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我大驚失色,完全搞不懂這群人的目的,他們甚至一句話都不說話,直接就是上手。
我感覺有幾隻手在我的身上亂扯,試圖將我的衣服撕碎,而我歇斯底里的尖叫聲,換來的只是兩個大耳光,當即就把我給扇得頭暈目眩,一時間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混混沌沌中,我看到了有人拿著手機在拍攝。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狠狠地一口就咬在了我身上那個人的脖子上,要是可以的話,我想直接將那個人脖子咬斷。
“啊!”被我咬住脖子的人大叫起來,痛苦不已,我死死咬住那塊薄薄的頸部面板,他血管可能真的會被我咬斷。
其他人見狀總算是停了下來,然後開始想要我將嘴鬆開,可是我死也不松,一時間凌亂起來,連拍攝的人都停了下來,開始出謀劃策怎麼樣才能讓我鬆口。
這時,有人拿出了手機去一邊打電話,我現在就像一頭倔驢,無論別人是打我還是罵我,我就是不鬆口,耳邊竟然還能隱約聽到那個打電話的人說了什麼。
“她咬住兵哥的脖子了,跟殭屍似的,這樣下去兵哥可能會被咬死!”
“打她也不鬆口啊!”
“靳總,要不我們就先撤了,可能我們走了她才會鬆口。”
聽到“靳總”兩個字的時候,我的心臟猛烈地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人當頭一棒一樣,腦子裡都亂了。
海城姓靳的人,我只想得到靳寒。
他剛才見到我的時候,那種刻意忽略的冷漠模樣,本以為是一切都結束了,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沒想到的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報復我。
而且報復的方式,是這麼的粗暴狠毒。
“什麼?加錢?好,我知道了!”那人似乎收到了新的指令,是靳寒願意加錢,他頓時就興奮起來,掛了電話以後回頭對其他幾個人說,“兄弟們,老闆加錢了,今天非得把這個娘們給辦了,去把她的嘴巴撬開,撬不開就用刀子割開!”
聽到那個男人的話,我眼裡僅剩的一點希望,瞬間就熄滅了下來,如果真的用刀子來割我的嘴,我肯定會鬆開,不可能繼續以死抵抗。
有人拿出了一把刀子,看起來不大,但是十分的鋒利,隨後就獰笑著朝我走了過來。
我眼裡只剩下了那把刀子,心也懸到了嗓子口。
而我的口中已經有了血腥的味道,應該是我將這個叫兵哥的男人的脖子咬破了,不知道是因為擔心他有什麼傳染病,還是真的害怕那把小刀子,所以我鬆口了。
“媽的臭婊子!”
下一秒,兵哥紅著眼睛狠狠地扇了我一個耳光,我感覺自己眼冒金星,腦漿都在搖晃。
隨後我就聽到了衣服被撕碎的聲音,我只剩下了絕望,哪怕我現在叫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進來,因為外面十分嘈雜,不可能聽得到這裡面的聲音。
眼淚順著我的眼角滑落,滑入我鬢間的髮絲裡,有些冰涼的感覺。
“舒晚意!”
就在我準備保全性命選擇妥協的時候,我聽到了周晏禮的聲音,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視線迅速地掃過我這邊,在對上我的視線後,瞬間臉色大變,猛地衝了過來。
“周晏禮,救我!”
看到周晏禮的時候,我重新燃起了希望,幾乎是顫抖著聲音在吶喊,手腳也開始用力起來,再度開始掙扎。
想要欺凌我的那幾個人,看到有人衝了進來,都愣了一下,就趁著他們愣住的那一下,我立馬掙扎著起身,衝破了他們的壓制,朝著周晏禮跑了過去。
周晏禮看到我衣衫不整的那一霎,眼睛都紅了,眉眼裡充滿了怒火和戾氣,我撲進了他的懷裡,眼淚洶湧而出,委屈和後怕充斥著我的大腦,我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別怕。”周晏禮將我抱緊,剋制著自己的怒氣,在我的耳邊安慰了一句,隨即那幾個流氓就衝著我們過來了,準備動手。
周晏禮仗著身高和體型的優勢,以一敵五並沒有落於下風,但是因為有人偷襲,他多少受了傷,我看到有人拿著那把小刀,朝著周晏禮刺了過來。
“周晏禮,小心!”我眼看著周晏禮沒有注意到那把刀,心裡急得不行了,一把就推開了他,那把刀便紮在了我的手臂上。
痛感傳來,我倒吸一口冷氣,隨著刀子的抽離,我感覺皮肉像是被帶離了一樣。
周晏禮發現我受傷後,頓時更怒了,他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痛得跌倒在地上,捂著被踹的肚子,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現在我顧不上其他的,因為我的手臂血流如注,我眼前有點發黑。
周晏禮死死地扶著我,那幾個人已經被打得在地上東倒西歪,一時起不來,情況暫時安全了。
“我帶你去醫院!”周晏禮檢查了一下我的傷以後,焦急地說道。
可是我因為失血的原因意識很快就模糊不清了,周晏禮的話才剛說完,我已經昏了過去。
——
好在周晏禮及時將我送到了醫院,我手臂的動脈被紮了一個洞,如果不及時處理,恐怕真的會死。
我醒來時,病房裡圍了好幾個人,鄧晶兒歐陽甜李悠都在,今天連陸璽誠都在。
但是我沒有看到周晏禮。
他也受了傷,不知道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意意你醒了,你感覺好點了嗎?傷口是不是還很痛?”見我醒了,鄧晶兒她們一擁而上,關心地問我。
“我還好,周晏禮呢?”我下意識地先關心周晏禮的情況。
鄧晶兒答道,“他沒大事,就是一些外傷,已經都在上班了,你不用擔心。”
我這才放下心來。
“你知道是誰做的嗎?”歐陽甜也問我。
我想到了靳寒,那個人口中的“靳總”,十有八九就是他,我現在只要說出靳寒的名字,鄧晶兒她們肯定立馬就會殺到靳氏去。
最主要的是,我只聽到了“靳總”,而不是“靳寒”這兩個百分百確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