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眼前一幕給震驚到了。
席忱驚愕的張大嘴巴。
陸承爵更是臉色黑到了極致。
蘇夏重重的摔了一跤,有點惱火,這人也太沒紳士風度了,好歹伸手扶一把也好啊。
她抬起頭,看到了被她撕裂的西裝褲。
一條灰色底褲露出來,還有那白白的大腿……蘇夏眼睛瞪得圓圓的。
“媽咪,你沒事吧?”曦寶擔憂的上前扶媽咪。
蘇夏反應過來,臉一紅,急忙爬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救個大命啊,電視劇裡橋段不都是摔一跤親個嘴嗎?怎麼到她這裡是摔一跤把別人褲子扒爛?
好社死!
陸承爵渾身散發著宛如從地獄來的森寒冷氣,他現在想殺了這個女人的心都有了。
大腿的根部涼颼颼的。
周圍還有人頻頻注目。
“席忱,衣服!”
席忱反應過來,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保護他哥的“貞潔。”
蘇夏將曦寶護在身後,滿臉歉意的說道:“真的對不起,我剛剛太著急了,褲子多少錢?我賠給你吧。”
蘇夏悄悄地看了陸承爵一眼,這一眼,她愣住了。
好帥的男人,稜角分明的五官,線條緊繃著,即便是現在如此狼狽的情況,他身上矜貴清冷的氣質也是一點不減。
這絕對是讓人看一眼便能誤終身的程度,就是眼神有點可怕,蘇夏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陸承爵雙手捏成一團,手背上青筋凸起,他凌厲的眼神落在蘇夏身上,正好蘇夏抬頭,看清她那張秀麗的臉,陸承爵眉頭一皺。
這女人莫名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陸承爵往後退了兩步,和蘇夏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
“八十萬。”他薄唇輕啟,冰冷的吐出一個數字。
蘇夏瞪大眼睛:“什麼?你怎麼不去搶!”
什麼破褲子,要八十萬!
是想敲詐她吧。
陸承爵眼中暗芒閃過,一個利用自己女兒來接近他,又妄圖以這種方式博取他關注的女人,沒有必要心慈手軟。
他冷漠的抬手,立刻便有兩個保鏢上前,一左一右控制蘇夏。
“不想賠,那就把她手廢了吧。”
蘇夏臉色一白,劇烈的反抗。
“放開我,你憑什麼廢我的手,你……”
“放開我媽咪。”曦寶衝上來,扒拉保鏢的手。
這個帥叔叔剛剛明明很親切的,為什麼一下就變臉要把媽咪的手廢了?
保鏢沒輕沒重,為了完成任務,將曦寶推開。
曦寶被推倒在地上。
“曦寶!”蘇夏急得眼睛發紅,反抗更為劇烈,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保鏢的手臂。
保鏢吃痛,一隻手鬆開了她,然而另一個保鏢仍然緊緊地鉗制住蘇夏。
曦寶摔坐在地上,她人小力量小,救不了媽咪,黑葡萄似的眼睛裡蓄起一層淚水,仰頭看著陸承爵,委屈的哀求道:“叔叔,我們知道錯了,我媽咪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放過我媽咪?”
一向心狠手辣冰冷無情的陸承爵,看著小傢伙可憐兮兮哀求的樣子,心驀然緊了緊,英俊的眉宇輕攏了一下。
過了幾秒,陸承爵給保鏢一個眼神。
保鏢頓時鬆開蘇夏。
蘇夏跑到曦寶身邊,上下檢查,看到她沒有摔傷,心裡才鬆口氣。
她的寶貝不能受傷,否則……蘇夏抬起頭,雙眸赤紅,憤怒的瞪著陸承爵。
“你是什麼人?你憑什麼對我們動手,這裡是醫院,不是你發瘋的地方!”
陸承爵聲音宛如淬了冰:“不想要手就繼續。”
蘇夏立即把嘴閉上,她蜷了蜷手指,抱緊曦寶。
這個男人很不好惹,跟她硬碰硬,自己佔不了任何便宜。
陸承爵心裡很煩躁,抬手看錶,隨即冷漠的轉過身,吩咐助理:“周北,你來處理。”
說完,抬起大長腿離開。
一旁的席忱也嫌惡的看了蘇夏一眼。
“故意讓你女兒接近我哥,要認我哥做爸爸,然後再上演一場不小心撕爛褲子的戲碼,接著打著還錢的名號,就能加我哥的微信了,呵,你這種女人,我哥可見多了。”
“今天我哥沒有廢了你的手,已經是仁慈,以後你最好別再讓我們看見,否則,不只是你的手會被廢,你的腿也別想要了。”
撂下話,席忱追著陸承爵離開。
蘇夏臉色蒼白,很想反駁罵一句,真當自己是什麼香餑餑,誰都稀罕?
可看那個男人氣度不凡,隨身帶著幾個保鏢,處事狠辣,應該是什麼大人物。
她不過是一個不小心的舉動,就惹到了這種羅剎。
周北走上前,調出發票。
“我家總裁的衣服都是私人訂製,這是褲子的發票,你看下沒問題就轉錢吧。”
蘇夏沒說話,當年懷孕她被陸家掃地出門,又被蘇家趕出來,為了養孩子,給孩子治病,她身上現在一點存款都沒有。
八十萬,這是要她的命吧。
“叔叔,我們沒錢。”曦寶弱弱的說道:“我們給你們打欠條可以嗎?”
看著這麼可愛的小傢伙,周北覺得自己心都要化了,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
欠條也是可以的。
周北拿出紙筆,蘇夏和女兒曦寶互相對視了一眼,嘴角微微揚起,她洋洋灑灑的快速在欠條上籤了字。
周北拿起來看了一眼:“夏什麼?”
這簽名也太潦草了。
蘇夏嚴肅道:“我是這裡的醫生,簽名都這樣。”
現下也沒有印泥,周北看她穿著一身白大褂,還掛著工作牌,想著反正也跑不掉,於是拿著欠條急忙去覆命。
見他們全部都走了,蘇夏重重的鬆了口氣。
“媽咪,對不起,我好像又給你闖禍了。”小傢伙拉著媽咪的手認錯。
蘇夏摸了摸她的頭,這時手機響起,是她那個五年不曾聯絡過的父親蘇文遠。
“陸承爵回國了,今晚陸家會舉辦宴會,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去參加宴會,和陸承爵修復感情。”