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華是信命的人。
他當然要問問是誰算得這麼‘準’!
畢竟他也是自命不凡,老覺得自己是紫微星下凡。
所以現在特別想見真人。
這種要求尤為強烈!
恨不得現在就看到!
可上哪兒去找真人?
全都是余天胡編亂造的!
這番問話惹得小龍和姜小黎同樣一愣。
說實話。
他倆現在也是恍恍惚惚,不知真假。
“唉...”
好在余天反應夠快,提起酒杯,一口飲下,隨即便是一聲悲愴的長嘆。
“...”
徐先華懵了。
這是何意呀?
看這般表情。
難道這真人已是駕鶴西去了不成?
對嘍!
這個理由相當完美。
眼見徐先華用一種求知若渴的眼神看著,余天趕緊趁機用沾了酒的手指擦了擦眼角,順勢說道,“他老人家,唉...早就...早就...算了,傷心往事不提也罷。總而言之,你我命運相連,這也都是命數所定,所以我們還是繼續按照老人家的吩咐,做我們該做的事兒吧。”
徐先華已經徹底相信。
悲痛之餘,飲下一杯,問道,“老人家後來又說了哪些與命理相關的話?”
命理...
幸好余天突擊學習過。
眼珠一轉,忽悠不斷,道,“老人家說我身上有元始天尊的分身,讓你圍著我轉,咱們就能一起賺大錢,行大運。”
徐先華頗感興趣。
還想要了解更多。
但余天直接擺手。
不能再說了,言多必失,解釋道,“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你信不信我不管,反正我是信了。不然我也不可能拿出一百萬給你做這麼大的投資,更不可能出團隊出裝置,甚至還要為了你,談攏下深城的華強電子...”
徐先華很感動。
感動之餘,兩人又談論了一些對未來電子行業發展前景的分析。
不得不說的是。
徐先華這個人確實厲害,雖然此時距離他自主研發BB機還有好幾年的時間,但現在的他,已經透過敏銳的嗅覺察覺到了人們是多麼需要即時通訊。
這種感覺類似於什麼呢?
就好比有人覺得去飯店吃飯很繁瑣,就會想到打電話訂餐。
但有人同樣覺得繁瑣,卻能想到成立外賣公司賺更多的錢。
這就是思想層級表現的不同之處。
有些人的思想總是固定在第一層。
而更敏銳的人,往往能想到第二層、第三層乃至無數層,直到登頂。
余天給了徐先華極大的稱讚。
徐先華同樣贊同余天的理論。
酒席結束前,老徐作了表態,“餘老闆,你放心!咱倆的命運緊緊相連,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更感謝老人家臨死之前的一派真言!相信我,我早有宏圖大志要做出一番事業!你且給我一些時間,等我把學校這邊的事物處理處理,然後就去深城報道,未來大展宏圖!”
兩人重重握手。
依依不捨分別。
余天心中大喜。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總是沒錯的。
如今收下這員猛將,只等他到了深城研發出屬於新科的BB機以及基站通訊技術,到了那時,不怕國家不繼續大力扶持!
告別徐先華,徹底鬆了一口氣。
小龍和姜小黎跟在他後面,邊走邊問什麼私人老人家的事兒到底是不是真的。
余天不作回答,話鋒一轉,“說來話長,累了,趕緊回去睡覺,等明天取了畫兒,再把別墅換回來。”
姜小黎興致挺高,還想吃點兒當地特色。
小龍卻好像感冒了一樣。
一路上不停咳嗽,似乎在暗示余天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
當然是姜小黎定下的賭約!
不是說親一口嗎?
趕緊履行呀!
余天想起來了,站住腳,對姜小黎說,“小黎,我覺得這次賭注應該是你輸了,畢竟你也看到剛才學生們對我們新科的歡迎程度了吧,所以,是不是應該履行諾言了?”
姜小黎馬上點頭。
惹得小龍心花怒放。
只是。
生命中總有遺憾。
姜小黎不但沒親,還找了個特別合理的理由拒絕,“親可以,我當初是答應了親臉蛋,可卻沒說是親誰的臉蛋。小龍太害羞,我怕親了他,他再臉紅紅鑽廁所去。大哥,要不,我還是親你一口吧,親完我就告訴嫂子去!”
這可不行。
余天拒絕得比誰都快。
小龍也懵了。
真沒想到姜小黎居然能以開玩笑的方式將這個賭約化解掉了。
難道...
她真的對自己一點兒好感都沒有嗎?
小龍有些不自信了。
不過很快又釋然了。
自己在想什麼啊?
怎麼越來越要步入歧途!
這種邪淫之心,是師父絕對不允許的!
“玩笑而已,我沒當真。”
想到這兒,小龍如釋重負一般說道。
事情到此也算終結,沒人再提。
三人回到房間,余天歇息一陣,趕緊給春城打去電話。
與此同時。
遠在春城的李婉柔也剛剛洗完澡。
李婉柔這兩天真是累壞了,每天至少舉辦三場演講,一場兩個小時,嗓子都啞了。
余天特別心疼,連連勸說,“媳婦兒,咱不講了,別把自己累壞了。”
李婉柔在對面沙啞地說,“咳咳...還好,他們也知道我累了,不讓我繼續演講了,今天下午電視臺剛拍了一份紀錄片,所以從明天開始,各個學校就都可以用這個來替代演講,你怎麼樣,什麼時候回來?”
余天簡單說了說情況。
李婉柔大喜。
算算時間。
余天起碼還要在滬城待上兩到三天。
李婉柔動了心,決定來一趟滬城,特想看看讓她心儀已久的張小玲的別墅。
余天哪兒能不同意?
立刻給蛤蟆打電話,讓他派貼心小弟馬上護送李婉柔過來。
這邊辦完,他又打給京城,問了問根本二郎是否有訊息。
“沒有!”
劉麗紅在對面失落地說,“哥,你說他能不能是回去以後清醒了許多,知道這麼做肯定會遭到三洋的報復?”
這也不是沒可能。
但機率應該不大。
畢竟余天給根本二郎的條件不低,兩百萬美金加上國外工廠的高額分紅。無論怎麼對比,都比留在三洋看社長的臉色要強幾十倍。
“等等吧。”
余天也只能是等待。
但還是那句話。
他給根本二郎的時間並不多。
倘若這一週沒有訊息的話,余天就要正式著手研究如何快速生產彩色電視機。
最後。
他又打給丁力,再度確認明天一早孫志強的兒子會不會回來。
兩人在電話中‘親熱’幾句之後,丁力說,“我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蘇聯那邊都是我的朋友,說一不二,肯定沒問題。等著吧,我現在就再聯絡一遍,然後給你個最最準確的答覆。”
三十分鐘後。
丁力的電話打來了。
放人肯定是沒問題,對面履行了諾言。
余天想了想,對丁力說道,“好大兒,既然人家這麼痛快的就幫了忙,你覺得,咱們是不是應該遠赴一趟蘇聯,談談國際合作問題?”
丁力還真有心研究這個問題,但他認為時間過早,畢竟BB機還沒研究出來。
不過余天卻說,“其實這個時間正好,在未來的一年內,我希望你能多去蘇聯幾趟,而你要做的,只有兩件事,第一件,咱們爭取與蘇聯方面簽訂一份商業合同,等以後科技發達之後,拿下蘇聯的市場,至於第二件嘛,遠比第一件重要千萬倍,你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