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瑜露出一臉的驚訝,“晶兒,我怎麼可能這麼做?但是酒吧人多手雜,如果有別人洩露出去了,你也不能將黑鍋扣在我的頭上。”
她的話讓鄧晶兒無言以懟,因為這是事實,如果真的監控影片傳了出去,我們又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她南瑜做的,我們就拿她沒有辦法。
“就是,我姐姐好心幫你們,你們什麼意思啊?”寧清怡撅了噘嘴,有些沒好氣地問。
我掀起眼皮看她一眼,隨後又看了一眼群情激奮的好友們,她們知道南瑜絕對不是真心來看望我的,所以她們對南瑜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的態度。
靳寒僱人那麼對我,南瑜知情嗎?我心裡難免浮現出這個疑問。
就在鄧晶兒她們組織詞彙,準備繼續換個角度來怒剛南瑜,但是我叫停了這場口頭上的戰爭,只是風輕雲淡地對她們說道,“晶兒,你們先出去吧,我有點事想要單獨和南瑜談一談,”
“那不行,你現在還虛弱著,萬一她欺負你怎麼辦?”鄧晶兒第一個不同意。
我衝她使了個眼色,鄧晶兒似乎明白了我是真有事要說,這才有些不情願地先去了病房外面,她還不忘瞪陸璽誠一眼,陸璽誠也趕緊乖乖跟上。
寧清怡的眼睛都要黏在陸璽誠身上了,我怎麼感覺她對靳寒和陸璽誠,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我光是看那個眼神就不一樣。
她還替陸璽誠鳴不平了一下,“璽誠哥哥,你老婆真是兇!”
陸璽誠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卻並不是感謝,而是無語和警告,因為她的話很可能會被鄧晶兒聽到,到時候他的下場只會更慘。
寧清怡被陸璽誠的眼神弄得有些不開心,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老老實實跟著陸璽誠他們出去了。
等到病房的門關上,南瑜挑挑眉頭問我,“怎麼了,你有什麼事需要跟我說?”
我本來不想太早將手裡的把柄拿出來,但是南瑜剛才的話很明顯是在威脅我了,現在我剛和周晏禮在一起,感情走上正軌,如果再傳出這樣的事情,對我的影響很不好。
而且一定會讓周家人受到非議,我不想這樣,周家人對我已經夠好了。
“在M國的時候,是你派人想要將我處理掉嗎?”我開門見山,沒有打算和她拐彎抹角。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南瑜裝出一副不明白的樣子。
“我在說什麼你心裡很清楚,南瑜,你不用在我面前裝傻,既然我都這麼說了,自然是手裡有你的證據,你不會以為在M國的事情,我就什麼都查不到了吧?”我有些諷刺地反問。
這都是託了顧時嵩的福,他將我的事情放在了心上,給了我這麼一個最有利的證據,只是……
想到顧時嵩,我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他才像是最徹底的工具人,但是我什麼都不能回報給他。
還有他給我的關於我爸的那些資料,同樣非常重要,是我根本無法弄到的,每一次他幫忙都幫到了重點。
南瑜的臉色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但還是很從容,她笑容加深了一些,“是嗎?那你說說,你有什麼證據,我沒有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那份證據現在就在我的手機裡,我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摸索出手機以後,開啟了顧時嵩給我的那些資料,隨意地給南瑜看了幾眼。
南瑜只是掃了一下,隨後就伸手想要來搶我的手機,好在我眼疾手快地把手機收了回來,塞進了枕頭下面。
南瑜還想來搶,我只是提醒她,“現在我的朋友們就在門外,只要我大叫一聲,她們就會進來,即使你現在搶走了我的手機,也不可能走出這個病房。”
鄧晶兒幾人的戰鬥力可不是吹的,就算李悠懷著孕不好動手,就鄧晶兒一個人,在“格鬥”這門藝術上,她都能吊打南瑜和寧清怡。
南瑜總算恢復了理智,沒有再繼續動手。
“這些資料你從哪裡弄到的?”她臉上不再有那般從容自若的神情,變得冷厲起來,很明顯還有一絲緊張。
這可不是小事,傳出去,國內對她的評價立馬就會翻天覆地,不同於專案談崩,這是僱兇殺人犯罪。
我沒有跟她解釋那麼多,只是警告她,“這個我不會告訴你,但是酒吧的監控影片如果洩露出來,我不管是誰洩露的,我都會算在你的頭上。”
這話把南瑜氣到了,她臉上的肌肉都抽動了一下,“你這未免太過分了,那份監控又不是我一個人獨有,別人如果發了出去,關我什麼事?”
我笑了笑,“那我可就不管了,我只看結果。”
南瑜難得地露出了氣急敗壞的神情,我看的很愉悅,連手臂上的傷都好像痛感輕了一些。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則是高聲喊了一句,鄧晶兒她們馬上就出現了。
這就是我要的安全感。
鄧晶兒警惕地看著南瑜,然後問我,“意意,她沒有欺負你吧?”
“沒有,我和南小姐談的很好,南小姐,是吧?”我客客氣氣地稱呼南瑜,面帶笑容地看著她。
南瑜雖然臉色明顯不好,但還是擠出一個難看的笑,答道,“嗯,談的很好,希望你快點恢復,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早點有這個覺悟多好,非要來膈應我一下。
我點點頭,南瑜轉身離開,可是寧清怡卻不動了,她看著陸璽誠問,“璽誠哥哥,你要不要回公司呀?我和南瑜姐姐不順路,可以坐你的車嗎?”
鄧晶兒停住了腳步,寧清怡這是活膩了,當著她的面就敢勾搭陸璽誠?
陸璽誠立馬無情拒絕,“不好意思,我也不順路,我還得先送我老婆回家。”
鄧晶兒本來要爆發的火氣,總算是壓住了,她拿出一百塊錢塞在了寧清怡的懷裡,“自己打個車,我老公的車平時還有客戶要坐,要談生意,不能觸黴頭。”
我聽笑了,寧清怡確實有點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