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洪亮續道“只要門一開,確定是日諜後,我們,對面,和左右的房間中的埋伏,一起衝出來,將對方第一時間控制住。”
範克勤道“嗯,如果來的是一個人話,立刻審問,讓他供出另一個同夥在哪。一定要快。還有電臺藏在哪了。”
趙洪亮道“卑職明白。”
範克勤道“行,我在對面四零七待著。”說罷,轉身出了四零六,在對面又敲了敲暗號。沒一會的功夫,蔣天祥將門從裡面打了開來。
範克勤走了進去,回身將門關好,首先掃了掃屋子四周,發現這裡擺設跟四零六都差不多。首先來到了靠窗戶的一側,透過窗子往下看了看,街面上行人已經慢慢變多了,將窗簾開啟,但是裡面的那層紗簾卻沒有拉開。指了指視窗的兩旁,道“來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兩面交叉看著樓下的情況,有可疑分子立刻盯住,並通知我。”
蔣天祥揮手,讓兩名手下走了過去,分別隱藏在了視窗的兩旁。範克勤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菸,道“等著吧,中午就見分曉了。”
屋內隨即陷入了沉寂。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直到了中午,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範克勤就坐在電話旁邊的沙發上,伸手便接了起來,道“喂?”
華章的聲音傳來,道“客人到了。”
原來,那名叫坂本的日諜份子,和那名文質彬彬的同夥,在昨天一早就看見了報紙上的回信,兩個人細細的研究了一下,甚至還到了嘉陵江附近裝模作樣的溜達了一圈,不過他們也不敢太過於靠近,只是在斜對面,遠遠的抽了根菸。酒店中確實有人出來和進去,但是他們也看不出什麼,畢竟他們就兩個人,沒法調查誰。
等到了今天,那名文質彬彬的同夥和坂本起來,吃了早飯,換好了衣服,每個人在身上都藏著一把槍,坂本道“毛利君,今天就是接頭的日子了,我們昨天的偵查,收穫並不大。”
那名文質彬彬的日諜,叫做毛利野火,聽罷說道“也不是什麼收穫都沒有,最起碼能夠看出前田君的謹慎了。”
坂本道“哦?那說明,今天的接頭應該沒什麼問題。”
毛利野火道“嗯,目前來看,是這樣的。不過我們依舊不能掉以輕心。等時間到了,我先出門直接去街頭,你呢?不要出現在鴻運酒店,就去昨天我們看見的,酒店後面的那家人很多的老李茶館。你要時刻注意酒店的動靜,聽見任何風吹草動,你就立刻撤退。不要試圖進入酒店當中。”
坂本還想說點什麼,但最終也明白,一旦真出了事,自己進去也是自投羅網而已。於是點了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
毛利野火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早點去,再看看情況吧。其實,我們也不用自己嚇唬自己,昨天的偵查結果顯示,前田君之所以選擇在哪裡,就是為了反偵查用的,所以我感覺應該是沒問題的。”
坂本點頭道“嗯,一定是這樣的。”
兩個人說罷,最後檢查了一下武器,藏在身上後從家裡出來,隨即立刻分開,一個去了鴻運酒店,另一個則是去了鴻運酒店後面的茶樓。
毛利野火下了黃包車,穿過了一家商場,而後轉進了一條衚衕,走到了頭,等了一會,突然又轉了回去。很好,沒有任何人跟蹤自己,應該沒有問題了。
於是毛利野火,這才放心的來到了嘉陵江路,進入了鴻運酒店的大堂中,他也不在前臺問詢說話,因為報紙上已經寫好了見面的地點。所以直接沿著樓梯往上走去。
就在他轉進樓梯間的一刻,華章立刻注意上了,因為經過昨天一天的上班和熟悉,她可以肯定,現在酒店房間的所有客人當中,絕對沒有住過這個人。而且這個人雖然走進來後,只是側面對著自己和陳丹,但是長相,跟郭夢所畫的,其中一個叫做毛利野火的日諜份子,非常之像。於是她拿起水杯裝作要去水房打水的樣子,實則來到了樓梯間側面,聽著對方的腳步聲,等確定他肯定上樓了之後,迅速的返回了接待臺,抓起電話給四零七房打了過去。
範克勤道“知道了。”說著話,他轉頭看著蔣天祥,用手指了指房門,後者立刻對著一名手下的特工,揮了揮手。這名特工馬上來到了門前,側耳聆聽著外面的聲音。
範克勤續道“幾個人?”
華章道“一個。”
範克勤道“按計劃通知馬超群。”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範克勤起身道“準備!”
聞言,一眾埋伏的特工,都輕手輕腳的來到了門前,範克勤卻不滿意的立刻上前,伸手左右推了推他們,低聲道“下門縫的影子,沒教過你們嗎?”
一眾特工立刻分開,隱藏在了門的兩旁。範克勤則是靜靜地站著,運足耳力,聽著外面的聲音。
只過了一小會,門口貼著門縫,一直在聽動靜的那名特工,立刻打了個手勢,食指中指做出走步的樣子,跟著又將食指豎起。這意思是他聽見了一個人的腳步聲。
範克勤點了點頭,立刻對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而後又指了一下門把手。這意思就是說,繼續監聽,只要對面有動靜,立刻開門行動。
這名特工會意,繼續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隻手輕輕地搭載了門把手上。
毛利野火打量著門牌號,來到了四零六號房間的門前,左右看了看,沒有人,於是伸手輕輕的敲了敲門。這一刻,他的心再次提起來了,就看下一刻,到底能不能接頭成功了。甚至他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朝腰間的配槍移動了幾寸,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
但下一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卻隔門響了起來,問道“誰啊?”;聽見這個聲音,他的心登時放下了幾分。是了,這個聲音絕對是前田晉作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