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這東西,還真是怪好用哩!”
在這連續的幾聲爆響之後,那佝僂怪人趴在地上,出的氣多,進的氣少,明顯已是回天乏術。而造成它這一切的,則是納烏卡。
她手裡拿著手裡拿著司向輝的那把手槍,此刻已將目光從倒在地上的怪人身上挪開,看著自己手裡的這把手槍,臉上寫滿了喜悅之色,對於這東西就更是愛不釋手了。
一邊說著,她也看向身旁的司向輝,一臉期待地問道:“向輝小哥,你這小銃的銃子,可是還有?我剛放了好幾銃怕是不夠再殺剩下的這些人啦……”
司向輝此刻臉上也是有些震驚,倒不是震驚於自己這邊孫雲光對於那中年人的突然出手,一刀直接削掉了對方一條臂膀導致了現在的這個局面。
而是震驚於納烏卡對於他這把來自現代社會的手槍運用程度的嫻熟。
在最開始,她基本犯下了一個從未真正接觸過槍械的新手所會犯的全部錯誤,比如金手指,比如拿槍口對著人,甚至還嘗試著想對人開槍。
但僅僅只是在數個小時,甚至其實都沒有這麼長的時間,只是在拿到這把手槍後過去了不到十分鐘,她就已經能夠十分嫻熟地將這把槍拆卸成一個個的零件,再從一個個的零件重新組裝成回一把手槍。
雖然這確實算不上是什麼難事,即使是在他所在的那個世界,一個普通人在看幾遍之後基本也能學會。
但要知道,這位納烏卡,在她所在的那個世界,那估計不是科技社會。而且在這之前,他也沒有向對方演示過將一把手槍從完整狀態拆成零件,又從零件組裝回完整形態的過程。
也就是說,一切都是她自己摸索的,就在那短短的十分鐘以內。
而且不僅僅是在組裝和拆卸上的嫻熟,在槍法上,甚至都沒開過槍的她,在第一次實戰當中,就獲得了打高速移動靶全部命中的好成績。
如果讓司向輝這種職業士兵來的話……好吧,他其實壓根就沒看到那個黑影是什麼時候躥出來的,他只是見到納烏卡突然開槍,並且是連開好幾槍,然後,在魯妍的面前,就多了一句在地上顫抖著的瀕死之人。
“沒了……”
在聽到納烏卡的詢問後,司向輝也是頗為可惜地搖了搖頭。早知道就多帶點子彈和彈匣出門了,但他當時出去幫老大幹這事兒的時候就沒想過有會用到槍的場景。
他會把槍帶出去單純就只是為了壓下場子,以及在情況不對的時候掏出來震懾一下對面。至於開槍?他根本就沒想過。因為帶槍如果被抓到就已經是重罪了,而如果開槍……
在司向輝的老家,從事黑社會活動而且非法攜帶槍支,並且用槍支攻擊他人,即便只是開槍示威嚇人也算襲擊他人。這基本就是十五年起步的重罪,上至人生速通器。
35式手槍,一把由司向輝老家祖國出品的經典手槍,在上世紀三十年代便已設計定型,時至今日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這把手槍有多種口徑,司向輝手上的這把使用的是9X21口徑,有著有出色的穿甲效能和相對不錯的停止力。
它可以加裝電磁加速配件,在裝配後,其子彈初速能夠達到驚人的一千五百米每秒,穿甲能力也是更上一層樓。
司向輝的這把35式手槍並沒有裝配電磁加速配件,因為那東西是軍品,在他那武器管控極其嚴格的祖國,這種東西倒是不難搞到。
他老家禁槍,不過卻不禁配件,向這種裝配在手槍槍口的電磁加速裝置你甚至能在網購網站上買到,而且還包郵。
他老家同樣也不禁防彈衣,國家的各種外貿防彈插板、防彈衣、軍用級動力裝甲,這些也都是能夠在網上買到的。
你買這些東西都不需要去公安局報備,甚至都不需要實名制。
“真的沒有啦?”納烏卡聽到司向輝的回答,有些失落,但仍未完全死心,又再問了一次。但司向輝只是苦笑著搖頭。
“真沒有啦……我在死之前根本就沒想過有會用到槍的時候,又怎麼會去多準備些子彈或者帶幾個彈匣呢?”
“甚麼是彈匣?”
“就是裡面那個裝銃子的盒子。”
“哦……”
此時,客棧大堂裡的對峙仍在繼續,孫雲光仍是一臉警惕地站在最前面,手中緊緊握著她的那柄長刀。而在她身後,納烏卡和司向輝兩人則是在那兒低聲聊著天,隨後又時不時地看一眼對面。
兩人實際上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事情的最開始是那個叫黃勳的人在武雲離開客棧一樓,去客房休息的時候,又跑了過來和他們剩下的這幾個人搭話。
只不過,孫雲光對於那個名叫黃勳的人態度卻是並不怎麼好,或者說,她對於黃勳那六個人的態度都不好,而且不止是冷淡,甚至是帶著些敵意。
而黃勳在上來和孫雲光聊了幾句後,見對方的態度很不好,自討了個沒趣,便也不再繼續嘗試著與他們對話。只是,當他回到自己的桌子後沒多久,孫雲光就突然出手了。
直接拔刀,凜冽的寒光一閃,照得人驚心動魄。一刀直接劈下,那中年人面前的桌子便頓時一分兩半,而他的人也在那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了一截臂膀,靜靜地躺在地上,流淌出猩紅的鮮血。
雖然不知道理由,但既然打都打了,那就肯定是要下死手了。雖然司向輝壓根就沒做什麼,只是在那裡觀戰。納烏卡倒是打死了一個衝向客棧老闆的怪人,而那怪人,卻居然不是這六人當中的任何一個。
“我等無冤無仇,閣下又為何要下此死手?”
在對峙良久,地上的那佝僂怪人早已不再動彈,身體裡的血也已流乾的時候。那個中年人黃勳終於是開口了,他聲音沙啞,沉聲問道。
“無冤無仇?”
聽到這話,孫雲光眯起了眼睛,“你在與我交談之時,便在嘗試著往我身上下什麼東西,我雖不知那是什麼,但我可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