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不說停,廉明禮的動作自然就會繼續。好書記得一定要分享喲,快去分享吧只瞧見他用手捏開另一個鐵夾子,非常粗暴的將其中的一片夾子塞進了岑六金的後門,跟著鬆手,留在外面的另一片鐵夾子登時縮緊,夾在了岑六金的後門上。
岑六金登時疼的渾身繃緊,口中吐沫橫飛,大叫道:“我說,我說,我答應了他了,也見過他。快點先放開,我真的……我老實交代。”
範克勤擺了擺手,道:“先給他拿開。”
廉明禮取夾子的時候,弄的岑六金再次痛呼不止。文德見他這麼吵,根本沒辦法問話,於是在一旁掄起手臂,對著他小腹就是一拳。
“歌兒咯”一聲,小腹遭到重擊,岑六金髮出一聲響之後,疼的雖然齜牙咧嘴,但卻不再叫喚了。
範克勤見此問道:“從最開始到結束,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廉明禮這小子是真滑頭,開始交代的很好,把在賭場怎麼認識的汪寧,對方又是怎麼給自己錢的,全都說了。但是當說到自己給日諜提供情報的時候,卻有點避重就輕。範克勤當即就讓他承受了足足二十秒的電流。
岑六金雖然滑頭,但是滑頭的人骨頭也都比較軟。因此範克勤這一動真格的,岑六金也不敢再想矇混過關了。將自己如何提供給日諜資訊,分別都是什麼,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戴老闆要求的是明早之前,範克勤卻從頭到尾沒看過一眼時間。因為他不需要任何人給自己規定的死死的,一旦把自己束縛住,反而會影響事件的進展。
不放心的範克勤,先後反覆驗證了兩次口供,待確認無誤之後。他這才領著華章等人出了情報處大樓。結果發現天還沒亮呢。只是東方剛剛露出了一點點的魚肚白而已。
“上車,去總部。”範克勤交代一聲,直接坐在了後座上。
兩個男人坐前面,華章則是坐在範克勤旁邊整理著新鮮出爐的口供。車子開的飛快,很快便再次來到了羅家灣十九號花園公館。【,輕鬆閱新體驗]
透過了幾道崗哨後,上了三樓,就見秘書檯那已經不見了任何的人影。於是範克勤敲了敲戴雨農辦公室的門,結果發現裡面也沒啥反應。
範克勤轉頭說道:“等等吧。”華章等人隨即答應了一聲。各自掏煙的掏煙,放鬆了起來。
範克勤心中估計,可能是昨天晚上戴雨農和孫國鑫去哪休息了。不過這也正常,自己去抓人外加審訊,總不能叫戴老闆和孫國鑫這樣的大佬,在這裡面乾坐著傻等吧。
於是他也掏出一支菸來,慢慢的吸著。沒一會的時間,天光就放亮了,首先來的是昨天見過的那個條子很順的,姓尚的女秘書。
這小妞打扮的很時尚,燙著大波浪髮型,上面歪戴著船型軍帽,臉上畫著淡妝,還真有點制服與誘惑的意思。跟範克勤幾個人點頭打了招呼。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好。
眾人估計這是戴老闆就要來了。果不其然,沒多長時間,隨著一陣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了過來,有幾個人一轉,便走了過來。其中兩個端著衝鋒槍的警衛則是站在了樓梯間。另外的兩個則是迅速的站在了走廊的盡頭,各分左右把守。
範克勤和華章他們,一眼就瞧見了走在中間的戴雨農和孫國鑫,立刻站成一排。戴雨農經過之後看了看範克勤眾人,道:“都進來吧。”
“是!”答了一聲,範克勤還有華章幾個,跟著戴雨農和孫國鑫走進了他的辦公室中。
進屋之後戴雨農和孫國鑫坐好,範克勤一看別等大佬問了,自己還是先說吧,於是往前跨了一步道:“報告,卑職等昨日離開後,秘密逮捕了岑六金,並且突擊審訊已經完成,經過反覆確認,岑六金說的應該是真的。”跟著朝華章一擺手。
華章將口供放在了辦公桌上,道:“這是口供,請局座過目。”
戴雨農沒有說話,而是拿起口供看了起來,不過越看卻是越怒,但沒一會又露出一股讚賞之意。
在他對面的孫國鑫見了,卻明白戴雨農是怎麼回事。之前的憤怒是因為岑六金這個特工訓練班的教官成了漢奸,自然是越看越怒。而後面的讚賞,是因為自己第一次看範克勤審問的口供之後,也是感覺一陣驚豔的。因為範克勤辦事極為細緻,口供也是一樣,非常詳實。甚至是當時經過那條路,旁邊都有誰,穿的衣服,帶著什麼配飾,可以說是事無鉅細。
後來錢金勳也開始學習範克勤的這種方法,雖然還沒有達到範克勤的水平,但是已經可以說是進步十分巨大了。
此時戴雨農看了口供上記錄的如此詳實,雖然讚賞,但是畢竟他的脾氣實在太暴,看完了之後想起岑六金的供述說,已經把第一批訓練的所有特工名單都提供給了日本人,火氣登時就有點壓不住了,眉毛都要立了起來,道:“我恨不得立刻槍斃了這個狗漢奸,他現在在哪呢?”
範克勤馬上答道:“回局座,岑六金還在情報處刑訊室,卑職以為這個人還可以利用的,甚至能夠引出一整條線上的日諜,這樣才能給在本地活動的日諜份子予以重創。”
孫國鑫在辦公桌前,點了點頭,道:“局座,克勤是這方面的專家,而且上次的日諜案,就是他將黑色日諜小組一網打盡的。而這個岑六金,我們已經把他揪出來了,只要利用完他,就會和上次的漢奸楚天風,以及那十幾名日諜份子一起槍決,絕對饒不了他。”
戴雨農“嗯”了一聲,道:“是啊,這個岑六金著實可惡,我現在只擔心一點,那就是這個傢伙還有沒有未交代的。又或者那個叫汪寧的高階日諜,策反了多少個教官。而我們的訓練班現在還安不安全。”
孫國鑫道:“局座的擔心確實是必要的,口供上雖然這個漢奸說自己不知他情。但汪寧這個人到底有沒有收買其他教官,倒確實需要防範一二。卑職……有個辦法。”
戴雨農抬頭看著他,道:“你說。”
孫國鑫想了想,答道:“很簡單,封閉式訓練。另外讓他們自己寫自從擔任教官以來所有外出過的情況。而後過了一段時間後,再找個機會將岑六金的事情透露進去。如果這裡面真有其他被日寇收買的漢奸,他一定是坐不住的。只要我們耐心足夠,那麼他就必然會露出破綻。”
戴雨農聽罷,點了點頭,道:“不錯,另外他們自己寫的材料我還可以找人一一核實,如果有人通日,一定會發現什麼的。”
孫國鑫道:“這個汪寧的時間線,現在我們只是掌握了個大概。已知情況是,他五個月前,到四個月前,這段時間內他是在本地活動的。但是他什麼時候來的本地,卻還不敢肯定。不過我讓克勤一直在追查這個傢伙,我相信以克勤的能力,早晚能夠摁死這個日寇。”
戴雨農再次看了範克勤一眼,而後點了點頭,道:“克勤是不錯。”跟著指了指桌面上的口供,續道:“這是我從特務處成立時期,到現在看到的堪稱最詳細的一份口供。細節決定成敗啊。”
孫國鑫道:“克勤確實專業。局座,我看年輕人嘛,還得多鍛鍊,多實踐。既然按照局座的指示,咱們成功抓捕了岑六金,那麼我想,他一定對這個漢奸的上線也有一定的想法。”
範克勤聽到這裡,知道孫國鑫是給自己露臉的機會,於是道:“是,卑職以為,這個岑六金先後幾次將訓練的名單傳遞給了日諜,方式呢,是死信箱的方式。但是這個小組和黑色小組並不一樣,他竟然是有聯絡員的,不如趁熱打鐵,直接逮捕這個聯絡員。若不然等到這個聯絡員發現了岑六金已經被捕,那麼一定會通知他上級的日諜。所以卑職想,我們的下一步是秘密逮捕這個聯絡員,而後以死信箱的方式,要求上級日諜份子見面。兩條線同時進行。”
戴雨農想了想,道:“逮捕他的聯絡員?不會打草驚蛇嗎?”
範克勤道:“回局座,卑職以為不會。因為這個聯絡員只有在緊急的情況下,才會被啟動。這一點是和之前黑色小組的不同,而這個聯絡員有點類似於黑色小組的案關滿園夫妻,起到了一個楔子的作用。可是局座現在棋高一著,根本沒有從這個聯絡員入手,而是直接命令卑職逮捕了岑六金,那這個聯絡員也就無所謂了。我們拿下他,還能保證他不跟其餘的日諜份子通風報信。這樣一來,再用岑六金供述的方式,去聯絡他的上線,我想這個上線,必然上當。”
戴雨農聞言,細細的回想了一遍岑六金的口供,又拿起看了看,最終同意道:“好,這個案子,交給你們情報處負責,我不會再問中間的過程,我只要結果,務必打掉這個我們新發現的日諜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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