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接著說道:“略微複雜一些的呢?可以用香菸的菸絲,混入水中,然後用這種水在自己面板上洗一洗,等幹了之後,被水洗過的面板就會變得比平時要黃一些,再用化妝品精修一下,看起來就不太一樣了。但是這種方法,身上是有味道的,而且只能改變你面板的顏色。一些特徵還是沒有辦法掩蓋。”
範克勤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而高階的易容,也沒有那麼神奇。比如說有一種膠脂,在動物的體內就能夠提煉出來,如魚類,或者家畜,如豬皮,各種常見的江魚,河魚,或者海魚等等。這種膠脂被提煉出來後,可以混入適當的染料,從而形成和你面板極為相近的顏色。然後用這種膠脂敷在你的面部,你可以根據你的需要,增加鼻樑的高度,腮幫的厚度,臉頰的胖瘦等等,但這種方法,會讓你的表情沒那麼自然。如果都是板著臉,那還可以。但如果你要說話,微笑,或者略微有點表情的話,就會讓人覺得你的神情很是詭異。反而會更加惹人注意,是以也是不成立的。也就是說,易容,真的沒有那麼神奇。因此如果真的想要破解這種問題,那麼我只能說,你必須在之前就做好準備,讓對方根本看不見你的樣子,因為一旦形成了二次照面,你真的就完了。”
祝英中聽罷,想了想,道:“長官的意思是,只有提前預防一個方法,剩下的都不保險。”
範克勤點頭,道:“沒錯,只能提前預防,或者你可以祈禱檢查你的傢伙真的是個普通貨色,但如果你真的抱著這種想法的話,那我只能說,你真的離死不遠了。只有在一個行動之前,你們就開始化妝。然後才能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跟著他抬手又指了一下週家輝,道:“可這也只能躲過精銳特工一次的檢查而已。如果要是碰見了他所說的問題,你已經是第二次遇到了檢查,不管你使用的身份是新的,還是之前用過,並且檢查你的是那種經過特殊訓練的特工,那我只能告訴你,你提前預防也是沒有用的,所以我給你們這個行動小組,才定制了流動型的一個特性。一定要避免,在同一個地方呆上太久。除非你們只搞暗殺這一項活動,將面孔永遠的隱藏在暗處。”
祝英中點了點頭,道:“學生記住了。我不會犯這個錯誤的。”
周家輝也道:“明白了,流動型的行動小組,絕不在一個地方呆太長時間。還是長官考慮的周到。剛剛是學生獻醜了。”
“不能這麼說。”範克勤擺了擺手,道:“你有這個考慮是很好的,可以繼續保持這種思維方式。”
範克勤給他們講了三個小時的課,然後宣佈了下課,同時讓祝英中明日再來。跟著上了錢金勳的車子,開始往市區進發。
至於祝英中和周家輝兩個人怎麼回去?走回去,跑回去,或者坐祝英中的車子回去,甚至乾脆不回去,這都不是問題。他們倆是特工,而範克勤也不是保姆。這點小事搞不定,以孫國鑫的眼光會選擇他們?不可能的。
進入市區之後,錢金勳說道:“我想想啊,怎麼個路程,給我來根菸。”
範克勤拿出一支菸插進他的嘴裡,並且給他點燃,道:“這還用想?誰家近就先接誰,然後一塊去嘉陵江路的俱樂部。”
“我知道,都住得差不多……算了,先接郭夢吧,她家近點。”錢金勳說完,吸了口煙,道:“哎,你通知俱樂部了嗎?”
範克勤道:“沒有啊,用不著,鳳凰國際每天都營業,雖然是私人會員性質,但咱們不是隨便進出嘛。又不是啥正式的場合,宴席之類的,需要鳳世超提前準備。我看這樣更加自然。小夢嫂子的疑心也能更小點。”
錢金勳咧嘴一樂,道:“你看,老毛病又犯了吧。”
兩個人說了會話,沒一會就來到了郭夢的家。這還是範克勤第一次來,雖然不用進去吧,但基本的禮貌還是需要的,因此和錢金勳同時下車。見錢金勳去敲門,他就在車旁打量郭夢的家。
一看就知道,郭夢的家庭條件相當不錯,雖然比不過孫國鑫那種帶花園的大別墅。可也是獨立的建築,有兩層,而且看外表的構造,上面應該還有個閣樓,就算是三層了。
整體都是那種石頭構造,可不是紅磚建築,造價不菲啊。但看外表的話,是中式的,房頂的特色尤其出挑,窗框都是那種雕刻的鏤空花紋,極具藝術氣息。
可能是提前知道晚上有約,錢金勳敲了沒一會,郭夢就已經提著小包走了出來。因為她和錢金勳還沒結婚,是以見了範克勤之後,叫了聲範大哥,隨即問道:“曉雅姐呢?”
話說陸曉雅比她大一歲,二十一了,但是郭夢剛滿二十整。範克勤笑道:“你弟妹在家呢,我們先過來接的你。”
一句話說的郭夢直樂,幾個人跟著上車,去接陸曉雅。後者也明顯是提前準備好了,範克勤一敲門,沒多長時間她就走了出來。
話說陸隨雲是傳統類的那種家長,沒結婚前讓女兒在外面過夜那是絕不可能的,甚至是晚點回家都不行。但他對範克勤還是很滿意的,再者說現在是四個人一起出去玩,自然就會更加放心一些。說了句別玩的太晚,就回去了。
兩個女士在後座,哥倆坐在前面。車子啟動後,開始朝著鳳凰國際駛去。錢金勳道:“怎麼玩?有計劃了沒?”
範克勤道:“按套路玩。”
陸曉雅笑道:“什麼是按套路玩?套路又是什麼?”
郭夢也樂呵,道:“恩,他們哥倆現在都開始玩套路了,看起來以前沒少玩啊?”
錢金勳齜了齜牙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這不是克勤說的套路嗎?”跟著轉頭看了他一眼,道:“套路是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