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的功夫,範克勤和趙磊等四個人已經來到了跟前,趙磊沒有回答他,反而轉頭對著範克勤說道:“少佐閣下,您先到收發室坐一坐,我去問問今天哪個長官當值,讓他前來迎接您?”
“么西。”範克勤好像剛剛要說話,但捂了捂胸口,面露難受之色。
趙磊輕輕一扶範克勤手臂,道:“您小心,我立刻去給您沏杯茶。”跟著一邊邁步往裡走,一邊道:“來,你們倆進來幫一把。”
兩人聞言趕忙轉身,就要攙扶範克勤。但這個時候,他們卻把後背亮給了趙德彪與柯世龍。就在他們一個轉身的功夫,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竄了上去。趙德彪左手一捂對方口鼻,右手拳頭掄起,碰碰兩拳砸在了對方的太陽穴上。柯世龍則是,右手狠狠錘在對方耳下軟骨的位置。這兩個當班的警察,登時便暈了過去。
範克勤在趙磊說完幫忙的言語時,幾乎一腳已經走進了門口的收發室。裡面就一個人,披著個外衣,可能是聽見外面有聲,左手夾著根菸,往外面來看看情況。正和範克勤走了個對面。
這個機會要是不抓住那就不是範克勤了,右手閃電般照著對方的口鼻三角區就是一記直拳。要知道他的力量是非常大的,這一拳直打的對方身子沒動,腦袋卻像撥浪鼓一樣猛地甩了一下。一聲沒啃,便往地下癱去。
範克勤單臂一抓他的衣襟,低聲道:“先抬進收發室。”話音沒等落下,他已經一手抓著趙磊,一手抓著之前的‘撥浪鼓’進入了收發室當中。
趙德彪和柯世龍也是大行家,將那兩個崗哨弄暈之後,雙手往上一伸,從對方腋下穿過,直接快速的也拖進了收發室。
範克勤道:“立刻換衣服。”
兩個人手腳麻利的很,直接將那兩個崗哨的人衣服扒了。沒用上半分鐘,就將對方的警服穿在了自己身上。
範克勤又吩咐道:“叫兄弟們過來吧。”
趙德彪與柯世龍也不吱聲,迅速的再次出了不遠處的大門。趙德彪好似累了一般的做了個擴胸的運動,又伸了個懶腰。
就看斜對面大概三十來米的那個暗巷當中,老齊帶著王展元,白豐臺等人快速的走了過來。他們還不能跑,因為那樣反而太惹眼。
為了防止萬一的發生,趙德彪和柯世龍還做了個迷惑性動作。站在門口的兩邊,好似打招呼式的朝著對方擺了擺手,就好似老熟人,同事一樣。等對方來到了跟前,還拍打了一下對方某個人的後背。
等到人部進入警視廳當中後,範克勤帶著趙磊,和換上衣服的趙德彪,來到了斜對面的那個房間檢查一圈,結果沒發現什麼人。
於是範克勤立刻下令,道:“老齊換上收發室那個人的衣服,跟我和趙磊,白豐臺也過來。挨個屋搜。記住,能騙就騙,爭取部用空手弄死,實在不行,再用手槍,最次才是衝鋒槍。”
跟著範克勤又一指收發室,道:“剩下的人,部隱蔽在收發室,只要有任何人來,以偷襲的方式弄死,暫且藏在收發室或者斜對面那間屋。”
老齊快速的換好了衣服,和穿著西裝的範克勤以及白豐臺,還有趙磊四個人大大方方的開始挨個屋檢查,結果在整個一層,沒有發生任何人。二層基本也是如此,只有在電話接線室裡,發現一個值班員,但這小子有些迷糊,正在打盹呢,結果趙磊進來雖然把他吵醒,但他看見了趙磊後笑著正要打招呼,卻被老齊直接竄了上去,一手刀砍在了頸動脈上,跟著雙臂勒住對方的脖子使勁一挺身。
範克勤低聲道:“你守在這裡,裝作接線員,有誰打過來電話,你來應付對方。還是那個原則,能騙就騙,如果有突發狀況,隨時通知我。”
老齊直接答應一聲,將屍體往桌子下面一踢,又將背在身後的湯姆遜放在了桌下,只拿著柯爾特坐在了椅子上。
在三樓範克勤他們終於碰見了點麻煩,因為在一間屋子裡,竟然傳出了打麻將的聲音。範克勤立刻毫不停頓的示意先搜別的房間。最終發現,這層也和下面的一樣,沒有亮燈的房間確實沒人,因為他們仍然是一絲不苟的,將每個房間都檢視了一遍。
範克勤道:“趙磊,你去跟我把裡面的人騙兩個出來。”跟著又一指樓梯轉角道:“少爺,你在這裡埋伏。跟我前後夾擊。”說完,他一拍趙磊的後背,和對方朝走廊第二個屋,也就是傳出麻將聲的房間而去。
用帶消音器的手槍,朝著門指了指,趙磊一點頭,用手敲了幾下門,裡面的聲音果然登時小了,不過他沒等對方說話,一扭把手也不往裡進,扶著門框道:“我草,哥四個玩著呢,先別打了,暫停一下,小馬,老王你們倆跟我出來一趟。”
跟著裡面傳出挪凳子的聲音,有人問道“趙頭,什麼事啊?這半夜還讓您跑一趟。”
“別廢話了。”趙磊笑罵道:“趕緊的,少佐等著呢,你們倆先出來幫個小忙。”
“少佐?”疑問聲傳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影已經走了出來。範克勤將槍插入褲兜,這樣方便隨時出槍。
結果兩個人剛一出來,看見了範克勤便是一愣。後者隨即板著臉,道:“庫內瓦萊瓦,嗨刀林死耐,海島林。海島林”說著話的時候,又用力揮了兩下手。
趙磊在旁邊,一邊帶著他們往前走,一邊幫腔道:“這是山本少佐。”
至於範克勤說的是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再者說裡面的人就算會日語也沒事,畢竟日語裡面的方言也是千差萬別,口音各不相同。只要能暫時唬住對方就完沒有問題。
這兩個人立刻點頭哈腰的,說道:“少佐那個……您猴哈腰。都揍啊。都揍。”
範克勤也不理他們,用手一推對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