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陸承爵帶著人出來。
“總裁,秦秘書說已經通知那個女人了。”
陸承爵煩悶的扯了扯領帶,頭有點暈。
是剛剛喝酒太猛了?
還是被兒子氣狠了,還沒緩過來?
一路回到頂層的套房,陸承爵擰緊眉頭。
“你們都下去,宴會那邊讓席忱看著。”
“是!”
周北帶著保鏢離開。
陸承爵脫下外套,去了浴室。
身體越來越熱,這種熟悉的感覺讓陸承爵猛地警惕起來。
“該死的!”
他好像……又被人算計了!
趁著還算清醒,陸承爵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
蘇夏狠狠地咬破了嘴唇,一直沿著樓梯往上爬。
她的酒量不可能這麼差,幾杯低度數的果酒而已,怎麼可能會醉!
有人給她下了藥!
蘇夏此時想不了那麼多,她今晚如果不逃掉,那麼明天,她蘇夏一定會成為人人喊打的搔貨賤.婦!
眼前是一道安全門,蘇夏拉開出了安全樓梯。
“快追,藥效發揮,她跑不了!”
聽到身後的聲音,蘇夏臉上慌亂,她是用針控制他們的穴位才逃出來,現在他們追上來了。
藥效越來越猛烈,蘇夏的雙腿已經開始發軟,腦中的意識也流失得越來越快。
“快,她在那!”
蘇夏臉色發白,滿眼驚恐,他們要追上來了!
情急之下,她看到旁邊這間套房顯示“請勿打擾,”便知道有人居住,她趕緊狂按門鈴。
逃不掉了,那就找人求助。
希望遇上一個好人。
就在這些人即將要追上來時,門開了,蘇夏猛地跌了進去,跌進了一個堅硬又冰涼的懷抱。
這種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她很舒服。
“救,救我!”
說完,蘇夏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陸承爵已經洗了冷水澡,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渾身的炙熱像一團火焰,將他整個人吞沒。
他手一推。
門“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上。
其中追上來的一個人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鼻子。
“靠!瑪德,疼死老子了。”
“現在怎麼辦?”另一人問道。
“破門啊!今晚要是完不成任務,金小姐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三人又是按門鈴,又是踹門的,驚動了樓層服務員。
席忱也正好帶著醫生從電梯裡出來,看到這些人在表哥的房門口像是在鬧事,席忱二話不說就要把人拿下。
那三人見狀,頓時跑得比兔子還快。
席忱讓服務員拿了房卡,開啟房門。
他帶著醫生進去。
“哥……”席忱走了兩步,猛地頓住。
醫生有點懵:“席少,好像,不用我了。”
席忱臉上閃過震驚,隨即是一陣驚喜。
他表哥房間裡有女人!
而且聽著動靜不小,嘿嘿……表哥鐵樹開花……不對,開葷了!
“走走走,快出去。”席忱推著醫生離開,貼心的把門關好。
套房的臥室內,汗水宛如雨水一般滴滴落下。
蘇夏一頭青絲鋪在枕頭上,眼尾泛起絲絲緋紅,她纖細玉指插入陸承爵凌亂又溼潤的頭髮間。
“唔,渾蛋!”
蘇夏狠狠地痛罵了一聲。
淺灰色的窗簾輕輕搖擺,窗外的月色皎潔明亮。
天即將亮起,臥室裡終於沉寂了下來。
蘇夏睜開眼,看到陌生的環境,身體的痠疼告訴她昨晚發生了什麼,她臉上的血色驟然盡褪。
“呵,終於醒了。”
一道冷到極致,宛如從地獄傳來的男人聲音傳來。
接著,一盒藥扔了過來。
“把藥吃了!”毋庸置疑的命令語氣,讓人有種無法抗拒的感覺。
蘇夏回過神來,她緩緩坐起身,抱著被子把自己的身體遮得嚴嚴實實,轉頭,對上一張英俊到過分,卻又很熟悉的臉。
“是你!”
昨天在醫院被她不小心扒爛褲子的男人,還要訛她八十萬,不賠就廢她手的男人!
所以昨晚,她和他共度了一夜?
蘇夏臉色慘白的狠狠咬了咬嘴唇,原本就咬破的嘴唇,現下更加劇烈的疼痛,她強忍著心裡的滯悶和眼底的酸澀。
她這些年到底倒了什麼黴運?
五年前稀裡糊塗和人睡了,生了孩子。
現在又被人下了藥和這種殘忍冷血的狗男人共度一夜。
蘇夏死死地攥著被子,因為用力,雙手指關節泛白,不停的顫抖,特別是受過傷的右手,腕骨處隱隱作痛。
見她一副被自己欺負了很委屈的模樣,陸承爵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般睨著她,馮某忠帶著深深的嫌惡,語氣冰冷道:“費盡心思爬上我的床,現在又委屈給誰看,把藥吃了!”
若不是良好的教養讓他不能對女人動手,此時此刻,他肯定已經把對方撕碎。
第二次!
他竟然又著了一次女人的道!
滿屋的凌亂,滿床的曖昧痕跡,都在告訴他們昨晚的瘋狂。
“誰爬你的床,明明是你趁人之危,你個無恥的小人!”
蘇夏被氣得雙眸赤紅,她明明是受害方,卻還被這個男人如此羞辱。
她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看著那盒藥,認出是緊急避孕藥。
正好,她也不想再懷上陌生男人的孩子。
蘇夏毫不猶豫的吃下藥丸,她沒有喝水,就那樣乾嚥了下去。
“我趁人之危?從昨天醫院開始,你就在算計晚上的事情。”陸承爵起身,深邃的鳳眸泛起森森寒意,一步步走近蘇夏,抬手猛然掐住她的脖子。
“昨天我就不該心慈手軟放過你,現在你自己來找死,我,成全你!”
蘇夏呼吸瞬間被掠奪,她的臉漲紅,雙手死命的摳著陸承爵的手,在他青筋凸起的手背上落下劃痕。
蘇夏內心無比恐慌,難道她真的要被掐死在這裡嗎?
眼角溢位生理性的淚水。
同時被子滑落,露出了她白皙面板上的青紫吻痕……陸承爵眸色一沉,身體的某個地方似有覺醒趨勢。
難道藥效還沒完全消失?
陸承爵手上力道驟然減輕。
蘇夏趁此機會,伸手去抓自己的衣服,從裡面掏出一根針,下一秒朝著陸承爵的穴位快準狠的扎過去。
“嗯!”陸承爵悶哼一聲,雙手瞬間變得無力,麻木,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咬一般,又癢又疼,雙腿也在發軟發麻。
蘇夏把他推開,陸承爵倒在床上。
“咳咳……”蘇夏呼吸終於得到自由,猛烈的咳嗽了一會兒。
陸承爵憤怒的瞪著蘇夏。
“你對我做了什麼!”
該死的,他的雙手雙腳已經完全不能動彈。
他就像那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蘇夏摸了摸泛紅的脖子,憤恨的瞪著陸承爵。
“像你這種自以為全世界女人都會愛上你的狗男人,老孃一點都不稀罕!”
“昨天的事情我都沒跟你算賬,你還想弄死我?”
蘇夏瞥見旁邊的避孕藥,把裡面所有的藥丸子弄出來,然後掐住陸承爵的下巴。
“你敢動我一下試試!”陸承爵氣得雙眸猩紅,咬牙警告。
如果眼神能殺人,蘇夏已經死了千萬次了。
“避孕藥,不只是女人要吃,男人更該吃!”蘇夏用力,陸承爵的嘴巴就不自覺的張開。
蘇夏眼疾手快,一手避孕藥全部塞進陸承爵的嘴巴里,然後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灌了進去。
“咳……”陸承爵氣得眼中佈滿紅血絲:“你……”
抬眸又看到這女人全身赤果的從床上爬下來。
蘇夏才發現自己還沒穿衣服,見他盯著自己,氣得又給了陸承爵屁股一腳。
“狗男人,祝你以後不能人道,終身不孕不育!”
說完,拿起被子把他臉蓋住,蘇夏趕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
臨走時,蘇夏覺得還不夠,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十塊的鈔票,把被子掀開,對陸承爵那張英俊的臉甩過去。
“技術太差,十塊錢,不能再多了。”
她冷笑著,側眸,眼神裡的鄙夷深深地刺痛了陸承爵的心。
陸承爵鳳眸嗜血,死死地盯著蘇夏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