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萬兩!?
他們五房的人胃口還真是不小,而杜景宜也不傻,立刻就回嘴說道。
“十萬兩於當年的國公府可不是什麼小數目怎麼能輕而易舉的就支出了呢,你莫不是在誆我?”
“那時候大伯母病著,家裡頭的事情都交給了大嫂管,可大哥病的比大伯母還厲害些,她也是有心無力的,自然底下人就生了旁的心思,韋夫人擅長籠絡人心,這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帳房裡頭好些人都是聽她話的,挪動的十萬兩,有些是用國公府的好鋪子置換出來的,有些是挪用的田租,還有的我就不清楚了,畢竟後面幾十年都是韋夫人管家,她早早就把賬目給抹平了。”
杜景宜前後核算過,就算是韋夫人再本事,這個窟窿也不小,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在大哥和婆母的喪事裡頭動了手腳,以次充好的把賬目給做平了。
國公府小公爺和國公夫人的喪事自然是大開銷,從裡頭這兒挪用一些,那兒添增一些也就出來的事情,所以杜景宜想到這裡,也是氣怒上了臉。
若是韋夫人還活著的話,她一定讓韋夫人不得好死。
害人性命不說,連身後事都要算計上,簡直不是個東西。
而面前的五房人也同樣如此,都是助紂為虐的垃圾貨色,於是看向五郎媳婦的面色也難看了不少,趕著就說道。
“五嫂跑來找我告了密,估摸著你能待在五房的日子也不長遠了,要跑就早些跑,別到時候沒跑成了我可不管你們母子的死活。”
她說這話已經算得上是給五郎媳婦做提醒了,杜景宜動了怒,既然罪魁禍首韋夫人已死,那麼五房也要跟著付出他們應付的代價才是!
五郎媳婦灰突突的攪了攪手中的帕子後,就心虛的點頭說道。
“你放心,我一定早早離開隨安城,絕不會礙了你的事就是。”
說完就匆匆行禮,趕著出了將軍府門。
等她走後,那何管家也是生氣得不行,對著杜景宜就問道。
“夫人,眼下我們怎麼辦?要不要把這訊息送去給將軍?”
“自然是要送的,不過劉詢不在,其他人送訊息我也不放心,所以且等等看吧,我們先把五房給料理了再說!”
“好,老奴但憑夫人吩咐。”
靜了靜心思,杜景宜就對著何管家說道。
“你將五房從前分出去的那些家產理一份送來給我,我倒是要看看沒了這些東西,他們如何在隨安城裡頭過日子,另外,送個訊息去給雪娘和大嫂,告訴她們我有要事相商,平兒和八妹夫若是有時間也跟著走一趟吧。”
“是,夫人。”
很快,將軍府的下人就奔著國公府和郭家而去,聽到訊息的雪娘和大嫂不明所以,但還是放下手中事趕來過來。
平兒今日在家,自然也是要出現的,郭四郎有事,因此是雪娘獨自前來。
進了將軍府的門,就看見何管家的臉色不大好。
大嫂劉氏心也跟著提了起來,隨後就問道。
“怎麼了?突然之間這樣著急的找我們回來,可是弟妹有事?不會是泰哥兒他們怎麼了吧?”
聽這聲音,便知那大嫂劉氏著急了,何管家連忙安撫就說道。
“大夫人放心,夫人和小少爺們都很好,今日請你們來,是為著過去的一樁舊案,具體的等會兒夫人會說的,請跟老奴來。”
說著,就把他們往前廳引去。
這裡,大部分時候都是以接待客人為主,平日裡他們來了都是直接去的熙棠院,所以三人也是越走越覺得奇怪。
等見著杜景宜了,見她臉色也是難看,立刻就上去問話。
杜景宜嘆息一聲,就把今日之事都給說了出來,聽完以後三人皆是憤怒不已,尤其是雪娘,她沒了母親的疼愛,沒了從前那樣金尊玉貴的日子,自然是生氣的。
“韋夫人真是讓她死簡單了,當初就應該凌遲,才能抵消她對母親所做的惡!”
她說完這話,大嫂劉氏不由的有些聯想。
“婆母是她害的,會不會你大哥也是她害的啊?不然為何好好的人,那麼年輕就病故了,他從前身子骨可一直都是好好的啊!”
這話讓幾人都陷入了沉默,因為很有可能是真的。
只是韋家事情犯得大,壓根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所以此事他們再也無從查證了,因此永永遠遠的成為了一個謎,這讓大嫂劉氏有些難以接受。
坐在凳子上,越想越是委屈,於是到最後就蒙著臉的哭了起來。
她哭的難受,其他三人也跟著落了淚,杜景宜並沒有和婆母還有大哥相處過,所以她此刻的淚更多是為了自家夫君和大嫂她的難。
一屋子的人哭得難受,直到過去了很久很久,情緒才慢慢的緩和下來,而大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五房不是東西,明知道韋夫人在害婆母,竟然還以此為要挾,在其中牟利,哼,死了個五祖父算什麼,五房的人都該死絕了才是!”
她的話,聽著雖然狠,但對於眾人來說,卻覺得十分有道理,雪娘紅著眼睛,把話接過去就說道。
“等回去我就把此事告訴給夫君,別的不說,五房的男人們一個也別想好過!”
平兒也是攥了拳頭的,他如今跟著岳丈在朝中辦事,性子也磨練出來了些,所以辦事也有了些狠勁兒,於是他對著雪娘就說道。
“麻煩八姑父做什麼,他們敢害祖母,我自是不會放過的,不就是想勾連定平侯府以此事作文章嗎?我要叫他在裡頭跌個大跟頭才是!”
他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信誓旦旦的很。
大嫂劉氏頗為欣慰的看了一眼兒子,自覺他如今真是大了許多,所以說話辦事也有了法子,於是就拍拍雪孃的手說道。
“讓平兒來做吧,此事本就是國公府裡頭的舊賬,讓郭家的人替我們出頭,不合適的!”
杜景宜也贊成此事由平兒來牽頭做,於是也開口說道。
“這幾日我就把五房當年分走的家產都料理一遍,年前不叫他們把財路都斷乾淨了,我就不姓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