾聲巨響炸起,伴隨著這幾聲巨響,那黑影終是猛地顫了幾下,在地上停了下來,再也不怎麼動了。
一抹嫣紅從黑影身下緩緩淌出,在地上形成了一片紅色的水窪。
此時再放眼看去,才發現,這黑影原來是個人。只是他身形佝僂,容貌詭異,竟不似中年人黃勳那六人組中的任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