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大清亡了帝書閣

第188章 沒有人比我尚之信更懂當忠臣的!(求訂閱,求月票)

“你,你個逆子胡說八道些什麼?”尚可喜聽了兒子的話當場就怒了,“老夫對大清赤膽忠心,用得著你來給皇上上奏求饒?”

尚之信瞪了眼尚可喜這個不孝之爹,一臉鄙視地道:“阿瑪!我說過要向大清皇帝求饒嗎?現在這個形勢.您向他求饒還管用嗎?”

尚可喜一愣,雖然很不贊成兒子的話,但也沒辦法反駁,因為現在向康熙求饒的確沒用!

尚之信則跺了跺腳,拿一支打空了子彈的手銃指著尚可喜,都恨不得一槍崩了這個老混蛋了,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不忍住也沒子彈),咬著牙道:“現在西王萬歲的弟弟新安侯和奉天討胡大將軍的人馬,正走水路打廣州的東邊過來。兩廣總督王輔臣和他兒子是大軍正走陸路打廣州的西邊過來咱們可是兩面受敵!可咱家的那點精兵都讓老二這個敗家子一把給送沒了,拿什麼和人打?

而康熙小皇上現在又被漢中的西王,湖廣的闖王搞得焦頭濫額,不說自身難保,也無暇南顧了。他現在饒不饒您都一樣!他要不饒您,也派不出兵來廣州拿咱們。他要饒了您,也不可能發兵來廣東救咱們的命!

所以現在能饒您半條命的皇上只有西王萬歲!”

“怎麼是饒半條命?”尚可喜也有點急了,這他就一條命,沒了半條還能活?

“當然是半條!”尚之通道,“西王萬歲能讓新安侯和鰲大將軍饒了您,可他能讓王輔臣、王忠孝饒了您嗎?”

“這個.”尚可喜眉頭大皺,“若是新安侯和鰲大將軍退兵了,一個王輔臣,本王還是有把握一戰的!”

聽見尚可喜稱吳三畏為“新安侯”,稱鰲拜為“鰲大將軍”,廣東巡撫朱國治的臉色都青了——他以為尚可喜和自己一樣,都是為了大清朝可以兩肋插刀的忠奴!

現在居然為了活命就稱吳三畏和鰲拜為新安侯、大將軍了!這個新安侯和大將軍都是吳三桂封的偽爵、偽官呢!尚可喜是不是想落水當三臣了?

想到這裡,廣東巡撫朱國治沉著張臉提醒充道:“吳三桂可不是皇上!”

尚之信回頭瞪了眼朱國治,認真地說:“他不是皇上咱們正好勸進啊!朱撫臺,咱們一起勸!”

“一起勸?”

“對!”尚之信點點頭,“我看他這一把還是很有希望出祁山成功的.他現在的形勢可比諸葛亮強多了。諸葛亮當年是丟了荊州只能一路北伐,所以魏明帝和司馬懿才能堵住諸葛亮。

但是現在是祁山有西王萬歲,荊州還有一個復活的闖王。

康熙就一個皇上,手底下連個司馬懿都沒有,怎麼頂得住?咱們得快一點勸進,有了這個勸進之功,將來就算保不住平南王的王爵,我一個國公,您一個侯爺還是有的!”

“大哥,您這要求也太低了吧?”尚之信的好兄弟尚之節說,“咱阿瑪的王爺都當了那麼多年的王了,到您這兒就給降成公了不合適吧?”

“怎麼是降成公?”尚之通道,“是西王當了皇上以後封我當國公.咱阿瑪的平南王我不敢要!”

他厭惡地瞄了眼尚可喜,“老四啊,咱阿瑪當年平廣東時候就殺人如麻,後來搞沿海遷界又害死了上百萬人命!造了那麼大的孽,你都不記得了?他幹了那麼多壞事,能混個善終就偷著樂吧!他的王爺,我可不敢要!”

“逆子,你說什麼呢?”尚可喜眼盲,沒看見兒子正拿著把手銃指著自己,所以聽見兒子說了不中聽到話,就很不孝地開罵了。

“阿瑪!”尚之信一副恨鐵不成鋼,恨爹不爭氣的表情,最後還是收起了手銃,道,“善惡到頭終有報!您當年做的惡,現在要還了!

因為您作惡多端,所以咱們手裡沒有太多的籌碼,甚至還不如定南王和靖南王兩家.定南王孔家在桂林沒待多久,還沒來得及作惡,就被李定國滅了,後來就剩下一丫頭,藩下佐領也給人殺得不剩下幾個了,想作惡也有心無力。

耿家雖然在廣東殺人如麻,到了福建以後就改了,殺人殺得少多了。修耿王莊的時候,還給被攆走的老百姓發了補償的銀子!”

尚可喜哼了一聲:“那都是假仁假義,而且十補九不足。”

尚之信連連搖頭:“人家還知道要假仁假義,可您呢?所以孔四貞、耿精忠如果被人攻打,還能據城堅守,還有討價還價的籌碼。

但咱家沒那條件!現在廣州內城之外,到處都能您老人家的仇人呢!那幫廣東人的兄弟爺孃,都叫您害死了.他們恨不能活吃了您!

如果王輔臣和吳新會要來圍廣州,廣東人不是什麼迎王師,而是要為王前驅,幫著他們來打了.到時候圍城大軍的衣食住行,那幫廣東人都能包了,圍上十年都沒問題!您還敢說有什麼把握?”

“我,我,我”尚可喜不知道該怎麼辯護了。

“世子爺說得對啊!”李爛那個爛人一臉後怕地插話了,“我和二爺在小欖渡口遇到的廣東鄉兵一個個都他M的好像跟我們有深仇大恨一樣,一不怕苦、二不要命.戰場附近還有好幾萬廣東人在給他們吶喊助威,這種事情我聽都沒聽說過!”

“就是啊!王輔臣要是給那幫廣東人發了槍,他們都能來幫忙!”尚之信扭頭看著自己那個瞎眼老爹,連連搖頭,“阿瑪.您當年那麼積極殺人幹什麼?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您是廣東的藩王,就不知道要施恩收人心嗎?”

“你,你”

尚可喜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在乎他.雖然他還是平南王,但他被兒子尚之信這麼一番數落,威望盡失了。

尚之信看這個不爭氣的阿瑪,嘆了口氣道:“您剩下的半條命,就只能請皇上出面調解一下,看看能不能救一救了。”

“是請西平西王出面調解嗎?”李爛問。

“他?”尚之信搖搖頭,“他現在還不是皇上呢!”

李爛又一愣,“世子爺,您的意思是要請大清皇上幫著調解調解?”

“對!”尚之信點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這個王輔臣是大清的兩廣總督,我阿瑪是大清的平南王,這個大清的兩廣總督和大清的平南王那是同殿為臣的。現在互相攻伐,這不合適吧?康熙是大清皇上,他難道不應該調解一個?”

聽了這話,李爛和朱國治兩個都無語了。

大清的兩廣總督和大清的平南王打內戰了,而大清的皇上拿他們沒辦法,只好調解.這事兒看著怎麼和元末那倆帖木兒打內戰時元順帝的反應一樣?

尚可喜嘟噥道:“老大,你都要向平西王勸進了,康熙還能下旨幫著調解?”

“怎麼不能?”尚之信一瞪眼,“我向西王萬歲勸進是為了幫康熙啊!我要不勸進,那廣州不是被新安侯和鰲大將軍拿下,就是被王輔臣拿下因為就算我們能打退東邊殺過來的吳家軍,也不剩下幾個人了,根本抵擋不住王輔臣的大軍。到時候誰勸都沒有用了!

而廣州一丟,王輔臣可就要全有兩廣了,到時候兩廣還是不是大清的地盤就難說了!就算皇上還能籠絡住王輔臣,要給出的好處,也會比現在給王輔臣的多十倍!

小皇帝的皇帝雖然當得焦頭爛額了,但他還是個聰明人所以我們的忠心他是不會不明白的!

而且西王萬歲當皇帝.真的是好事兒嗎?不一定吧?他不當皇上,就可以把朱三太子當個牌位供起來,自己裝大明忠臣收取大明遺臣之心。可他一旦自己當了皇帝,這大明忠臣還怎麼裝下去?所以我勸西王當萬歲,就是在忠大清,我是忠臣啊!”

這下連尚可喜都沒話可說了,尚之信的“投降當忠臣”的計策好像還是蠻有道理的!

看到尚可喜都沒話說了,尚之信就對尚可喜的軍師金光道:“金先生,新安侯和奉天討胡大將軍應該很快就能到廣州城南面的珠江上了.麻煩您走一趟,去向新安侯、奉天討胡大將軍求和,無論是割地、賠款,還是送妹子,我都可以答應,只要能保住廣府的珠江、東江北岸所有地盤就行!

另外,麻煩您再送上我阿瑪勸西王殿下更進一步的勸進書!”

金光沒有馬上答應,而是扭頭看了眼尚可喜點了點頭,他才對尚之通道:“屬下得令。”

接著尚之信又對李爛道:“李軍門兩廣的情況非常複雜,單靠一份密摺也很難說清楚,只能辛苦您一下,您走一趟西安行在,將這邊的情況和皇上說仔細了。您得讓皇上知道,兩廣這邊已經是藩鎮割據的局面了!但是我尚之信哪怕當了藩鎮節度使,也還是大清忠臣!”

李爛點點頭:“好,好,我馬上動身,用六百里加急的速度去西安見皇上!”

“那就辛苦了!”

廣州府,海珠島。

海珠島是一座位於廣州府城南邊寬闊的彷彿大海一般的珠江當中的島嶼,因為島上有海珠石而聞名。在歷史上,這座島嶼會在二百幾十年後,因為廣州構築新堤以及配套的填江造陸而變成“海珠區”。

而在大清康熙十一年時,海珠島周遭還是白茫茫一片的珠江江面,島上有一座名為海珠寺的寺廟,還修建了炮臺,用來抵擋沿著珠江殺進來的外敵。

不過這座由大清朝第一任兩廣總督佟養甲下令修建的海珠炮臺,在吳三畏、何天然、朱天貴和“偽鰲拜”王國棟他們率領船隊入侵的時候,卻是一炮未放,就徹底陷落。而且還成了吳三畏的帥帳所在!

十一月一日,就在“復興大明新安侯南洋大臣吳”的旗號在海珠島上豎起來的第二天,平南王的使臣,軍師金光和副都統尚之節就聯袂而來,還帶來了一份厚禮和以尚可喜、尚之信名義起草的一份“勸進書”!

“侯爺,何總鎮,朱總鎮怎麼沒見著鰲大將軍?”

在海珠寺內的一座大堂內,金光和尚之節見到了吳三畏、何天然、朱天貴,可是卻沒有瞧見鰲拜。於是在寒暄了幾句之後,金光就打聽起來了。

那個“粵鰲拜”當然是不能讓金光見——那一見不得露餡?

“大將軍去虎門了。”吳三畏道,“清廷的海路援剿總兵陳復甫已經回到了澳門,王忠孝的廣東鄉軍現在可以走伶仃洋入寇虎門,大將軍不放心,要親自去佈防。”

金光心想:吳三畏、鰲拜看來是後路不穩和談有戲了!

想到這裡,他先拿出了禮單遞了上去,然後又滿臉堆笑地掏出了那份“勸進書”,雙手捧著交給了吳三畏:“新安侯,這是我家王爺、世子一起寫了勸西王更進一步的勸進書。”

“勸進?”吳三畏一愣,“平南王和世子要反清復.不對啊,家兄現在當皇上是不是早了一些?”

他當然是希望吳三桂可以當皇帝的!

但他也是念過書的,當武狀元,沒一點文化也不行啊!

所以他也知道要“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道理。現在吳三桂還處於高築城、廣積糧的時候,當皇上顯然是太早了。

“西王總是要當皇上的!”尚之節笑道,“至於什麼時候當合適,西王一定早有打算.但是我家王爺、世子還是要勸西王殿下早等大寶的,這是王爺和世子爺的立場嗎!王爺、世子爺是不願意復明的,但是西王當皇上他們確實非常贊成的。”

吳三畏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還回頭看了看何天然、朱天貴。

何天然看著也聽高興——他也是吳三桂的陣營出身,他原是吳國貴的親兵嘛!

而朱天貴則是延平王府的人,他當然不能答應讓吳三桂當皇帝了!憑什麼呀,吳三桂這個漢奸憑什麼當皇帝?現在大明可有現成的明獻帝,不,是朱三太子!

延平王鄭經還打算要當一當“鄭操”呢!你們倒好,直接勸進吳三桂,這吳三桂當了皇上,延平王還怎麼當鄭丞相?

不過他現在也不好公開反對——他現在還在裝吳三桂的手下呢!

“勸進.只是個立場!”吳三畏笑道,“如今的形勢,靠一份勸進表,恐怕也不能了結吧?畢竟本侯已經到了海珠島。而王忠孝又在小欖之戰中大破你們平南王府的精銳如今已經屯兵順德,大概很快就要兵臨廣州府城了!”

“對對對,”金光連連點頭,“論及用兵打仗,收攬人心,整頓地方.王輔臣的那個兒子,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啊!他到廣州府才多少天?百姓已經是簞食壺漿,以迎王師了。這次若無意外,順德、三水兩縣又要為其所取,甚至有可能一舉奪取廣州府城,到時候新安侯您還能在新安立足嗎?”

吳三畏當然不可能在新安立足.他又不傻!怎麼可能去和王輔臣、王忠孝搶地盤?也搶不過啊!他現在能拉出兩三千人的隊伍就不錯了。而王輔臣、王忠孝父子則擁有四五萬人的大軍,那絕對是有資格問鼎天下的實力啊!

所以吳三畏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在廣府搞地盤,而是想辦法把廉州或是瓊州搞到手。有這麼一個府的地盤,他就能躺平觀天下了.無論誰贏了,他總少不了一個國公吧?

這事兒他已經和何天然商量了過了,對方也是同意的,只要求他把新安地盤交給王忠孝就行了。

不過這安排現在當然不能讓金光、尚之節看出來,於是他就笑著道:“金軍師,您不會是想讓本侯幫著你們打王輔臣、王忠孝吧?”

“這倒用不著,”金光搖搖頭道,“王爺和世子的意思是廣東地方大得很,侯爺您和鰲大將軍哪兒都能去!如果侯爺您和鰲大將軍糧食、軍費不足,儘管開口!而且王爺和世子爺的心跡,有這份勸進表,應該也已經明瞭,您和鰲大將軍實在也沒有必要在廣府久留了。”

吳三畏笑道:“實不相瞞,本侯的確有意西征去和馬總督、孫將軍他們會師而這個軍費、糧食的確有些不夠!”

“好說,好說,要多少,您開個數!”尚之節聞言大喜。

何天然道:“白銀一百萬兩,白米二十萬石你們有嗎?”

“有有有!太有了!”

(本章完)

人氣小說推薦More+

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我叫嬴成蟜,秦國保守派。喜歡享受生活,在外名聲極佳,諸侯皆稱公子成蟜以為賢也。 我哥叫嬴政,秦王,激進派。天天嚷著不忘歷代先君一統天下之大願,頻繁發動戰爭,六國都罵他暴君。 我倆總因為政見不合吵架。我嫌他太保守,他怨我太激進。就說滅了六國之後吧。 他說:徙貴族於咸陽十二萬戶,集天下之兵聚咸陽,銷鋒鏑,鑄以為金人十二。 我說:天街踏盡公卿骨,全殺了算,世家哪有好人?好好的兵器你鑄金人做甚? 這就不打
皮卡丘夢蝶
特種兵之無限複製技能
特種兵之無限複製技能
鄧強穿越到我是特種兵之利刃出鞘世界,獲得技能複製系統。 掃描變色龍,獲得完美偽裝技能。 掃描螞蟻,力量大概增加了兩倍。 掃描老鷹,視力增加了兩倍。 …… 王豔兵:何晨光,鄧強找你比狙擊。” 何晨光:滾,我不是受虐狂,再提,我們兄弟都沒得做。 範天雷叫苦:鄧強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教官,我們沒法教了啊。 何志軍:那就把它調到教官的位置吧,讓他負責隊員以後的訓練! ......
飛絮流沙
我家娘子打江山
我家娘子打江山
遭逢亂世,謝讓從流民中尋回了自幼定親的未婚妻,小娘子溫順柔弱,懵懂可愛,兩人成婚後便隱居鄉野,日子倒也和美。 只是小娘子容貌太美,招來禍端,被附近的山匪搶了。 沒等謝讓拼命,只見他那溫順可愛、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娘子拎起一把刀,一刀把山匪頭子砍了。 謝讓看著山匪窩裡滿山頭的流民百姓,一時心軟,結果就成了新的山匪頭子。 縣太爺來剿匪,小娘子把縣太爺砍了, 謝讓只好帶著眾山匪接管縣衙,安民賑災; 叛軍來搶
麻辣香橙
坐牢通古今,開局女帝搶我外賣
坐牢通古今,開局女帝搶我外賣
楊凡,繼承的家族工廠陷入即將破產的困境。在絕望中,他意外發現自己每晚11點都會穿越到一個古代牢房,與一位冷酷的造反首領秦飛燕面對面。 她帶領殘餘將士死守孤城,對抗瓦剌大軍。在危難時刻,楊凡透過現代科技與糧食支援幫助秦飛燕守城,同時也透過這些古代的金銀財寶解決了自己在現代的財務危機。 隨著兩人合作的深入,楊凡逐漸意識到,秦飛燕哪裡是什麼造反頭領,分明就是當朝女帝啊!
冷煉笙
三國:夫人,我乃正經人家
三國:夫人,我乃正經人家
穿越漢末,到中山郡無極縣,竟然是一個流民!不過,慶幸的是,每天在外裸露上半身鍛鍊半個時辰,可以長0.1斤力氣,甚至還有機會出現暴擊率。 名門甄家招募部曲?張遂被選拔入內。略微露了兩手之後,張遂發現,夫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 二小姐甄宓怎麼總是對自己冷臉相向?五小姐動不動就喜歡找自己玩,表示長大以後要嫁給自己。 迎著身材豐腴,三十好幾,卻像少女般的夫人張氏那複雜的目光,張遂一臉心虛道:“夫人,我真是
樹葉裡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