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沒想到。
卡波耶夫居然提出要直接給余天一些好處,想要換取整個蘇聯所有飛機的直接對接權。
也就是說。
余天所有代替華夏民航公司購買的飛機,全部由他來操作。
不止如此。
除了兩百萬美金的承諾,卡波耶夫還提出要給予余天一座位於莫斯科郊區的豪華別墅以及幾個頂級美女。
“哦?”
余天喝了口酒,低聲回答,“我的朋友,給我這麼多好處,你又能從中賺到多少錢呢?”
羊毛出在羊身上。
卡波耶夫不是傻子,逐利是必然的。
他邪魅地笑了笑,攤攤手,繼續低聲說,“朋友,你別管我賺多少錢,你只要賺到你想賺的目標不就行了嗎?”
是這麼個道理。
余天表示同意。
這番舉動。
惹得卡波耶夫一下愣住,不知道這個餘老闆答應得如此痛快,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真的。”
余天語氣很誠懇,“只要你能達成我的目標,隨便你怎麼折騰。你不是說我想賺多少錢都行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想賺至少兩個億,你操作吧,我等你的訊息。”
嗡!
兩個億。
航空公司的老總也不敢說自己能賺到這麼多錢。
要知道。
一架圖154客機的價格,不過3,4000萬左右,具體的價格,還得看其基本配置和服役年限。
就算是新西伯利亞機場的兩臺飛機都以4000萬賣出,加在一起的價格也不過8000萬。所以,余天憑什麼想賺兩億,真是張口就來!
可卡波耶夫不知道的是。
只要是商業活動,就有可以操作的空間。
別忘了。
余天本來也沒打算用現金支付,他是想以物換物,用黑省以及其他省份的積壓貨物,在蘇聯本地炒作價格。待炒到一定高度之後,再用這些貨物來換取飛機。
聽起來好像很難辦。
畢竟卡波耶夫不是傻子,憑什麼會在貨物價值最高的時候來做交易。
但別忘了那句話。
有錢能使鬼推磨。
卡波耶夫可以用金錢、美色、豪宅、名車來誘惑余天,難道余天就不能反其道行之了嗎?
所謂術業有專攻。
余天做了多少年的商人,自然知道人的貪婪之心永遠無法滿足。
高階的食材,往往選用最樸素的烹飪方式。
立刻丟擲橄欖枝,小聲說道,“我的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點,我相信,你作為航空公司的高層領導,應該也清楚目前的局勢動盪。我們華夏有句古話,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其實你應該比我還懂得,如果想擁有美好安定的未來,就必須儘早將財產轉移到國外,如此才能安心。不然吶,萬一有那麼一天真的迎來清算,恐怕所有財產都會化作雲煙。”
一句話直接擊中卡波耶夫的心巴。
他的下巴高高抬起,若有所思盯著余天,暗歎這個年輕人的眼神之深邃,好似可以洞察一切。
其實不止這些。
話音落下,趁著其他人還在喝酒作樂,余天又低聲補充了一句,“我的朋友,如果你不方便的話,這些事情我可以幫你操作,無論是美國,希臘,法國等等世界任何地方,我都有朋友在,可以幫你化解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這很簡單,只是你一句話的事兒,但我也有條件。這一切都不著急,你先想想到底需不需要我。當然,你作為談判代表,肯定也有和老總直接對話的權利,你可以再問問他的意見。”
這一句話。
簡直要了卡波耶夫的老命。
他自己不是沒有朋友。
但。
高處不勝寒,天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
不止是公司本身。
甚至克格勃在機場也有特工。
許多操作實在不便,他正想找人幫忙處理這些煩瑣事,可一直沒有貼心人。
“...”
陣地瞬間轉換。
卡波耶夫從進攻方變成了防守方,脆弱的防線根本不堪一擊。
不過表面上,他卻沒有顯露出來。
誰知道余天是不是懵的?
但不管怎麼說。
卡波耶夫的心也亂了。
“哈哈哈哈!”
看到這兒,余天忽然發出朗聲大笑,高聲提了杯酒。
眾人附和,一飲而盡。
卡波耶夫尷尬笑著,配合飲酒,還以為余天還能說出點兒什麼來。
但。
他失望了。
在此之後,余天再也沒說過任何一句有關此事的話題,仿若剛才從沒說過一樣。
兩小時後。
酒席散去。
臨走之前。
卡波耶夫握住余天的手,客氣地做了道別,似乎還在等余天說些什麼。
“謝謝款待。”
余天依然沒有任何表態,拍了拍他滿是金毛的手,“我的朋友,明天再見!等到了明天,你可得給我好好介紹介紹你們的圖154,勞煩,勞煩!”
轉瞬分別。
卡波耶夫略有失落地離開,心裡卻已經悄悄地生長出了一團小草兒。
一夜無言。
翌日一早,就在新西伯利亞SU機場T2航站樓一公里外的停機場中,余天見到了兩臺已經服役三年的圖154客機。
蘇聯出售圖154是有理由的。
因為其本身事故率比較高。
前世記錄,在圖154服役的二十多年內,其一共產生過二十多起重大事故。
雖說安全記錄比較差,但原因並不是來自客機本身。通常都是由於長時間在惡劣和極端的天氣、頻繁的航班、低素質的維修以及人為失誤導致,還真沒有幾次是因為設計上的瑕疵。
不過重點並不是看飛機。
余天對這一切都很門兒清。
不待卡波耶夫介紹,他就已經自行做了說明,並且明確指出油耗高、空間小、電子儀表盤機械化、飛行過程產生顛簸以及噪音頗大等等缺點,進行了一番戰術打擊。
“厲害!”
卡波耶夫豎起了大拇指,對周圍人說,“瞧瞧,這就叫專業!”
這是自然。
余天做過功課。
隨即前往大飯店,面見機場最大領導,保爾。
保爾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大胖子。
畢竟最終的價格談判,還得是與最大的領導磋商。
一路上。
馬克西姆還不時提醒余天,只說保爾是個不苟言笑的謹慎之人。
余天並不在意。
拍了拍隨身攜帶的小包兒,“我有他需要的所有東西,都在這裡,你只管看好戲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