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道:“輪胎檢查一下看看沒有問題,別到時候出現意外,油的話,你有備用的嗎?”
王展元道:“沒有。我檢查一下輪胎,不行明天我再去搞些汽油來。”
這時候,趙德彪說道:“你負責檢查輪胎,油你不用管,這周圍都是富裕人家,一會半夜我和狼牙出去一趟,偷點油出來。”
範克勤道:“這個辦法好。那展元現在就立刻檢查吧,等檢查完了,抓緊時間休息,明天開始,我們會很忙。狼牙和虎眼,你們倆辛苦一些,先去讓石慧帶著你們,找些裝油的容器,然後抓緊時間休息,可以睡的沉些,因為我半夜十二點,會準時叫醒你們。”
老齊一笑,道:“隊長,這麼點小事用不著您,您只管休息就好,我和虎眼肯定把油搞到。不會耽誤事的。”
範克勤想了想,道:“行,那就這樣吧,沒事的人都去抓緊時間休息。”說著起身,擺了擺手,看著眾人都散了之後,跟王展元來到了院子裡。
此時天還沒完黑呢,兩個人不用什麼燈就能夠看清輪胎的情況。
王展元一絲不苟的開始檢查,範克勤則是在後面看第二遍,結果他發現這幾個輪胎至少還有八、九成新。想想也是,平常也就石慧開出去採訪什麼的,也都是在城區裡面開,再者說,這個地方是廣州被日軍佔領前半年置辦的安屋,車子差不多也是那個時候買的,總不能先買車,後買房吧。是以就算她玩命開,輪胎也不會磨損的多嚴重。
跟著他在王展元之後,又看了看備胎的情況,也沒問題。兩個人跟著檢查了一遍氣足不足,感覺還是可以的。而且輪胎的氣也不用充的那麼足,再者明天可能會在大野地一直開,有時候輪胎的氣不太足,反而會更好開一些。
確定沒有啥問題後,又看了看油量。其實本來就是滿的,今天白天石慧開出去一趟,沒多遠又回來了,因此跟滿的也沒啥區別。
王展元不放心,最後開啟了車蓋,看了看情況這才放下心來。回到了屋內,範克勤和他分開,進入了二樓昨天住的那個房間。然後倒頭開始睡覺。
半夜範克勤用極佳的耳力,聽到了些動靜,等到第二天白天起來一問,卻是老齊和趙德彪兩個人,用石慧準備的三個手提式,小型鐵皮桶,在石林三道街和五道街,偷了汽油回來。這個原理很簡單,就跟魚缸換水一樣,開啟油箱蓋子,插入管子在另一頭嘬一口,然後迅速的插入鐵皮桶的孔洞中就成了。
這對他們兩個專業特工來說,是手拿把掐的事,沒出現任何意外情況。範克勤聽了點了點頭,道:“行,按照昨天的佈置,軍士,紅棍,還有展元你們三個人出門,剩下的人,除了警戒哨以外都繼續睡覺,養足精神。”
李正和柯震東兩個人和王展元,轉身領命出了小洋樓,老齊出去配合開門關門。沒一會就順利的返回。
眾人再次開始休息,一直到了晚上,五點半左右,早已經養足精神的範克勤來到了院子裡,默默的等著。大概到了七點左右,他聽到了一陣汽車聲,但是樓上的崗哨沒有任何的動靜。他明白,這是無異常的。是以他趴在門縫上,往外看去,就見那輛汽車沒一會的功夫就進入了眼簾。他立刻將大門的門栓開啟,拉開門放汽車開了進來,
在關門的時候,範克勤同時注意了一下門外的動靜,沒有問題,最起碼在他視線內,沒看到什麼行人。於是插好了門,轉身正看見王展元,李正和柯震東三人,用力把一個仍舊昏迷不醒的人,抬下了車。
等進了屋,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將他弄到了樓上的客房。找了把椅子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石慧到廚房,把菜刀,筷子,水壺,毛巾等等東西,拿了過來。
李正則是反覆的檢查了幾遍繩索的情況,跟著朝範克勤點了點頭,道:“沒問題。”
範克勤嗯了一聲,道:“弄醒他。”說話的功夫,他抄起了菜刀,和一隻筷子,不緊不慢的開始削了起來。
老齊在旁邊抄起水壺,對著他臉就澆了下去。這個小子朦朦朧夢的動了兩下,跟著打了個激靈,猛地左右甩了兩下腦袋,最終清醒了過來。
但是由於他嘴裡面被堵住了一塊破布,而後外面還纏了一圈布條,死死的綁在腦後,是以他是說不出話的。只能用鼻子哼哼了兩聲。
範克勤也不理他,轉頭問道:“綁他的時候,順利嗎?”
李正道:“順利,我們一直跟到了他的家才動的手,敲暈了他,而後一直在門裡往外看,找個街面上沒人的機會,才抬著他出來,扔進了汽車裡,要不然不會這麼晚的。”
範克勤笑了笑,道:“很好,而且現在也才七點,並不算晚。”跟著他又轉頭看向石慧,道:“你按計劃行動吧,在進入西村的前一個路口等我們,找個地方停好車,注意隱蔽,我們會在後半夜跟你會和,這之前,都靠你自己了。”
石慧抽出勃朗寧檢查了一遍,道:“沒問題。”
範克勤又對著王展元,道:“去拿兩枚手雷給她,以防萬一。”
王展元點了點頭,和石慧出了這個房間。範克勤吹了吹被削尖的筷子,輕輕的以尖端抵住對方的大腿裡子,道:“我問什麼你就老老實實回答什麼,不許大聲喊叫,否則……明白了嗎?”說著話,他輕輕的用力,小小的紮了一下對方。
這個人驚恐的看著範克勤,用力的點了點頭,用鼻子嗚嗚的哼唧了一聲。範克勤道:“嘴裡的東西,給他拿開。”
老齊在旁邊伸手解開了外面的那個布條,跟著粗暴的從他嘴裡掏出一團東西,扔在了地上。那人一邊大口呼吸了幾次,一邊點頭,道:“這位……這位好漢,您儘管問,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