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幾個人齊齊答應一聲。各分東西,開動了起來。
範克勤對著剩下的那名特工,道:“調查銀行門口那輛轎車是誰的,讓他別走,我去打個電話就回來。”
“是!”這名特工立刻朝著剛剛關滿園夫妻的方向,也就是民生銀行門口的那輛車子,跑了過去。
範克勤吩咐完,直接轉身進入了紅玫瑰西餐廳,在吧檯抄起電話就給楊繼承打了過去。由於之前已經有隊員打過電話,所以此時接電話的並不是楊繼承,後者親自帶隊已經摸進了香濱路八十五號。
不過這並不妨礙範克勤下命令,道:“你立刻通知楊隊長,讓他帶隊,緊急抓捕丘陵衚衕的女性日諜份子。記住,我要活的!剩下的人,蔣天祥帶隊,徹底搜查麻辣麵館。”
接電話的留守特工乾脆,道:“是!”
結束通話了電話後,範克勤再一次給監視樑子山的趙洪亮打了過去,等對方接電話的時候,響起的卻是張志凱的聲音,於是問道:“你們趙隊長呢?”
張志凱道:“報告組長,隊長之前帶著賭場阿翔,回處裡了,此時應該正在與科長詳細詢問對方情況。”
範克勤嗯了一聲,道:“樑子山有動靜嗎?”
張志凱道:“沒有動靜,在上班。但此時快要到午飯時間了,可能他很快就會出來吃東西。”
範克勤道:“聽著,我這面有緊急情況發生,你現在密切注意樑子山的一舉一動,一旦他有任何撤離的跡象,馬上給我摁住他,我要活的。另外叫技術組,看看能不能把樑子山辦公室的線路,偷偷拉一條分線到你那裡,時刻監聽。如果不行,或者太慢,你要立刻派遣一名兄弟,去電話局蹲著,監視樑子山辦公室電話,每一通我都要知道內容。但如果他沒有異常,你們依舊要嚴密佈控,不可以打草驚蛇。”
“是。”張志凱道:“組長您放心,我們現在不缺人手,他絕對跑不了。”
範克勤結束通話了電話,轉身出來,就看之前那名特工正在詢問對方情況。
範克勤到了跟前,首先看了看這輛別克轎車的車牌,而後問道:“什麼情況?”
這名特工道:“組長,對方是市政府機要辦,主任郝大盛的車子。對方在我們行動後已經進入這家銀行,據說要跟他們的行長見面,但具體事務對方不說。”說著斜楞了他對面的男人一樣。
範克勤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傢伙一番,大概四十來歲,穿著西褲白襯衫,扎著領帶,另外左手上還攥著一副半舊的白手套。
範克勤道:“你是郝大盛的什麼人?司機?”
對方點頭道:“是。”
範克勤道:“叫什麼?”
對方道:“我叫尤勇。”
範克勤依舊是沉聲道:“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嗎?”
尤勇道:“知道,不就是你們軍統的在抓人嗎,對方還開了兩槍。”
範克勤道:“嗯,那你一定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抓那兩個人。”他也不著急,拿出香菸抽出一支在嘴裡。旁邊的特工立刻拿出火來,給他點著。
範克勤吐出一口煙霧,道:“剛剛那兩個是日本人派遣來的殺手,我們已經監視了他們很長一段時間,但一直不知道他們的目的,現在卻是知道了。”
尤勇聽見這話,略微一怔,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是來殺我……不,是要殺郝主任?”
範克勤道:“你很幸運,碰見了我。”說著回頭看了眼剛剛抓捕的現場,轉回來後,續道:“你們郝主任同樣很幸運,我猜測,要不是他們為了保險起見,想要做的徹底點。到達最近的攻擊位置,又或者我們晚行動了幾秒鐘,你和你的郝主任已經是個死人了。”
尤勇驚道:“那……”他一個司機,雖然現在已經確定了情況,還是在市政府上班,但畢竟見識有限,不知道怎麼處理,所以反而變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範克勤冷哼一聲,道:“所以我懷疑你們內部,是有日諜份子的。要不然,這對夫妻殺手,怎麼會這麼準確的知道你們要來這裡。”跟著,範克勤語調變的十分強勢,道:“我告訴你,你要是不配合我們,都不用我們採取強制措施,日本間諜只要還潛伏在你們內部一天,你們就要時刻面臨日本暗殺隊的威脅。我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是全面配合還是我上去直接扣住你們郝主任。”說著果然不再理對方,側過身子,開始抽菸。
別說一分鐘,連一秒鐘都不到,尤勇略微有些心慌,焦急道:“那……怎麼個配合你得說清楚啊,而且我終究只是郝主任的司機,市政府內部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啊。你不會……不會是懷疑我吧?”
範克勤也不說懷不懷疑他,徑直問道:“你們出行,一般是什麼程式,目的地可以提前知道嗎?”
尤勇變的很是乾脆,道:“一般情況下不能,我們屬於後勤科,車隊辦公室是幾個司機都在一起的。各自的長官要出車的話,會打電話下來,說一聲備車,我們就得直接開著車子在辦公樓下面等。怎麼可能直接說出目的地啊。”
範克勤疑道:“一般情況下?那要是不一般呢?”
尤勇道:“不一般?那可能是長官有什麼急事,讓秘書提前通知幾點出車,在那裡等他。或者到那個地方接送誰誰的,這才能知道目的地。”
範克勤道:“你們主任跟民生銀行的行長,上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嘶?”尤勇嘴裡吸溜著涼氣,好似在努力回想,而後道:“我記得……好像是……十號,對!是十號那天,下午在大夏俱樂部,參加的校友會時兩個人見了面的,而且聊的還很投機。但具體什麼內容我就不知道了。”
範克勤道:“兩個人聊得很投機?他們是校友?”
尤勇立刻搖著腦袋,道:“可能吧,這事長官也不可能跟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