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不提這一茬,我還真不好捅破這層窗戶紙。
“家裡發生啥事了?胤飛怎麼就不是繼承人了?”我皺眉問。
大姐嘆了口氣說:“前段時間他不是鬧嗎?說昕琳是錢大友的野種......氣得老爺子對崔金愛生的幾個孩子統統做了親子鑑定,結果是,老四和老五都是他生的,反而胤飛不是......”
“啊!我操!”我假裝震驚的看著大姐。
大姐無奈的苦嘆道:“崔金愛這個臭婊子啊,真是坑死人啊!”
“意思是......胤飛被趕出吳家了?”我唏噓道。
大姐說:“那倒沒有,但他是個極要強的人,感覺自己待不下去了,晚上的時候.......你不也見到了?”
“嘶~!”我倒抽一口涼氣說:“昕梅,我感覺這件事有問題!”
“怎麼說?”大姐疑惑的看著我。
我沉吟道:“可能自己家人感覺不出來,但站在我一個外人的角度來看,吳胤飛不可能不是你爸的孩子,他的舉止,神態,眼神,說話的方式,跟你爸都特別像,反倒是跟崔金愛不大像,另外......胤飛和四姐長得也很像,怎麼可能不是吳家的骨血呢?”
“咳!”大姐嘆了口氣:“其實我也懷疑......但前後一共做了三次親子鑑定了,國外一次,回國後又做了兩次......結果都一樣。”
“會不會有人搗鬼?”我唏噓道。
大姐說:“應該不大可能,你想,胤飛腦子那麼活,疑心那麼重,這又是涉及到他繼承人的大事,能不審慎對待嗎?豈能給別人搗鬼的機會?”
“嘶!”我皺眉狐疑,還是不大相信。
大姐沉吟道:“胤飛退出後,偌大的家業肯定就由女兒繼承了,然而女兒繼承說白了就是女婿繼承,你和昕琳結婚後,你的競爭對手就是老二和老三的男人了......”
“這倆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比一個滑頭,無論是社會閱歷還是管理能力都比你要強得多的多,你要快速的成長起來,替我爸多分擔些,追上他們.......”大姐叮囑我。
“昕梅,”我摟著她說:“其實......我對你爸的家業不感興趣,我只想要你的一切。”
“傻蛋!”大姐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我的下巴說:“你已經得到了呀!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缺的不是所有權,而是駕馭這些財富的能力,我如果現在把所有的管理權都給了你,你就會像小兒持金過鬧市一樣,被狼給吃了的.......”
大姐說的這個典故我知道,選自於《左傳》,講的是年幼的小孩身揣鉅額錢財走夜路,很容易被搶。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這個道理。
饒是大姐再愛我,我也只是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學生,鬥不過生意場上的那些老狐狸的。
人家就是忽悠,也能把我給忽悠瘸了。
見我皺眉沉思的樣子,大姐沉吟道:“你放心吧,我是你的女人,一切都會以你的利益為出發點的。”
“昕梅,”我捏著她的下巴說:“有件事......我得跟你好好談一談。”
“你說,”大姐滿眼愛意的看著我。
我沉吟道:“你想要孩子,無外乎是想瞞天過海,但這就無法迴避一個問題......那就是高書記還得再碰你,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碰你......所以,我非常糾結。”
“噗!咯咯咯,”大姐笑了:“你吃醋了?”
我皺眉撫摸著她的身體說:“你是我的私人物品,我不想讓別人用。”
“傻蛋!”大姐笑眯眯的看著我:“不會的,我不會讓他碰我的。”
“那你怎麼讓高書記相信......你懷的是他的?”我疑惑的看著她。
大姐一臉狡黠的說:“這個問題很好解決,我一直跟他提出生二胎,他一直迴避我,說自己忙,自己累,等我確認懷上你的後,我會逼他做試管的......就說我年紀大了,做試管保險些,當然,所謂的做試管只是個幌子,只是為了讓他相信而已。”
“靠譜嗎?高書記就那麼傻,會被你騙?”我唏噓道。
大姐嘴角微挑,冷笑道:“是你瞭解我家那王八,還是我瞭解他?醫院那邊我會安排好的,你放心吧。”
聽著大姐的話,我在佔有慾得到極大滿足的同時,也是一陣陣的唏噓後怕。
這女人一旦背叛了你,可真可怕呀!
以前孫姐就跟我說過,在愛情中,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是不一樣的。
男人是多多益善,這個也喜歡,那個也愛,喝醬香茅臺的時候,也不介意品兩口清香汾酒。
實在不行,勾兌的二鍋頭也能對付對付。
但女人找男人,卻是投簡歷,找下家的心態。
她可以同時面試好幾家公司,跟誰也都能做到熱情洋溢,禮貌客氣。
可一旦確定了要去哪家就職了,那麼原公司在她面前就是一泡狗屎。
至於其他的公司,也只是潛在的跳槽目標。
以這種‘就職思維’來解讀女人的婚戀觀,男人就可以理解了。
因為男人找工作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反過來講,在女人的眼裡,男人就是那種既想在原公司當總監,又想在新公司當總經理的二五仔,一個屁股佔倆茅坑,誠不是個玩意!
“老公,我要是真懷上了,過了年後,就不能太操心公司的事了,要安心的養胎,你要幫我多分擔些.......”大姐撒嬌的說。
“你放心吧,我能獨擋一面的......”我向她保證道。
本以為,和大姐睡了一晚後,第二天可以離開了,然後詢問林娉娉的情況。
結果,大姐第二天壓根就不允許我走,甚至除了吃飯和上廁所外,她連床都不讓我下,就一直讓我在床上加班,變著法的榨取我的‘剩餘價值’......
也得虧是我,一定程度上可以用按摩手法,來代替自我的耗損,不然的話.....真的會吃不消的。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大姐自己都吃不住了,感覺上廁所小便都疼的時候,才肯罷休。
就在我倆準備穿好衣服,開車出門吃晚飯的時候,高書記卻提前回來了。
聽著臥室外面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我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兒,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大姐家的臥室雖然奢華如宮殿,但衣櫃並不適合藏人,床也是接地的,根本無處可鑽,臥室裡到處都瀰漫著我倆交合後的氣息,還有淡淡的尿騷味兒。
如果他這個時候推門進來,那還了得?
見我高度緊張的樣子,大姐卻淡淡的說了句:“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