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味道確實是正宗。範克勤很少有滿頭大汗的情況,不過這次吃了點這玩意,竟是吃出汗了。當然,主要還是熱的。再加上狗肉豆腐是燉菜,更是熱的不行。
別說,雖然喝了一壺老酒,但是連上廁所帶出汗的,竟是一點事都沒有。吃舒坦了的錢金勳痛快的扔下十塊錢,告訴那個老頭不用找了。叼著煙跟範克勤坐回了車子裡。酒駕著,往東林老礦區駛去。
話說東林老礦區,距離也不算太遠,而且還得往回開一段,只不過在岔路口的時候,轉進去就到了。
這裡原先就是個老礦場,專門採集鐵石礦的,不過後來不出鐵礦石了,改成了採石場,漸漸的就廢棄了。
車子停下,範克勤出來後,接住錢金勳扔過來的一支菸,點燃抽了一口,放眼打量著四周。除了他們進來的一條道路以外,別無其他的通路了。四面都是高低不一的石頭山,只有後面是個老礦洞。
錢金勳也再次點燃了一根,道:“處座的意思是,這對人馬專門搞破壞,你不是提出過敵後特種作戰的概念嗎?處座說,如果這個祝英中可用的話,就讓他帶隊。”
範克勤明白他什麼意思,特種作戰其實也只是個統稱,收集情報,傳遞資訊,建設物資通道,刺殺地方重要官員,偵查,破壞等等其實都算是特種作戰。但錢金勳跟他說的,其實是專門從事刺殺和破壞的那種。因為這個概念,範克勤曾經在第一批的名單上,就跟孫國鑫提出過。
而韋山的狼群小隊,嚴格的說也是專門從事這種任務的。只是還不太一樣,畢竟他們是第一批,有點實驗性質,因此一切都要做到最小心的狀態。因此除了韋山以外,剩下的八個隊員,相互之間甚至都不知道誰是誰,有多少人。範克勤給狼群小隊設計成為這樣的結構,目的就是為了提高他們最大的安程度。
可是這樣做雖然安等級能夠達到最高,但是行動起來,完成任務的效率肯定也會大大的降低。至於說端掉了日本人的秘密特工訓練營,原因是多種多樣的,首先自己曾經拿下過大友舜,這是至關重要的,而後那個日本人的特工訓練營的地理位置非常之理想,要不然以狼群的組織結構,獨立想要完成,真是千難萬難。是以範克勤將狼群的定位,只是最純粹的暗殺隊伍。
第二批如果和第一批一樣,那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因此他希望能夠將這隻隊伍,訓練成破壞,偵查,以及暗殺等更加能的隊伍。當然,這也要看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才行。
範克勤沒有急於表態,而是說道:“我們先觀察一下,然後根據這些人的具體情況再說。”
一根菸剛剛抽完,範克勤首先聽見了汽車馬達的聲音,於是道:“來了。”
又等了片刻,錢金勳也聽見了聲音。他順著唯一的一條路望了過去,只見一輛黑色轎車轉了進來,緩緩的開到了兩人的面前,最終停了下來。
車門一開,從上面走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年歲大概三十二、三的樣子,身高一米七八左右,長得很是方正,邁著不疾不徐的步伐走了過來,看了看錢金勳和範克勤兩個人,道:“敢問這裡是老林區礦場吧?還開工嗎?”
範克勤也不吱聲,只是在旁邊看著。錢金勳扔掉了菸頭,道:“沒錯,是老林區礦場,正在開工呢。”
這青年道:“那就好,我想過來看看,聽說這裡出了金礦?”
錢金勳道:“你聽誰說的,金礦沒有,但是發現了一處新油礦到是真的。”
聽錢金勳說完,這個青年,雖然穿著西裝,但是仍然打了個立正,道:“祝英中前來報到。”
錢金勳點了點頭,道:“以後我就是你的總指揮。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的總教官。”說著指了指範克勤。
祝英中也對範克勤打了個立正,道:“見過總教官。”
範克勤道:“你好。”
祝英中再次看了看兩個人,道:“孫長官,現在挺好的?卑職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他了。”
錢金勳道:“挺好的,他特意交代我說,讓我看看你的性子還像以前那樣活躍了沒,不過我看你現在好像沉靜下來了。”
祝英中一笑,道:“還好,畢竟都三十多了,人算是沉下來了,但心裡卻沒有。我一直在等著長官的召喚。”
錢金勳聽罷,轉頭看向了範克勤,後者點了點頭,道:“這次啟用你,是讓你去東北方執行長期的破襲任務。我們怕你沉寂的太久,心也跟著沉了。”
祝英中聽罷,笑道:“長官放心,保家衛國,義不容辭,東北乃是險地,但正像我之前說的,我的心一直沒有沉寂。還請長官告知,具體是什麼任務?”
錢金勳介面道:“是帶隊的任務,我打算讓你帶著一支隊伍,去東北,進行長期的敵後活動,你也知道,哪裡是日本人經營最久的,十分危險。”
祝英中道:“我不怕危險,長官,您說我什麼時候動身吧。”
錢金勳道:“不著急,之所以讓你見見總教官,是因為你還要進行一定的訓練,我們這次只不過是喚醒你,讓你準備準備。你現在畢竟在本地也是有身份的,一些手尾,只能你自己處理。”
祝英中點頭道:“明白,我回去就開始準備,爭取最快速度完成。”
錢金勳轉頭看著範克勤道:“你們商量一下訓練的時間吧。”
“嗯。”範克勤上前一步,道:“你一般什麼時候有空?”
祝英中想了想道:“我現在在西餐廳上班,不過不能馬上辭職,若是如此的話,我一旦沒有馬上就走,還在本地露面的話,反而會讓人起疑。那麼每日我只有晚上才能出來,也就是下班之後。”
範克勤道:“你想的很周到,晚上可以,城南郊有個停工的傢俱廠,你知道嗎?出了重慶一直往南走,大約二十里左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