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錦繡聽書哪個軟體可以免費聽

第一千五百八十二章 好大一口鍋

面對父皇近年少有的親暱和讚賞,魏王李泰第一感受並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深深的懵然……

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就做得好了?

一臉疑惑的被李二陛下摁著坐在椅子上,待到嬌俏的宮女奉上香茶,李二陛下才欣慰的說道:“這件事情你處理得很好,就是要給那些無時無刻不在攪風攪雨的門閥一個清晰的忠告,你既然已經不在去惦記著儲君之位,就讓那些傢伙離得遠遠的!做好你應該做的,以太子的品性,除了這個位置不能給你,其餘的一切都能給你!”

李泰沒敢亂說話,琢磨半天,也沒琢磨出來父皇這個“做得好”到底是指的什麼,好像是自己因為做了什麼跟世家門閥劃出了界線,從而讓父皇不在擔憂幾個兒子爭奪儲君之位而兄弟鬩牆……

可我還是不知道到底做了什麼呀?

尷尬的乾咳一聲,李泰小心翼翼的問道:“父皇過譽了……不過,父皇到底指的是什麼?”

李二陛下哈哈一笑,拍了拍李泰的肩膀,一臉嘉許之色:“怎麼,害怕了?別怕那些御史言官彈劾!帝國要廣開言路,要對官員有監察之實,父皇更要採納諫言,所以御史言官必須要存在。可你也要記著,大唐從不會因言而獲罪,無論是誰,就算是犯了天條,亦必須證據確鑿方能定罪,絕不能因為御史言官的彈劾便獲罪。”

李泰眨了眨眼,還是一頭霧水……

李二陛下將李泰的神情看在眼裡,放佛又見到昔日那個闖了禍在自己面前惴惴不安的青雀,大笑道:“挺起胸膛來,身為吾李家的男兒,頭可斷血可流,卻無論何時都莫要做出一副膽怯懦弱的樣子!你敢派人去將那些書商的貨物盡數丟到河裡,這很好,我李二的兒子豈是任人欺辱卻不敢還手的熊蛋包?就是要這樣狠狠的挫一挫他們的銳氣!這一點,你要跟房俊學學,那棒槌雖然有時候辦事讓父皇惱火不已,但是無論氣魄、擔當,都是年輕一輩當中少有,年青人就要敢作敢當,哪怕是做錯了,亦要有霸氣的胸襟,這才是男兒漢應有氣概!”

犯錯有什麼可怕?

知道錯了能改,那就照樣還是頂天立地的男兒!若是因為怕犯錯反而縮手縮腳,一輩子的成就必然有限。

就算是不能成為天下至尊,身為男兒,亦要有勇往直前的決心,方能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名標青史,百世流芳!

李泰揉了揉臉,驚問道:“父皇說什麼呢?把書上的貨物盡數丟到河裡?”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我咋不知道?

李二陛下皺皺眉,對李泰的反應有些奇怪:“難道不是你指使人將那十七家書商的書籍紙張都給丟到河裡?”

李泰大驚:“還有這等事?兒臣完全不知道啊!不是兒臣乾的!”

從小就養成了甩鍋的習慣,每一次闖了禍都想著法兒的狡辯,現在遇到事情下意識的就像否認,將責任甩乾淨。

李二陛下奇道:“不是你乾的,為何那些人卻在碼頭上四處招搖,說是奉了魏王之命?”

話一出口,他便想到了一個可能,看了李泰一眼……

“難道是房俊?”

“肯定是房俊!”

父子兩個異口同聲……

李泰咬牙切齒,暴跳如雷:“這個混蛋,居然冒著本王的名號橫行霸道欺行霸市,他出了氣,卻讓本王承擔御史言官的彈劾以及那些門閥的怒火,簡直欺人太甚!真當本王是泥捏的不成?豈有此理!”

好大一口鍋!

王八蛋房俊出了氣,卻讓本王來承受來自於那些書商背後的世家門閥之怒火?

這人也太缺德了吧!

李二陛下則默然不語。

感情誇了半天,這事兒不是自家兒子乾的?

這就尷尬了……

李泰發了一通火,待到反應過來,也尷尬的閉上嘴。

好像……父皇剛剛還誇獎這件事做得好來著?

娘咧!

*****

李君羨親自趕赴京兆府,將李二陛下的口諭傳達給京兆尹馬周,馬周表示遵旨而行。

這等世家門閥與皇子之間狗屁倒灶的破事兒,誰願意管?

更被說馬周乃是寒門出身,天然便對門閥殊無好感,愈發厭惡其行事風格……

李君羨前腳剛剛離開,褚彥甫便怒氣衝衝的來到京兆府衙門,狀告魏王李泰縱使家奴損毀褚家書籍紙張無數。

負責登記的書吏將狀紙收錄之後記錄在案,算是予以立案,等待擇日開堂審理。褚彥甫卻仍舊不肯離去,嚷嚷著要求面見京兆尹……

沒辦法,世家門閥就是有著種種特權,即便是對門閥極度不感冒的馬周,也不能無視這種擺在明面上的規則,只能予以接見。

值房內,馬周命書吏將剛剛的狀紙拿來,細細審閱,褚彥甫則坐在馬周對面,嘴裡絮絮叨叨,一副遭受了天大冤屈的模樣……

“咱大唐朗朗乾坤,卻不曾想居然發生這等公然損毀別人財物之惡行,還有沒有王法了?就算是魏王殿下,也是大唐的子民吧,也得遵守大唐的律令吧?又是打人又是損毀財物,若是不能依法嚴懲,恐怕天下百姓皆會認為吾大唐乃是暴秦之政,於國不利!”

馬周清癯的臉上並無表情,眉毛卻皺了皺,抬起眼皮指了指褚彥甫,淡淡道:“褚大郎,慎言!念在本官與爾父同朝為官的情分上,姑且認為你只是一時失言,不予追究。若是在外面依舊這般口無遮掩,會有何等後果,你自己想清楚。”

暴秦之政?

你特麼是傻子麼?這等話亦敢說出口!

當今天下雖然制度開放,並不因言獲罪,可是你這一句“暴秦之政”明顯是飽含對大唐之不滿,對皇帝之不滿,傳揚出去極易引起一場輿論風波,陛下定然盛怒,砍腦袋未必,可是連累家族卻是必然!

褚遂良乃當世書法大豪,深受陛下寵信,怎地有一個如此魯莽的兒子?

坑爹啊這是……

褚彥甫嚇得臉色一白,連忙閉嘴,不敢多言。

馬周看了看狀紙,文采不錯,字也不錯,不愧是褚遂良的兒子,家學淵源,即便是不怎麼成器,這份文采比之一般勳貴家族的後代也強出不少。

只不過……

“褚大郎文采不凡,很是不錯。不過這張狀紙上固然敘述了事情經過,卻未對損毀之物有一個清楚的數量,你只是要求既要對魏王殿下予以嚴懲,又要給予賠償,那麼這個賠償的數額是多少?”

褚彥甫愣了愣,道:“在下非是無理取鬧,魏王固然仗勢欺人橫行霸道,但是看在陛下面子上,又豈會苛求?自然是損毀了多少財物,便按價賠償即可,多一文錢咱們褚家也不要。”

這句話說的還算有水平,顯得很是大度,又給了皇帝面子。

但是……

馬周抬手將那狀紙放在桌案上,無奈道:“本官的意思,是你到底損毀了多少財物?”

褚彥甫道:“碼頭上整整一倉庫的書籍紙張全都毀了,在河水裡泡了湯,至於具體數目,自然有賬簿記錄為憑。”

馬周搖搖頭,道:“那是你自家的賬簿,你總不會用你自家的賬簿來作為憑證吧?不是不可以,而是如此一來證據便顯得單薄了一些,不太具有說服力。畢竟若是魏王懷疑你傢俬改賬簿,也是有理有據附和邏輯的。”

褚彥甫眼珠子瞪大,忿然道:“吾家世代忠良,家風清正,焉能做出那等齷蹉之事,貪圖賠償的幾個錢?”

馬周冷著臉:“本官只是說有這種可能,你能否認?”

當然不能否認。

既然到了司法程式,那就不能將道德作為標準,而是講究真憑實據,這一點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為了多要賠償私下裡篡改賬簿,這種可能當然是存在的……

褚彥甫無奈,問道:“那馬府尹認為,該當如何?”

這可是數萬貫的損失,褚彥甫有心想不要了,卻著實捨不得……

馬周悠悠說道:“這倒也不難,你家的賬簿、碼頭上貨殖出入的記錄、以及你家進貨之商鋪的賬目,三方查證,自然可以認定一個比較接近於真實數目的數字。”

啥?

褚彥甫臉都黑了,氣道:“如此一來,豈不是還要去江南的印刷作坊和造紙作坊詳細調查?”

江南距此千里之遙,山高水遠的,這一來一去還不得半年?

人氣小說推薦More+

三國:王業不偏安
三國:王業不偏安
從成都到長安要多久?丞相燃盡後半生來解題,得不到答案。劉禪帶著緬懷瞻仰之情,體驗了一趟傳說中為了悼念蜀漢滅亡而定價263元的西成高鐵。 結果怎麼就穿越了?!現在是第一次北伐,馬謖快敗走街亭了?!不想當寄人籬下的安樂公,又深知北伐想要成功,如今幾乎是唯一時間視窗的劉禪下定決心,御駕親征。 “大不了人死卵朝天,朕跟魏逆拼了!”既然馬謖之敗已成定局,那麼便從東路箕谷方向進軍,率趙雲殺出一條血路! 若能敗
狗腳朕.
我不做上神很久了
我不做上神很久了
【文案偏感情線視角,實際劇情線與感情線並重】 【男主上位,男二火葬場】 1. 扶桑上神自散真靈獻祭生死樹的那一日,是北瀛天上神白謖與天界帝姬的大婚之日。 曾經白謖以為扶桑之於他,不過是一枚用來拯救北瀛天的棋子。 她便是死在他面前,他心中大抵不會起半點波瀾。 然而當扶桑獻祭的訊息傳來。 那片熾光,那片扶桑上神隕落的熾光卻生生刺痛了他的眼。白謖震碎身上的紫色婚衣,趕往南淮天,手執誅魔劍一劍又一劍地劈著
八月於夏
我心漪漪
我心漪漪
進度已到同居廝混,接檔文《失憶後被前夫強取豪奪了》求收藏~ 【瘋批毒蛇皇子or少年將軍x嬌貴亡國公主】 【強取豪奪|男主為愛發瘋|追妻火葬場】 陸乩野出身顯赫,未及弱冠便手握一方重兵,意氣風發無人可及,是魏國最耀眼的少年郎。 他奉皇命押送戰俘回國,那亡了國的羸弱公主卻雲鬢散亂的伏在他腳下,頂著那張令軍中將士垂涎不已的容顏,對他垂淚懇求:“求將軍垂憐……” 殷樂漪國破家亡,從金尊玉貴的公主一朝淪為受
玉不逐流
被陰戾太子聽到心聲後
被陰戾太子聽到心聲後
-預收《替嫁給失明反派後》求收,文案在最下- 【本文文案】 暴戾恣睢&貪財好色 好訊息,她被選為司寢宮女。 壞訊息,她要伺候的物件是那個陰晴不定,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 昨天夜裡,雲葵親眼看到一個小宮女從太子寢殿被人抬出去。 想到即將去送死的便是自己,雲葵哆哆嗦嗦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 承光殿內。 太子坐在床沿,眼底泛著陰森森的光,像看獵物般朝她招手,“你,過來。” 雲葵顫著雙腿爬過去,腦海中想了幾百
姒傾
汴京市井日常
汴京市井日常
陳元娘出生的時候她阿爹從縣丞被貶為庶民,她也從金尊玉貴的官家小娘子變成了農女,自幼割草放牛做苦活。 就連指腹為婚的親事都沒了聲響。 家裡的糧罐見底,元娘一邊被阿奶罵賠錢貨,一邊被趕去山上挖野菜。好在十里八鄉,數她眼睛最尖,每次都能採到最多的野菜。 然而天降大運,她再不必挖野菜了! 因為已是高門大戶的未婚夫婿家中來人退婚了!! 厚厚的交子,數不清的箱籠賠禮,甚至還有她家以前的祖產宅子,這哪叫退婚,分
東邊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