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忍術是一種極需要專業性,以及對查克拉能進行精細操作的忍術,由此可見醫療忍者的稀少。
兜作為稀少的醫療忍者,自然也要被安排醫療忍者該做的任務,避免人才效力的浪費。
所以,在先前的初期行動中,執意要實戰的兜,有些無聊的解決了一個很容易對付的對手後。就被立馬安排進行醫療任務。
這些任務針對的物件,除了那些因為犯了低階錯誤,從而受了傷,讓人恥笑調侃的忍者同行之外,主要還是各種各樣,基本上大多是工人出身,以著普通人的身份受僱於‘聯合保全公司’的保全員們。
他們等同於木葉的‘預備役忍者’,可以說是木葉的一員,又是為了木葉而服務,自然有資格接受木葉對他們的寶貴醫療服務。
當然,那些普通的創傷,可以由普通的醫生,亦或者掌握了簡單醫療忍術的實習醫療忍者解決。
兜算是一個掌握醫療忍術精熟的醫療忍者,所要處理的自然是那些比較嚴重,需要緊急處理的創傷。
而不得不說的是,處理普通人身上的嚴重創傷,並不意味著簡單到哪裡去。
雖然普通人不會遭遇到各種稀奇古怪的忍術創口傷害,可普通人的生命力,也遠沒有忍者來得頑強。
而這也意味著,給普通人進行醫療忍術治療,依舊要極為專心細緻。
隨著給一個又一個創傷嚴重的普通人完成了治療,兜也感覺到自己對醫療忍術,以及對人體的瞭解,越來越深入。
然後,在他感覺到嚴重創傷的人員送來變少,實際上,大規模的保全作戰也真正結束之後。
他接到了新的任務。
跟著一個渾身氣息有些陰冷的忍者,兜來到了一處陰暗的巷子裡,隨著到了巷子盡頭,開啟一扇鐵門後,就有一道向下的階梯。
這裡相當隱秘,且深入地下,一看就能讓人知道,他們即將前往的地方,存在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兜眼睛微微眯起。
而給他引路的渾身陰冷的忍者,在這時開口:“如果可以,本來不該讓你這樣的孩子接觸,可你是野乃宇大人的養子,是火影大人的弟子,又接受過綱手大人的教導。”
可以說,木葉隱村,掌握醫療忍術最精深的忍者,都和兜息息相關。
沒錯,兜接受過養母野乃宇的精心教導,也接受過綱手大人的細緻調教,老師五代火影大蛇丸雖然沒有好好親自教導他,可每過一段時間,都會給他一些‘資料’讓他好好細讀研究。
可以說,他掌握的醫療人體知識,已經非常的不俗。
或許限於年齡,依舊有比不上更加精深且經驗豐富的年長醫療忍者的地方,可肯定有著其特殊的視角,能帶來啟發。
“就是這裡了。”
這是在經過一處走道盡頭後,開啟了又一扇鐵門。
眼前頓時明亮起來。
實際上亮度並不太高,可經歷了長久的黑暗行走後,突然亮起,也會覺得微微有些刺眼。
在這種正好不是太刺眼的亮度中,兜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他頓時睜大了眼睛。
附近,一些醫療忍者正在討論著,在附近的地方,還有一些刺鼻的酸臭味。
兜聞得出來,那是人體胃部中還未消化完的殘渣嘔吐物。實際上他現在也有些喉頭聳動,不過還是強行忍住了。
有人正在清理那些嘔吐殘渣,也有癱坐的醫療忍者爬起身來,參與進了討論中。
兜努力的平抑心情後,走過去聽那些已經研究過的醫療忍者的講解。
“你們知道,異體移植是存在排異反應的。忍者因為有查克拉做連線,能夠很大程度上無視這種排異反應,但是這裡的幾乎都是普通人,而且基本上都是放飛想象力的亂拼湊,哪怕他們邀請了黑市中的醫療忍者進行調整,並且還有一套生命維持裝置維持,可這些人的生命也已經不堪負重。”
聽到這裡,兜已經明白過來了情況。
怪不得。
他一眼看去,雖然覺得難受,有些覺得心裡受到衝擊,可還是察覺到,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
原來是為了放飛想象力的亂拼湊。
那麼是什麼人,在放飛想象力的亂拼湊了?
兜稍微一品味,就能從中品嚐出,那扭曲畸變的慾望。
有些人,在追求刺激的過程中,會覺得普通的刺激已經越來越乏味。
於是就會墜入了,追求更加異樣,新奇的刺激深淵。
特別是在這個,本來就異常扭曲且殘酷的世界裡。
必然會有些人,將這種對慾望刺激的追求,化作最扭曲,最黑暗,最不可理喻的地獄圖。
兜深吸了口氣。
強行抑制著心中受到衝擊後的顫慄。
他推了推眼鏡,作出端正的姿態,在此刻開口:“如果你們是在煩惱如何一邊動手術恢復他們的過程中,去穩定好他們的生命體徵,對此,我有一些看法……”
立刻,在兜隨後的講述下,就吸引了在場所有醫療忍者的注意。
實際上在兜到來的那一刻,這些醫療忍者就在隱隱的關注他。
畢竟他們都知道,這是五代火影大人的弟子,同時也在接受醫療聖手,綱手大人的教導,前醫療班班長的野乃宇大人,也是他的養母。
所以,在場的醫療忍者,必然是對他懷抱著期待。
當然,兜也知道,這些期待並不是歸於他,而是教導他的這些老師們。
不過,也無所謂了,本來他就是在拾人牙慧,所說出來的這些,也的確是在三位醫療老師那裡所找到的一些思路。
而更重要的是。
他的確產生了憐憫之心。
“謝謝你,醫生。”
他回想起了,先前給那些受創的人治療的過程中,那一聲聲的感激。
兜並覺得自己是個多麼心善的人,他遠沒有他的養母那樣的善良。
可看到一次次無比感激的笑容,那一次次的善意,甚至是特意上門,給他送上的禮品。
兜突然發現,他有些無法真正的無視,這些病患者的喜怒哀樂。
他是個醫生。
而醫生,也有醫生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